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错,司令员同志。”中士见索科夫的态度如此平和,心情也就不再那么紧张了。 “你们在路上,有没有聊点什么?” “聊了。” “她有没有告诉你,她在城里的什么地方工作啊?” “她说她在舍普琴科大街街口的一家咖啡厅里工作,让我在那里把她放下来。” “她在说谎,”科什金听到这里,忍不住惊呼起来,“她明明告诉我们,说她是裁缝店的员工,是到城外给客人送衣服时,才意外地遇到了德国人。” “科什金,不要打断我的问话。”索科夫朝科什金投去了一个严厉的目光后,继续问中士:“中士,那她最后在什么地方下的车?根据我的分析,她在舍普琴科大街下车的可能是非常低的。” “司令员同志,您是怎么知道的。”中士吃惊地说:“我们的车进入城市,过了第一个哨卡时,她忽然说她有重要的事情,需要立即下车。我便命令司机停车,让她下车离开了。” 索科夫根据自己的经验,觉得艾丽亚在车上与中士交谈时,肯定套取了不少有用的情报,便用随和的语气对中士说:“中士同志,麻烦你把你们两人在车上的对话,详细地向我复述一遍,行吗?” 到了这种时候,假如中士还不明白自己送回城的女人有问题,他就是一个天大的傻瓜了。他在脑子里组织了一下词汇后,把自己和艾丽亚沿途的对话,向索科夫复述了一遍。 索科夫听完后点了点头,也没有发表任何意见,而是对中士说:“中士同志,这里没你的事情了,你先出去吧。” 等中士离开后,索科夫板着脸对众人说道:“同志们,事情已经很清楚了。这个叫艾丽亚的德国女狙击手,故意把我们在城里实施秘密搜捕任务的部队,引到城外和接应她的空降小组交战,从而转移我们的注意力,这样她就能从容不迫地实施下一步的狙杀计划。” 斯米尔诺夫插嘴说道:“司令员同志,如果我们一直待在司令部里不出去,她就算是再优秀的狙击手,也拿我们没有办法。” “参谋长同志,”索科夫望着斯米尔诺夫,苦笑着说:“根据种种情况分析,这个艾丽亚不光很狡猾,同时也是一个心狠手辣的女人,为了完成任务,她可以不择手段。这一点,从她毫不犹豫地出卖城外接应她的空降小组,就能看出来。 你说我们只要躲在司令部里,她就拿我们没有办法。这种说法,看起来很有道理,但艾丽亚是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就算我们想一直待在司令部里不出去,她也能想办法,把我们从这里赶出去。” 但斯米尔诺夫对索科夫的这种说法,显然是不相信的:“司令员同志,你未免太看得起她了。我就不相信,她有什么办法,可以把我们都从司令部里赶出去。” 他的话音刚落,外面就传来一声沉闷的爆炸声,索科夫感觉自己脚下的地面,都微微颤抖了一下。“不好,是爆炸。”没等索科夫回过神,科什金已经冲到了他的面前,一把抓住他的手臂拉着就朝外面走,嘴里大声地说:“司令员同志,快点转移。” 听到科什金的喊声,指挥部里的参谋们也觉得不对劲,纷纷上前围住了特罗菲缅科、萨梅科和斯米尔诺夫等人,带着他们就朝指挥部外面跑。 索科夫被科什金拉到走廊上的时候,看到走廊另一头有滚滚黑烟飘过来,而不少的战士正从那个方向逃过来。他伸手抓住一名从自己身边跑过的战士,大声地问:“出什么事情了?” 那名正在逃命的战士,忽然被人抓住,正想发作时,却看清楚抓自己的人居然是索科夫,连忙原地立正,向索科夫报告说:“司令员同志,是厨房里发生了爆炸。” “伤亡情况如何?” “我,我不知道,”战士如实地回答说:“我当时正好从厨房外面经过,先是听到一声爆炸,然后看到滚滚浓烟从厨房里冒出来,我就赶紧朝这边跑了,至于里面的伤亡情况如何,我一点都不知道。” “司令员同志,”科什金见索科夫站在这里和战士聊起天来,不免心急如焚,便加重了手中的力量,拉着索科夫就朝外面跑,嘴里还说道:“这里太危险,我们还是先出去再说。” 此时指挥部里的其他人也涌了出来,索科夫根本站不稳,被人挤着身不由己地朝司令部的出口而去。 快到门口时,从后面挤上来的柳德米拉抓住了索科夫的手臂,用力把他拉到了墙边,强行阻止他被人群挤出大楼。嘴里着急地说:“司令员同志,您说得对,艾丽亚的确有办法把我们从司令部里赶出去,然后她躲在外面狙杀目标。” 本来还在为柳德米拉的举动生气的科什金,听到柳德米拉的这番话,整个人顿时清醒了过来,厨房里发生的爆炸,肯定与艾丽亚脱不了干系,自己这样拉着索科夫出去,不等于是为躲在暗处的艾丽亚提供靶子吗? 索科夫在科什金和柳德米拉的帮助下,倒是留在走廊上没有出去。但特罗菲缅科、萨梅科和斯米尔诺夫等人,却被参谋们拖出了大楼,准备带往安全的地点。 但就在这时,被参谋拖着跑的斯米尔诺夫忽然发出一声闷哼,随后整个人就软软地倒了下去。参谋伸手去扶,却摸了一手的血,忍不住大呼小叫起来:“参谋长同志负伤了,参谋长同志负伤了!卫生员,卫生员在哪里?” 索科夫从嘈杂的人声中,听到参谋在喊参谋长负伤了,不知是萨梅科还是斯米尔诺夫负伤,急于出去查看,但却被科什金紧紧地拖住:“司令员同志,外面有德国人的狙击手,你不能出去,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