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科夫与巴卡尼泽聊了一会儿之后,想起自己要做烤羊排,便起身走进了厨房。
此刻正在厨房里忙碌的尼娜,见索科夫走进来,忍不住好奇地问:“米沙,你有什么事情吗?”
“我答应了阿西娅,给她做烤羊排。”索科夫用手指了指放在旁边的布袋子,“羊排就在袋子里。”
这时跟进来的阿西娅,恰好听到了索科夫所说的话,连忙主动地说:“我来帮你洗羊排和土豆。”
谁知尼娜却把她推出了厨房:“阿西娅,你有了身孕,还是应该多休息,这里的事情就交给我和米沙来做吧。”
阿西娅扭头看了索科夫一眼,似乎在询问对方,自己是否可以离开厨房。看到索科夫冲自己使劲地点点头,才有些心不甘情不愿地离开了厨房。
“米沙,你教教我,烤羊排怎么做。”尼娜等阿西娅离开之后,虚心地向索科夫请教:“等我学会之后,以后有机会就可以经常做给阿西娅吃。”
等索科夫把烤羊排的步骤详细地讲述一遍后,尼娜点点头,说道:“米沙,你的这种做法,我以前虽说也烤过土豆和羊排,但通常都是分开烘烤的,把切好的土豆块铺在烤盘底部这样的方法,我还是
索科夫把布袋子里的羊排倒了出来,就准备放在水龙头下面冲洗,却被尼娜制止了:“米沙,羊排如果用水洗过,再进行烘烤的话,烤出来的肉会发干,严重地影响到口感。”
“但羊排不太干净,总不能直接放进去烤吧?”
普拉佐列夫把索科夫上下打量一番后,好奇地问:“将军同志,您今天怎么穿便装呢?”
达玛娜大婶和她的丈夫密契克,倒在索科夫的预料之中,毕竟上次自己来的时候,这两人就曾经一起用餐。但普拉佐列夫和库德林少校的出现,却让索科夫很是意外,他心里暗自想,今天不过是普通的家宴,岳父怎么把厂长和军代表也叫来了?
“您好,将军同志!”不管是普拉佐列夫还是库德林,见到索科夫之后,表现得都非常热情:“很高兴再次见到您!”
普拉佐列夫从索科夫的话,得知自己想要的结论,面前这位穿便装的将军在不久之后,的确要前往远东地区,不过对方担心泄密,并没有把此事说出来。既然对方不能说,那他就把事情挑明了:“索科夫将军,不瞒你说,我们厂也接到了上级的命令,要组建一个维修小组,去执行秘密的任务。由于厂里的领导考虑到巴卡尼泽这两年的大多数时间,都在前沿的维修站工作,出于对他的照顾,这次就没有把他的名字放进维修小组的名单。”
“您最近是不是要前往远东地区?”
索科夫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的巴卡尼泽,见对方正用期盼的目光望着自己,便轻轻地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随后说道:“厂长同志,我觉得我岳父有长期在前沿维修站工作的经验,如果上级要抽调人手去执行什么类似的秘密任务时,完全可以优先考虑他。”
索科夫知道喝这种酒的讲究太多,况且他也喝不惯,便摇摇头说:“对不起,我喝不惯,就不喝了。”
“不好办啊,索科夫将军。”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普拉佐列夫陷入了为难的境地。答应吧,不免违背了自己的初衷;可要是不答应呢,万一巴卡尼泽在他的女婿面前说自己几句坏话,恐怕就会带来不利的影响:“人员名单报上去了,要做修改的话,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面对普拉佐列夫提出的问题,索科夫没有回答,而是皱着眉头反问道:“我去远东做什么?”自己即将前往远东作战的事情,除了阿西娅知道外,巴卡尼泽和尼娜两人都不知道,他自然不会告诉和自己根本不熟悉的普拉佐列夫了。
家宴结束后,最先离开的人是达玛娜和密契克老两口,而普拉佐列夫和库德林则留了下来。等阿西娅和尼娜到厨房去洗碗时,普拉佐列夫忽然压低嗓子问索科夫:“将军同志,我想问您一件事。”
虽然看到索科夫不喝龙舌兰,普拉佐列夫有些失望,不过他还是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柠檬,递给了尼娜:“尼娜,麻烦你帮我们把柠檬切成片。”
面对两人的热情,索科夫也不好对他们太冷淡,便与两人一一握手:“厂长同志、军代表同志,你们好!很高兴再次见到你们。”
索科夫和尼娜在厨房里做饭时,坐在客厅里的巴卡尼泽对阿西娅说:“阿西娅,你们难得回来一次,我打算请两个人来做客,你不会反对吧?”
刚接到电话的库德林少校,态度也和普拉佐列夫一样,义正言辞地拒绝了巴卡尼泽的邀请。不过当他听到巴卡尼泽的女儿和女婿今天回家之后,就立即改变了主意,表示一定会来出现这个聚会。
“厂长同志,”见普拉佐列夫直截了当地拒绝了自己的邀请,巴卡尼泽有点不乐意了,他请对方来做客,的确是想通过这次聚会,让对方改变主意,让自己参加不久之后的秘密行动。他不愿意错失这样的好机会,连忙又补充了一句:“对了,我忘记告诉你了,今天阿西娅和她的丈夫回来了。”
“这倒是一个好办法。”始终没有说话的库德林,忽然插嘴说道:“我们上报的名单中,万一谁在出发前,得了急病,不能参与行动时,就需要找人来代替他。我看不如再给上报一个补充名单作为替补,一旦有人因为身体的原因无法执行任务,就可以由候补名单的人员来顶替。”
“巴卡尼泽同志,”普拉佐列夫义正言辞地说:“名单是所有厂里领导讨论后的结果,你就是再缠着我也没有用。我今天还有事情,就不去了,祝你们好胃口!”
索科夫迟疑了许久,还是没有说出自己即将前往远东的事情,而是含糊其辞地说:“38年的张鼓峰和39年的诺门坎,关东军欠下了我们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