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营长布里斯基少校亲自出马,带着战士来到了距离敌人阵地五六十米的地方。 他举着望远镜朝前方看了看,发现长达两百多米的战壕里,只有三名罗马尼亚士兵。这些士兵没有忠实地履行他们哨兵的职责,而是聚在一起聊天,还不是地发出一阵低笑声。 布里斯基少校叫过身边的一名上士,对他说:“上士,你带几个人悄悄摸过去,把这几个岗哨干掉。记住,不到迫不得已,千万不要开枪。” 上士点点头,带着三名战士离开了藏身之处,朝着敌人的阵地爬了过去。 作为一名有着丰富指挥经验的指挥员,布里斯基少校自然明白,采用偷袭作战,可以把部队的伤亡减到最低,因此通过望远镜,一会儿看看敌人的哨兵,一会儿瞧瞧上士他们,深怕他们在移动过程中,被敌人察觉。一旦过早响枪惊动了阵地上的敌人,那么偷袭战就会变成强攻。 好在少校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四名战士顺利地接近了战壕,随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向哨兵,用匕首结果了哨兵的性命。干掉哨兵后,上士还在战壕里巡视了一番,没有发现敌人的影子,才给布里斯基少校发出安全的信号。 “弟兄们,听我的命令。”布里斯基少校压低嗓门冲着左右的战士喊道:“前进!”随后他率先从地上爬起来,端着一支上了刺刀的步枪,弯着腰大步流星地朝前走去。 战士们争先恐后地跳进了战壕,去寻找敌人藏身的隐蔽部。找到之后,就是冲进去,用刺刀一阵乱刺,把里面的敌人全部捅死。 刚开始还比较顺利,但在消灭第五个掩蔽部里的敌人时,一名身负重伤的士兵,毫不犹豫地拉响了手榴弹。“轰”的一声巨响过后,整个掩蔽部里的人,不分敌我都倒在了地上。 掩蔽部里的爆炸声,惊醒了附近掩蔽部里的敌人,他们连衣服都顾不得穿,就提着武器冲了出来。有些人刚冲出来,还没有看清楚敌人在什么位置,便倒在了苏军的枪口下。剩下的人连忙退了回去,躲在里面开枪射击。 只要暴露出来的掩蔽部,不管里面的火力多么猛烈,对进攻的苏军战士来说,都不是什么问题。他们只要从侧面接近掩蔽部,把冒着白烟的手榴弹扔进去,一声爆炸之后,再冲进去用冲锋枪扫射,就能彻底肃清里面的敌人,而且还可以将战士们的伤亡降到最低。 按照布里斯基少校的想法,就算是实施偷袭,要消灭阵地上的几百罗马尼亚官兵,至少要伤亡一两百人。但不到二十分钟,战壕里的枪声就渐渐平息。让各连连长清点伤亡,只牺牲了不到三十人。 偷袭战以如此小的伤亡就取得了胜利,让几位连长信心大增,他们纷纷向布里斯基请战,希望自己的连队能率先冲向德国人防御的二线阵地。 刚刚阵地上的枪声和手榴弹爆炸声响成一片,要想不惊动德国人,显然是不现实的。布里斯基提醒自己手下的连长们:“我们刚刚的战斗,已经惊动了德国人,想必他们已经做好了准备。哪个连队率先进攻的话,肯定会遭受巨大的伤亡。” 谁知他的话说完后,几位连长依旧在争抢任务:“营长同志,把任务交给我们一连吧。既然我们是一连,就应该打头阵,这样的危险任务还是交给我们吧。” “谁说你们一连就应该打头阵,我们二连同样可以。营长同志,还是把任务交给我们二连吧。” “我们三连……” 看到到几位连长争得不亦乐乎,布里斯基少校一摆手,说道:“行了,别争了。一连立即收拢部队,朝敌人的阵地发起进攻。根据我们掌握的情报,二线阵地上只有德军的一个建制不全的连队,我希望依靠你们的力量,就能消灭他们。” “放心吧,营长同志。”刚刚接受了任务的一连长,信心百倍地说:“我们一定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一连的两百多名战士,在距离第二道防线一百米时,遭到了德军的火力拦阻。阵地上除了机枪、冲锋枪、步枪在射击外,还有一辆半埋在地下的坦克,朝着战士们距离的地方开炮。不时有战士被炮弹炸飞,或者是被横飞的弹片削倒,但他们并没有停下,而是借助弹坑或者障碍物做掩护,快速地接近敌人阵地。 一名战士借着夜色的掩护,接近了正在开炮和用机枪射击的坦克,朝它投去了两颗反坦克手雷,将它炸成了一团火球。 坦克被炸毁,阵地的火力又遭到了苏军的压制,阵地上的德军处境变得越发不妙。一连长见状,从地上跳起来,高喊一声:“同志们,跟我冲啊!” 就在他们冲到距离战壕还有十几米的地方,忽然眼前出现了耀眼的火光。一个从远处看起来像是土堆的东西,忽然喷出了长达二三十米的火焰,一下就将数十名正在冲锋的指战员包裹了进去。 布里斯基少校看到一团巨大的火焰闪过之后,自己的视野里出现了几十个活动的火人。他们在火光中发出了瘆人的惨叫声,有的直接倒在地上就地打滚,试探熄灭身上的火焰;有的则是乱跑乱跳,一会儿跌倒、一会儿又爬去,直到最后倒在地上一动不动地燃烧…… 该死,这是德国人的喷火坦克!看着自己的部下在烈火中,挣扎着惨叫着死去,布里斯基少校不禁心如刀绞,他连忙冲旁边喊道:“火箭筒,火箭筒在什么地方?” 随着喊声,一名扛着火箭筒的战士跑了过来,等待布里斯基下达命令。少校朝远处还在不停喷火的坦克一指,咬牙切齿地说:“立即去把那辆喷火坦克干掉,给我们牺牲的战士报仇雪恨。” “是!”扛着火箭筒的战士答应一声,便和自己的弹药手,爬出了战壕,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