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卫军上校,他来到了团长的面前,表情凝重地说:“我是党卫军第28师师长列昂·德格雷勒上校,我要见你们的最高指挥官。” 团长见自己的部下居然抓到了党卫军师的师长,不由喜出望外,连忙吩咐身边的一名军官:“上尉,你带几个人,把这位德军上校送到师部,就说是我们团抓住的。” 列昂·德格雷勒被俘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集团军司令部。 当索科夫听到这个消息时,还以为基里洛夫搞错了,别的德军指挥官后来的结局他不清楚,但瓦隆尼师师长列昂·德格雷勒的情况,他多少还是了解一些的,此人在部队覆灭之后,先是逃到了仍在德军控制下的挪威,接着又搭乘飞机逃到了西班牙。 二战结束后,盟军向西班牙施压,让他们交出列昂·德格雷勒和维希法国正府的首相赖伐尔,否则将对该国采取军事行动。但佛朗哥却采取了折中的办法,交出了赖伐尔,而以身体有伤不宜移动为由留下了列昂·德格雷勒。而列昂·德格雷勒在伤愈出院后,就被安排到一座修道院里隐居。 但列昂·德格雷勒的亲戚、朋友和支持者在遣返回比利时之后,都遭到了逮捕。他的七个女儿和一个儿子,被分别送到欧洲的拘留中心进行看管。比利时方面对列昂·德格雷勒进行了缺席审判,将他判处了死刑,并出台法律,禁止任何人运输、拥有和收藏关于列昂·德格雷勒的著作。 而列昂·德格雷勒则一直生活在西班牙,直到1994年4月去世。期间的四十多年时间里,他多次向比利时方面提出,希望能重返祖国,并在公正的环境中接受审判,但无一例外地遭到了拒绝,甚至连他死去时,想将骨灰送回比利时的请求也没有得到批准。 “参谋长同志。”索科夫对西多林说道:“你再问问基里洛夫将军,他们所抓获的这名德军上校,真的是瓦隆尼掷弹兵师的师长吗?不会是别人冒名顶替的吧。” “没错,司令员同志。”西多林点点头,用肯定的口吻说道:“我仔细地问过了基里洛夫将军,他说对方主动说自己是列昂·德格雷勒,同时从他身上搜出了能证明他身份的证件。” 确认列昂·德格雷勒的确成为了自己的俘虏,索科夫觉得这就是一个烫手的山芋,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他想了想,随后吩咐西多林:“参谋长,你转告基里洛夫将军,把此人直接送到了方面军司令部,交给元帅同志处理。” 索科夫心里很清楚,列昂·德格雷勒是苏军最想抓到的人,如今他落入了自己的手里,以自己的级别来处置他,恐怕还不够资格,所以直接交给罗科索夫斯基,他如何处理,就与自己无关了。 “司令员同志,”西多林听索科夫这么说,连忙提醒他说:“难道你不打算从他的嘴里多了解一些敌人的兵力部署情况?” “没有这个必要。”索科夫摇着头说:“对德国人来说,第28志愿掷弹兵师就是他们的炮灰。而指挥这支部队的列昂·德格雷勒上校,所知晓的情况,估计还没有我们知道得多。行了,别说了,就让基里洛夫将军把他送到方面军司令部,交给元帅同志处置。” 当基里洛夫派人把列昂·德格雷勒送到方面军司令部之后,罗科索夫斯基满脸震惊地望着面前这名穿着德军制服的比利时人,感到了难以置信。不久前,他接到了贝利亚打来的电话,对方在电话里请求他,务必要抓捕一些德军阵营里的要员,并送回来接受审判。而这位列昂·德格雷勒,恰巧就是其中一人。 “你就是列昂·德格雷勒?” 列昂·德格雷勒听到有人问自己的话,把罗科索夫斯基上下打量一番后,目光停留在对方的肩章上,他有些迟疑地问:“你是苏军元帅,难道是罗科索夫斯基元帅?” “没错,你猜得没错。”罗科索夫斯基点着头说:“我就是罗科索夫斯基。” 列昂·德格雷勒盯着罗科索夫斯基看了一阵,随后叹着气说:“罗科索夫斯基元帅,你是一名了不起的统帅,能败在你的手下,我是心服口服。不知道你接下来打算如何处置我?” 罗科索夫斯基冷冷地说道:“我将派人把你送往莫斯科,至于如何处置你,将由内务部的人说了算。” 听罗科索夫斯基这么说,列昂·德格雷勒不禁冷冷一笑,随口说道:“这么说,要不了多久,我就会被送到莫斯科枪毙。元帅先生,在我临死之前,能否请求您一件事。” “有什么事情,你就尽管说吧。”面对眼前这位将死之人,罗科索夫斯基动了一丝恻隐之心:“只要是我能力范围内的事情,我一定会帮你办的。” “这次随我一起被俘的,还有34名官兵,其中有半数是伤员。”列昂·德格雷勒望着罗科索夫斯基说道:“我希望他们能得到应有的治疗。” “没问题。”对列昂·德格雷勒提出的请求,罗科索夫斯基很干脆地回答说:“既然他们已经放下武器向我军投降,那他们将享受一个战俘应有的待遇,不但人身安全可以得到保证,伤员也将得到治疗。” 让人把列昂·德格雷勒带下去之后,罗科索夫斯基让通讯兵主任帮自己接通了莫斯科,他要把活捉列昂·德格雷勒的消息通报给贝利亚,由他来决定如何处置此人。 电话接通后,贝利亚得知是罗科索夫斯基找自己,不免有些诧异:“元帅同志,不知您找我有什么事情?” “您好,贝利亚同志。”罗科索夫斯基说道:“在不久前结束的战斗中,我们的指战员活捉了德军党卫军第28师,又名瓦隆尼志愿掷弹兵师师长列昂·德格雷勒上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