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市区的途中,别济科夫主动向索科夫解释说:“将军同志,刚刚我让部下把那三个流氓送往民警执勤点的时候,故意说您是马捷沃相少校,是为了掩饰您的正式身份。要知道,您即将去执行一项重要的任务,如果不使用假身份的话,就会暴露行踪,从而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对别济科夫的这个解释,索科夫是非常理解的,毕竟连华西列夫斯基元帅都对外隐瞒了自己的真实身份,更何况自己一名普通的将军,他点点头,赞同地说:“少校同志,您做得对。”
见索科夫并没有因此责备自己,别济科夫的心里顿时踏实了许多。就在他暗松一口气的时候,听到索科夫接着问:“卢金同志,如今在什么地方?”
“将军同志,我正想向您报告此事呢。”别济科夫说道:“今天上午,卢金同志已经被恢复了军籍,依旧是中将衔。如今他已经离开了疗养院,被安置在阿尔伯特大街上的一个招待所里。您要去见见他吗?”
“我正有此意。”索科夫点点头说:“别济科夫少校,麻烦您带我去卢金同志的住处。”
别济科夫显然早就料到索科夫会去探望卢金,便吩咐司机:“到阿尔巴特大街。”
半个小时之后,小型车队来到了阿尔巴特大街的一个招待所里。门口执勤的战士,看到前挡玻璃上的特别通行证,连拦都没有拦,直接打开大门,就把车队放了进去。
下车之后,别济科夫带着索科夫进入了招待所内。
看到别济科夫的到来,前台的服务员,连忙迎上来打招呼:“少校同志,您来了!”她看了一眼别济科夫身旁穿着便服的索科夫,好奇地问,“不知这位是谁?”
“这位是马捷沃相少校。”别济科夫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回答说:“他是陪我一同前来探望卢金同志的。”
他的话音刚落,索科夫就从他的身后走进了房间,冲着卢金说道:“你好,卢金同志,我们又见面了。”
好在索科夫昨晚就给阿西娅写了一封信,此刻见别济科夫叫自己出发,便将信件放在了厨房的桌子上,只要阿西娅回家走进厨房,就能看到自己给她留下的书信。
索科夫跟着别济科夫来到了火车站,坐上了前往车里雅宾斯克的火车。
别济科夫从索科夫的语气中,听出了他的担心,连忙解释说:“索科夫将军,您别担心,会议在一周后召开,你们有足够的时间赶到哈巴罗夫斯克。”
“明天上午!”别济科夫说道:“根据上级的命令,你们先乘坐火车前往车里雅宾斯克,在那里转机去哈巴罗夫斯克,参加远东部队的最高军事会议。”
卢金看了一眼雅科夫,继续说道:“按照雅科夫的说法,关东军就算战斗力再弱,但毕竟有百万之众,就算我们在兵力和装备上占据优势,要彻底打败他们,恐怕也需要半年以上。”
索科夫对卢金的这个答复非常满意,他扭头问站在旁边的别济科夫:“少校同志,你知道我们什么时候离开莫斯科吗?”
索科夫记得从莫斯科到哈巴罗夫斯克,有八千三百多公里的距离,就算中途可以搭乘飞机,所费的时间也不会太短,便试探地问:“不知远东部队的最高军事会议,在几天之后召开?”
“少校同志,还有一点。”索科夫对别济科夫说道:“我以前在
别济科夫推开房门走了进去,冲坐在轮椅上的卢金笑着说:“将军同志,我又来看您了。您瞧瞧,我把谁带来了?”
索科夫拉了一把椅子,挨着卢金的轮椅坐下,把他上下打量一番后,点着头说:“不错不错,卢金同志,你还穿军装时最威武。”
卢金见索科夫笑而不语,便接口说道:“米沙,在你来之前,我和雅科夫正在讨论这场战役会持续多长时间。”
索科夫努力地回忆着当年苏军的三个方面军的进攻路线,但由于这场战役所持续的时间太短,不可一世的关东军就被打垮,被迫放下武器向苏军投降,因此他根本记不清具体的进攻路线是怎样的。
“没错。”卢金和别济科夫在疗养院里待了不短的时间,彼此间也算是有所了解,由对方来负责司令部的安全,他觉得是完全可以放心,于是笑着说:“只要少校同志能像疗养院那样负责,想必我们在远东作战期间的安全问题,就不用担心了。”
“米沙,”雅科夫开口问道:“你这觉得这次远东战役会持续多长时间?三个月内,能彻底地打败关东军吗?”
“这个倒不用。”别济科夫摇着头说:“不管是卢金中将还是雅科夫少将,他们的名气都没法和您相比。就算小日子的间谍,知道他们两人到了远东地区,也不会引起足够的重视,因此没有隐瞒身份的必要。”
“那就好,那就好。”索科夫听后点了点头,说道:“只要不耽误开会就行。”
索科夫想起了雅科夫刚刚问自己的话,便试探地反问了一句:“副司令员同志,假如我没有搞错的话,你认为我军在三个月内,就能彻底地打败关东军?”
卢金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军装,感慨地说道:“真是没想到,我活着从德国人的集中营里出来之后,还有机会再穿上这身军装。”
“雅科夫说的没错。”旁边的卢金说道:“虽然我们暂时还不清楚上级的作战意图,但早点熟悉作战区域的地形,是非常有必要的。这样接受任务之后,才能根据所了解的情况,及时地制定出正确的作战计划。”
做完这一切之后,索科夫向别济科夫一挥手,说道:“走吧,少校同志,我们该出发了。”
“是的,米沙,我已经知道这个消息了。”卢金点着头说:“你放心,这次远东之行,我将全力配合你。”
他看了一眼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