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忠看着孟昭,浑浊的目光中满是心疼,道, “少爷,我知道这次您受委屈了,不过您放心。 若是家主在这件事上,不给咱们二房一个合理的结果。 老奴就算拼了这条命不,也一定给您讨一个公道。” 孟昭见状,连连摇头,温和微笑,安抚道, “哪有忠伯你说的如此严重,且不说大伯的意见还未明确,就算他息事宁人。 这委屈对我而言,也根本不算什么。 再委屈,能有十年时间青灯古佛,诵经祈福来的委屈吗?” 这话一说出口,吕忠和吕乐父子神色更显悲凉。 是啊,相比起那种如囚徒般的生活,而今的这些,又算得了什么呢? 收拾好心情,孟昭没有忘记他来这里的真正用意,道, “忠伯,待会儿您安排一下,我要见一见那些死亡护院的家属,给他们一点银子,表达一点心意,另外,还打算逛逛这个庄子,好好看看这田园光景。” 吕忠自是知道孟昭这么做是在收拢人心,表现自己,欣慰不已, “好,好,少爷如此做,没有辜负这些为孟家抛头颅洒热血的人,他们泉下有知,必然也会对您感激不尽。” 其实死人如何,并不重要,孟昭也不需要他们的感激。 他真正在意的还是活着的人,能不能为他效死命,这才是他厚待这群亡者家属的用意。 就像是现代的一些企业,玩命的压榨员工,也要搞一些人文关怀的戏码。 总而言之,做成这件事,会给其他人散播一个讯号,为孟昭卖命是值得的。 至少死后的亲人能得到很好的照料,这在这个类比于封建社会的高武世界,也是很普遍的思维。 “至于那个吃里扒外,勾结外人洗劫庄子的家伙,忠伯,您费点心,尽快将他挖出来,我要用他的头,来祭死去的这些英灵。” 提到那个吃里扒外,假死脱身的护院,孟昭的口气很平稳,但杀气完全压制不住。 要不是这个人搞的这些狗屁倒灶的事,他哪会有现在的这些烦恼? 吕忠嘬了口烟袋,郑重道, “少爷放心,老奴自从知道他和孙传山有关系后,一直派人在追查他的下落,只要有消息,必定第一时间将人控制住,拿来让您处置。” 杀此人,不但是祭奠死者,也是警示旁的人,叛徒没什么好下场。 一刻钟后,孟昭换上一身丧服,右侧胳膊上绑了一条黑布,在吕忠和吕乐的陪伴,还有庄上之人的注视下,一一拜访那夜死者的家属。 送上不菲的银子和慰问,并承诺将会培养他们的孩子,安顿他们的未来。 这些护院其实大多没什么前途,会些武功,也有限。 在庄上时间一长,什么雄心壮志,修行武道以搏个未来的想法,都消磨一空。 安家落户,娶妻生子,一辈子终了于此,也是很平常的事。 另有多个负伤的护院,也被孟昭亲自探视,许下厚赏,表现的感激涕零。 毕竟他们还活着,孟昭这个二房真正的主人,还带伤前来慰问,还能奢求些什么呢? 而这是否是一场作秀,根本不重要。 重要的是,大家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伤者得到厚赏,亡者的家属得到承诺,不必因为顶梁柱的过世而忧心今后的生活,孟昭,则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名声。 等处理完所有的事,已经到了未末申初时分,大约是现代社会的下午三点左右。 孟昭拜访过这些家属后,兴致不减,在吕忠和吕乐父子的陪伴下,继续逛起了这处处生机的庄园。 一路上,他看到了之前未曾看到过的景色。 如庄子另一头,有磨坊,酿酒房,榨油房,牲畜圈等建筑,能让庄子内的人自给自足的同时,给孟昭创收。 如养在庄子东头的鱼塘,里面的大青鱼各个膘肥体壮,今夜孟昭的晚餐菜谱,必有这大青鱼。 一路上走走停停,孟昭等人的心情逐渐变好,毕竟在这样充满生活气息的农庄里,呼吸的每一丝空气,走过的每一寸土地,都带着自然的气息,心情想不好都难。 偶尔见到几个梳着羊角辫的小孩子,孟昭还颇为和善的摸了摸他们的小脑袋,这都是属于他的势力,土地是,人口也是。 代替真孟昭来到孟家不过短短几天,他已经深切了解到,修行资源,对于一个武者来说意味着什么。 穷文富武略显粗糙,财侣法地,更显精准。 只是,当来到一片遍布焦黑,空气中弥漫着难闻的焦糊味道的土地前时。 孟昭所有的轻松都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愤怒。 如剑的浓眉蹙在一起,左手拨弄碧玉佛珠也愈发急促,显然心中情绪起伏。 这就是这个庄子赚钱的最重要资源,药田,里面培植,种植了许多珍贵草药,每年都会给孟昭带来不菲的收入。 何谓药田? 在来庄子前,孟昭专门了解过,据书上所说,是一种内里罕有特殊灵机,能促进药性增长的优良土壤,十分珍贵,用下金蛋的母鸡来形容,一点都不为过。 尤其是,他庄子上种出的一些草药当中富含海量的精气,分外受武者的追捧,用来弥补身体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