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等他看清楚地面上躺着的三个人之后,不禁大吃一惊,连忙弯腰去扶索科夫,同时嘴里问道:“米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许动,举起手来!”没等索科夫说话,门口忽然传来了七嘴八舌的喊声,他抬头一看,门口居然站着五六名战士,他们都无一例外地把枪口对准着屋里。 “我是卢涅夫。”卢涅夫为了防止引起误会,缓缓地站起身,冲着众人说道:“都把枪放下,不要走了火。” 当战士们收起手里的武器,进门检查那位秃头的大尉有没有死掉时,阿西娅从卫生间里跑了出来,她看到趴在地上的索科夫,眼圈顿时红了:“米沙,你没事吧。” “我没事,快点扶我起来。” 看到阿西娅在扶索科夫,立即有两名战士上前帮忙,将索科夫从地上扶起来,并安排他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卢涅夫看着地面上的两具尸体,怒气冲冲地问:“谁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坐在椅子上的索科夫,仰头望着卢涅夫说道:“卢涅夫,我先说说我所知道的事情吧。” “请说吧,米沙。” “是这样的,我和阿西娅正在与你的秘书聊天时,忽然外面传来枪声。”索科夫向卢涅夫解释说:“根据我的经验,一下就听出枪声是由TT-33手枪发出的。但过了片刻,在手枪射击的同时,我又听到了波波沙冲锋枪的声音。 而你的秘书,听到外面的枪声之后,立即拿出他的配枪,想出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谁知刚刚冲到门口,就被这名秃头大尉乱枪打死。而我看到形势危险,一边把阿西娅推进了卫生间,一边捡起了秘书的手枪,朝着秃头大尉开枪射击。” 卢涅夫张张嘴,正想说话时,忽然桌上的电话铃声响了起来。 “不好意思,米沙。”卢涅夫伸手拿起了话筒,并没有立即贴在耳边,而是用手捂住话筒,歉意地对索科夫:“我要接个电话,你和阿西娅先到外面坐一坐。” “阿西娅,”索科夫知道卢涅夫的这个电话肯定涉及机密,自己和阿西娅留在这里显然是不合适的,便用手杖支撑着站起身,对阿西娅说;“我们先到外面办公室去坐一坐。” 卢涅夫等索科夫和阿西娅离开了自己的房间,房门关上之后,才把话筒贴在耳边:“我是卢涅夫,有什么事情?” 听筒里传出一个焦急的声音:“副部长同志,前段时间被索科夫将军抓住的那个德国间谍,经过我们的多番审讯,终于招供了。” “哦,招供了。”卢涅夫惊喜地说:“提供了什么有价值的情报吗?” “他说这次潜入莫斯科,是为了获取一份重要的情报。” “什么情报?”卢涅夫问道:“是什么人给他提供的情报。” “是一份我军在第聂伯河右岸开展突击的计划书。向他提供情报的,是我们情报部门的一名大尉,外号叫约德尔肖法。” “这名大尉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模样?” “具体的名字不知道,只知道是一个秃头,年纪大概在四十岁左右……” 见没有能从对方得到更加详尽的情报,卢涅夫的脸色变得严肃起来:“继续审问,一定要把隐藏在我们内务部里的敌人挖出来。” 卢涅夫在办公室内和负责审讯德国间谍的人员通电话时,索科夫和阿西娅正坐在外间的办公室里,和卢涅夫的秘书聊天呢。 秘书问索科夫:“索科夫将军,您再过几天,就要回伏龙芝军事学院参加高级指挥员培训班了吧?” “是的。”这件事不是什么秘密,很多人都知道。而眼前这人是卢涅夫的秘书,据说自己进伏龙芝军事学院学习的一些事情,都是卢涅夫交代他去完成的。因此他如实地回答说:“再过三四天,新一轮的高级指挥员培训班就要正式开课了。” “将军同志,我想问问。”秘书问道:“等高级指挥员培训班开课之后,您还是和原来一样每天回家,还是住在学院里,每周五下午回家,周日晚上再返回学院呢?” 秘书问的问题,索科夫还真没有考虑过。他思索了片刻,随后回答说:“我前几个月因为伤势还没有痊愈,需要待在医院里治疗,所以每天都由科什金中尉来接送我。如今我的伤势都好得差不多了,没有必要每天往返,我看还是住在学院吧,每周五下午再回家。” “好的,将军同志。”秘书坐在办公桌后,在记事本上记下了这件事之后,对索科夫说:“到时我会安排科什金中尉,让他每周五下午去学院接您回家。” “谢谢,秘书同志,真是太感谢你了……”索科夫正在对秘书说着感激的话,忽然听到外面隐约传来两声枪响,本能地伸手摸向腰间,却摸了个空,他才想起自从负伤之后,自己就再也没有佩戴过枪支。 秘书也听到了外面的枪声,不禁眉毛往上一扬,自言自语地说:“外面是什么声音?” “枪声。” “这不可能。”秘书立即否定了索科夫的说法:“这里可是内务部的大楼,怎么可能有枪声呢,一定是您听错了。” “没错,秘书同志。”在战场上待了两年多时间的索科夫,对各种枪支射击的声音格外熟悉,他连忙说道:“是TT-33手枪射击的声音,相信我,绝对不会错的。” 话音刚落,外面又传来一声枪响,这次的枪声比刚刚更加清晰,看样子射击的位置距离这里相当近。接着,手枪射击声再次响起,同时响起的还有波波沙冲锋枪的射击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