“你在啊。”
“当然。”
“……别再在我不知道的地方死掉了。”
直到自己说出这话之前,我都没意识到自己竟然对这件事耿耿于怀。
“再……啊,是之前做了这样的噩梦吗,难怪,突然那么慌慌张张的跑过来。”
“是梦吗?”
“生病的时候做不好的梦也很正常啊。作为证据,我不是好好活在这里么。”
“原来是梦啊……”
那就暂时当成这样好了。
不管胡说什么都会被当成梦里发生的胡话,我松了口气,虽然感觉脑子都快被高温烧坏掉了,却有种暂获小憩的快乐。
“很麻烦吗?”
“完全不。”
“我不在的话,会不会更好?”
“怎么会呢,你不这样来依赖我们,反而会担心。”
“我们?骗人。”
“真的。”
“做个好孩子的话,就会回来接我吗?”
“会的。”
“我喜欢你。”
“!!……”
直到陷入深沉的睡眠,我一直握着卡卡西的手,或者说是被握着,第二天清晨醒来,陌生卧室里空无一人。房间的状态还保持着昨天的样子,除了柜子上放倒的那只相框被收了起来。
我掀被子落下地,烧退了,头还残存着一点提醒身体刚病愈初的微小刺痛。
餐桌上有一套一次性的洗漱用品,还有用微波炉热一下就能吃上的早饭,已经摆好了一人份的餐具。
“这算是……失败了吧。”
拧开水,对着镜子,我回忆了下昨晚和卡卡西之间有些和预计脱节了的对话。
为了洗脸,我闭上眼,脑海里浮现出一张长长的列表。
我将列表中第一条用粗删除线划掉了。
把早餐热完回到餐桌前坐下,早饭有粥和玉子烧,海藻沙拉,我提起筷子,双手合十。
“我开动了。”
准备好的一百个告白方案里,现在还剩下九十九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