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了?” “先生,不是您说的吗,搞学问要谨慎再谨慎,差之毫厘谬以千里,我看出了个大概,但又不敢妄下断言。” “呵,你看出了什么,倒和我说说?” 老人接过卷轴,眯眼仔细打量起来。 楚如嫣在一旁缓缓道: “这字飘逸空灵自成一体,笔劲洒脱一气呵成,不存丝毫停顿拙滞,尤其是墨迹,下笔如漆,浓淡适宜,还有一股独特香气,应是上等徽墨,只是……” “只是什么?” 楚如嫣看了眼旁边王柄权,小声道: “只是纸张和装裱太糙了些,白瞎了这笔法和好墨。” 老人闻言点点头,靠近了纸面轻嗅一下,皱起眉道: “怪哉!” “怎么个怪法?” “若老夫没闻错,这墨整个京城也找不出第二份,应当是周鸿飞的私用墨。” 说完,他合起卷轴,唏嘘道: “想当初那老家伙用了一幅颜清臣真迹换来一块小小墨条,拿到我们面前显摆,说是普天下独一份的失传手艺,单成本在当年就比十倍重量的金子还贵。 他当成宝贝一样,给我们多闻一下都心疼,这等守财奴,终究也没把东西带下去。” 老人摇头说完,再度打开字卷,不紧不慢道: “你说得不错,字确实是好字,至少有几十年的功力,笔法虽不及周鸿飞凝练,但胜在洒脱随意。 甚至可以说,写这字的人心境仿佛只有二十来岁,正是意气风发之时,让他写一个‘寿’,他却写出了大闹地府与天夺寿的气势。” 此言一出,在场之人皆忍俊不禁,唯独王柄权笑不出来,因为这字正是他写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