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在老人身上,轻声道: “老姜头,你的如意算盘怕是要落空了。” 他怎会不知,对方刚才一番话,虽句句没提让自己当皇帝,可又句句没离,姜秀成也好,沉千秋也罢,无论谁做下一任首辅,都不过是在帮自己铺路。 不过怎奈自己就是一滩烂泥,还是特别稀那种,指望他填补缝隙还成,若想用来砌墙,那是加再多秸秆也没用。 天空雪花飘摇,王柄权边喝酒边赏雪,许久过后,悠悠叹息一句: “可怜这清白之雪,降在了不甚清白的世道。” ———— 郎官连黎带领百名侍从顾问出京的消息很快便传开,顺帝再三斟酌,还是放弃了让这些官员过不好年的想法,战而要让百姓都能过个好年。 百余人的队伍由手持火铳的官兵护送,分成几队前往王朝各地流民最为严重的地方。 这群人名义上是安抚流民、协同当地官府派发物资,实则掌有生杀大权,暗中调查当地官员。一旦发现有以权谋私中饱私囊者,可将密报经由当地暗卫传至京师,经由皇帝裁决或罢免或押送入京或刺配流放,情节严重者,可直接就地正法。 消息一来一回,少说个把月,慢火炖王八,这事急不得。之前已被连黎挑拨到同仇敌忾的侍从顾问们,早就迫不及待摩拳擦掌了,不但丝毫没有年关离京的悲凉感,反而脸色都带着几分喜色。 毕竟过年杀贪官,可比杀鸡来得有意思多了。 …… 王府当中,张灯结彩,大红灯笼早就高高挂起。虽然府中有厨子,可过年总没有不让人回家的道理,于是饭菜便交给了府上的女子们。 一帮年纪差距不大的年轻女子凑到一起,外加严荣荣叫来的几位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莺莺燕燕叽叽喳喳,看着十分养眼。 王柄权坐在院中品着茶,看着儿子小心翼翼放鞭炮,这种安定的感觉甚是舒服。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爽朗的声音: “小权,我回来了。” 天底下这样称呼王柄权的,恐怕只有远在边疆的那位武英将军了。 “五哥。” 王柄权连忙面带笑意起身,朝来人走去,随后又开始打量起对方身后。 “你找啥呢?”王柄儒疑惑道。 “她呢?” “想啥呢?她是西赤女帝,怎么可能……” 王柄儒说到一半就止住话语,因为他瞧见对方正眉目含笑看着自己。 “五哥,我可没说是谁。” 王柄儒老脸一红,转移话题道:“喏,阳龙草,上次你走得急,忘了带。” 王柄权接过这袋子西域特产,顺手交给一旁管事,继续刚才的话题: “别整没用的,我瓜子都准备好了,就等着听你和那位女帝的故事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