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纳粹的。对于这种人,只要他们没有干什么坏事,我看完全可以尽快放掉他们。” 在放下电话前,索科夫还特意叮嘱了一句:“对了,师长同志,记得把抓捕人员的名单给我一份,我要看看里面都是一些什么人。” 个把小时之后,伊万诺夫派人送来了一份花名册,上面详细地记录着抓捕的纳粹分子的名字,身份和他们工作的地方。 索科夫走马观花地看了一遍,发现这些人大多数都是知识分子、工程师、教师、神职人员等等。他知道这些人之所以会加入纳粹,除了少数狂热分子外,大多数人的加入都是迫不得已或者说是当时的一种潮流,他们不会有什么大的问题,关押几天后,就可以把他们全部放掉。 就在索科夫准备合上花名册之时,忽然看到了一个似曾相识的名字:约翰·拉贝,出生于德国汉堡,西门子公司的代表、商人。 他连忙拿起花名册仔细查看对方的资料,发现除了他的名字、身份和籍贯外,其余的什么信息都没有。 放下花名册之后,他拿起电话,直接打给了近卫第6师。一听到伊万诺夫的声音,就开门见山地说:“师长同志,我想问问,你们抓捕的纳粹分子里,有一个叫约翰·拉贝的人,他如今关在什么地方?” 近卫第6师的指战员抓捕了近两百人,作为师长的伊万诺夫对此事又不太上心,怎么可能知道索科夫说的人是谁。他沉默了片刻,随即试探地问:“司令员同志,您认识此人吗?” “我不认识此人。”索科夫这样回答,倒没有错,他后世的确听说过拉贝的名字,但却从来没有见过真人。如果不是恰巧看到了抓捕名单,还差点错过了这样了不起的人物。为了让自己的过问显得顺理成章,他有意把崔可夫拉了进来:“但据我所知,崔可夫将军和他的交情还不错。如果知道他被我的部队抓捕了,肯定会打电话过来找我算账的。” 索科夫这么说,倒不是瞎说,抗战爆发后,崔可夫和拉贝都曾经在金陵待过一段时间,再加上那时苏德两国正处在蜜月期,两人之间相互认识,也就显得顺理成章了。 得知被自己的部下抓捕的人里面,有崔可夫将军的老朋友,伊万诺夫显得不淡定了,他心里很清楚,其实被抓捕的纳粹分子并不止自己上报的那么多,还有一些顽固分子因为在抓捕时拘捕,已经被击毙了。他担心索科夫问的人,此时已经不在人间了,赶紧说道:“司令员同志,我不太清楚您所说的人,是否在我们抓捕的人员中间。您给我两个小时的时间,我一定会搞清楚的。” “我只能给你二十分钟。”索科夫看伊万诺夫送来的花名册时,就发现了不对劲,上面起码有230多人,但对方却告诉自己,说只抓了195人,另外的三十多人,肯定被对方私下处置了。因此索科夫急于搞清楚,拉贝先生此刻是否还活着?“等时间一到,我希望听到准确的答复。” “好的,司令员同志。”伊万诺夫见索科夫的态度如此强硬,只能硬着头皮回答说:“我一定在20分钟内,搞清楚他的下落。” 看到索科夫放下电话,卢涅夫好奇地问:“米沙,你怎么对这个叫拉贝的德国人如此感兴趣啊?” 面对卢涅夫的疑问,索科夫迟疑了片刻,随后回答说:“军事委员同志,我听说此人在华夏的金陵时,正好遇到倭寇占领了那座城市,并开始大肆屠杀城中的居民。拉贝就利用自己德国人的身份,建立了一个安全区,收容了二十多万人,保护他们免受倭寇的迫害。我就是听到了关于他的事迹,想见见他而已。” “哦,原来是这样。”卢涅夫显然对拉贝并不感兴趣,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但你怎么知道他认识崔可夫将军呢?” “原因很简单。”索科夫只知道在华夏抗战时,崔可夫是驻华武官和军事总顾问,便顺理成章地认为两人应该是相互认识的。于是他向卢涅夫解释说:“崔可夫去东方担任军事总顾问时,这位拉贝先生恰巧也在那个国度,两人彼此认识不是很正常的事情么。” “你说的大屠杀是在哪一年?”卢涅夫忽然出人意料地问道。 “1937年12月13日。”索科夫毫不迟疑说出那个令所有华夏人都刻骨铭心的日子:“倭寇在金陵屠杀了三十万军民,将一座美丽的城市变成了人间地狱。” “不对啊。”谁知卢涅夫听后却摇着头说:“据我所知,崔可夫曾经两次前往东方那个古老的国度。第一次是27年到29年,回国后,他担任红旗远东特别集团军司令部的处长一职;第二次是40年12月到42年3月,回国后不久,他就被任命为预备队方面军第1集团军的副司令员。在斯大林格勒保卫战爆发后,该部队被改编为第64集团军,不久后,崔可夫又被任命为第62集团军司令员,负责指挥留在斯大林格勒城内的部队,与进攻城市的敌人展开顽强地战斗。你当时就在他的麾下,对这一段经历应该很了解才对。” 经卢涅夫这么一说,索科夫意识到自己犯了个低级错误,总以为崔可夫和拉贝两人都在东方古国待过,彼此之间就应该认识。但如今才知道,他们两人之间根本没有任何的交集,自己不过是想当然而已。 好在卢涅夫并没有在此事上纠缠,而是大度地说:“不过就算崔可夫不认识这位拉贝先生,但就凭他能利用个人的影响力,建立一个庞大的安全区,解救几十万人生命这一点,他还是值得我们尊重的。假如他真的因为自己的身份,被我们指战员所抓捕,我觉得也应该对他网开一面,把他放走。” “你说的对,军事委员同志。”索科夫听到卢涅夫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