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不敢怠慢,连忙在前面充当向导,带索科夫去参观教学楼。
进入教学楼之后,科涅夫向索科夫介绍说:“司令员同志,战俘白天都关在礼堂里,为了防止他们暴动,我命人把里面的桌椅板凳都搬走了,战俘们除了身上的衣服外,什么都没有。礼堂里没有床铺,战俘们只能坐在地上。”
索科夫来到礼堂外面,见这里所有的窗户都被木板订上了,如果要进出只能通过门口。只要在门口布置几名哨兵,鬼子战俘就无法自由出入。
“关押侨民的位置呢?”
科涅夫带着索科夫来到教室,指着敞开门的教室说道:“司令员同志,侨民白天都关在这里,他们的条件相对要好一些,基本都携带有行李,如果累了,还可以把课桌拼凑当床睡觉。”
“发起暴乱的仅仅是战俘,还是有侨民参加?”
“都有。”
“你派了多少人看守他们?”
“一个连。”
索科夫听到这里,有些不悦地反问道:“在这么大的学校里,为什么只用一个连的兵力看守,难道你就没有考虑过,可能在晚上有不确定的情况发生吗?”
“司令员同志,都是我的错。”科涅夫有些慌乱地回答说:“我个人认为,战俘和侨民都被我们解除了武装,等于是拔掉了牙齿的老虎,没有什么战斗力,根本掀不起什么风浪。况且天黑之后,我命人把所有的战俘和侨民都分别赶进了几个教室,教室门也从外面锁上,大小便只能在教室内解决,不到天亮根本不会开门。”
“科涅夫将军,就是因为你的警惕性不高,才导致了战俘暴动的发生。”索科夫怒气冲冲地问:“有没有搞清楚,这次暴动是什么发生的,又是谁带的头?”
“不知道。”科涅夫红着脸说:“虽然我们审问了不少人,但他们都说不出暴动是怎么发生了,只知道有人从外面打开了教室门,让他们往外跑。他们根本没有注意到是什么人开的门,听到有人叫他们往外跑,就本能地往外跑了。”
索科夫回到操场上之后,把自己所料及的情况,向停留在这里卢金和戈罗霍夫两人详细地说了一遍。
卢金看到索科夫满脸怒气,猜到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便小心翼翼地问:“米沙,你打算如何处置这些战俘?”
“杀,必须杀掉。”索科夫咬牙切齿地说:“战争刚刚开始,就发生了如此恶劣的事件,假如不采取严厉的措施,恐怕以后还会有别的战俘和侨民学习他们。”
“司令员同志,这不妥当吧。”谁知索科夫的话刚说完,戈罗霍夫就插嘴说道:“一下杀掉了近两千俘虏,这恐怕不太合适。假如被别人知晓,恐怕会给你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戈罗霍夫的话让索科夫冷静了下来,他心里很清楚,如果自己一下就杀掉两千战俘和侨民,的确会引来一些非议,对自己将来的前途有很大的影响。但要让他就这样轻易地放过这些战俘和侨民,他也不甘心:“军事委员同志,这些战俘和侨民杀害了不少看守他们的战士,我们能轻易地放过他们吗?科涅夫将军!”
听到索科夫叫自己,科涅夫连忙响亮地答应一声:“到!”
“为了平息战俘的暴动,你牺牲了多少战士?”
“35名战士牺牲,127人负伤。”
“军事委员同志,血债要用血来偿还。”索科夫冷冰冰地对戈罗霍夫说:“既然他们杀害了我们这么多的战士,那么他们就必须付出血的代价。”随后转身对科涅夫说,“让战俘和侨民排好队,十人为一列,这里的人大概能排一百多列吧。”
虽然科涅夫不明白索科夫为什么要让战俘和侨民排队,但既然对方下了命令,他自然要无条件服从。他立即叫过几名部下,对他们吩咐了几句,很快就有一群战士涌向了战俘和侨民,用枪托和拳头强迫他们在短时间内排好了队。
看到战俘和侨民排好了队,科涅夫过来向索科夫报告说:“司令员同志,战俘和侨民已经列队完毕,请您指示!”
“科涅夫将军,你听说过罗马统帅克拉苏实施的‘十一抽杀律’吗?”
“听说过!”
“听说过就好。”索科夫冷笑着说:“克拉苏的十一抽杀律是把部队分成10人一组进行抽签,抽出一人处死,方法通常是用石头砸死或者用棍棒打死。如果10人一组抽签,太浪费时间了。你现在过去,挑出
对于索科夫下达的这道命令,科涅夫顿时傻眼了,他扭头望向戈罗霍夫,见对方和自己一样满脸震惊。又把目光投向了卢金,看他是什么反应,以决定自己是否需要执行索科夫的命令。
卢金见科涅夫把目光投向自己,猜到了他的意图,便冲他微微点头,说道:“科涅夫将军,既然司令员同志已经下达了命令,那你执行就是了。这些人杀害了你那么多的战士,难道你不想为他们报仇雪恨吗?”
原本还有些犹豫的科涅夫,听卢金这么一说,想到自己那些惨死的部下,心中顿时无名火起,连忙给索科夫命令传达给自己的部下。当苏军战士把
操场四周的战士面对冲过来的战俘和侨民,不免有些慌了手脚,他们朝天空鸣枪示警,试图阻止战俘和侨民的奔逃。但扑到他们面前的战俘和侨民,居然争抢起他们手里的枪支,在这种情况下,他们不得不朝人群里开枪射击。密集的子弹,把拥挤在一起的战俘和侨民打倒了一片,吓得剩下的人赶紧趴在了地上。
这时懂日语的战士又举着大喇叭在操场旁边高声喊话,让所有人都返回原来的位置,否则格杀勿论。
面对四周黑洞洞的枪口,不管是战俘还是侨民心里都明白,如果自己继续乱跑,就会被乱枪打死。而老老实实返回原来的位置,没准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