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件事,铁雄飞愣了下,当日孟昭手下大举进攻铁手会,他都已经绝望,认为这位爷彻底抛弃了他,想不到还在背后搞了一手。 冀州三大杀手组织,凶名赫赫, 他也是有所耳闻,王牌杀手,更是组织中的顶级强手。 不论是武道,还是刺杀之术,都无懈可击,又有这位公子配合,怎么还会失败? 孟昭躲过一次暗杀,是运气,但能躲过两次刺杀, 这就不是运气,而是实力了。 还是那种让人一眼看不穿望不透的实力。 “这,难道就这么等着?” 铁雄飞虽然面上一副十分不耐的样子,但心中却是窃喜。 说白了,尽管他很痛恨孟昭这个吞并他多年心血的罪魁祸首,但同样清楚,对方不是他所能记恨的层次,面前的这位公子,才配和人家掰手腕。 别看他是先天武道强者,在某些大人物眼中,和那些路边黔首百姓,没什么不同,这就是底蕴,底气。 故而,铁雄飞不想,也不愿再和孟昭作对, 反正弄不过人家, 还不如躲得远远的。 虽然铁手会没了, 十分可惜,但总比没了性命要强。 再者,孟昭现在已经将目光投向永陵,甚至永陵内暗藏的古战场,铁雄飞就更加避如蛇蝎,不愿搅入这个大坑。 那年轻公子面色有些纠结,愁苦,不过还是点头道, “眼下还有时间,正常来说,距离古战场开启,大约还有两个月时间,就算有纯阴之气灌溉,顶多提前一周,所以我们可以等。” 说实话,以他的身份,地位,以及这些年的行事作风,这般憋屈的情况还是十分罕见的,上次让他这般难堪之人,还是城主府的延平郡王世子,北堂赫。 孟昭,虽身份显赫,背景雄厚,但对比北堂赫,还是不太够格。 所以,这年轻公子心中的不忿也是极浓,甚至对孟昭产生一种无比憎恨,厌恶,乃至处之而后快的情绪。 先前暗杀孟昭,就像是某块石头挡了他的路,他要踏过去,便要将石头搬走,本身没什么恶感,是一种俯视的姿态。 而今,这种淡漠的情绪,已经激化演变成无比浓烈的恶意,性质发生变化。 讨厌一个人,憎恶一个人,哪怕二人之间没有利益争执,杀人的心便不会变。 铁雄飞有些急躁,他在城中可不能多待,孟家在地下势力对他下达的悬赏,连他自己看了都忍不住跑到孟家自首,此地已经如同龙潭虎穴,随时被人抓住,干掉,送到孟家讨赏,岂愿干巴巴的留在灵武城空候? “等什么?” “等孟昭的敌人出手,你该知道,暗日既然接了刺杀孟昭的单子,若成功了还好,既然失败了,便绝不会罢休,还会有第二次。 现在我只希望,这个冀州富有多年凶名的杀手组织,能拿出点魄力来。” 说实话,铁雄飞以往是很敬佩,乃至崇拜面前的这个青年的,认为他龙姿凤骨,举止有枭雄霸主之风,且家世背景厉害,未来不可限量。 但,这次碰到孟昭之后,却接二连三的让这年轻公子碰壁,现在自己竟然不敢出手,反而寄希望于旁人为他解决难题,这也太对不起以往他表现出的风度气魄了。 甚至让铁雄飞暗自在心中腹诽,自己以前是不是瞎了眼,竟然把这么一个优柔寡断的空心菜,当成难得一遇的明主。 当然,其实铁雄飞自己心里清楚,哪怕这人真是一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样子货,凭借其家世,背景,也值得他投效,何况这人也的确是有些能力。 不说别的,单单永陵内的古战场,便是这年轻公子一力查证,发掘,非但能力足够,也说明他气运浓厚。 只不过,可能是以往的经历太过顺遂,难免养成骄傲自大的性格。 就比如这次来说,他是完全没把人家孟昭放在眼睛里,一副只要我出手,这偌大灵武孟家,便会分崩离析的样子。 更是对铁雄飞侃侃而谈,将他忽悠的五迷三道。 结果呢? 错把真龙当蚯蚓,反而将自己衬托的像是一个小丑。 若不是顾忌这年轻公子的家世背景,还有眼下自己处境艰难,需要有人帮忙维护,铁雄飞哪里还会继续在这么一个人手下伏低做小? 铁手会被灭,多年心血付之东流,他不能说心灰意冷,但也好不到哪里去。 甚至生出一种,随便到哪个山疙瘩,占山为王的想法,当个土匪也算自由自在。 起码活的无拘无束,不用给人当孙子。 可惜,现实往往让人身不由己,铁雄飞一日上了这人的船,想下船,几乎不可能。 就算可能,要付出的代价,也是他所不能承受的。 这些,都不过是铁雄飞心中一闪而逝的想法,面上却没有任何表现。 不过,还是适当的问了一句, “光是这般等待,是否会显得太过被动? 公子,孟昭接二连三的躲过刺杀,甚至还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发现永陵,这人如您所说,的确很厉害,暗日既然会失手一次,未尝不会失手第二次,咱们要早做打算。” 年轻公子笑了笑, “是啊,所以我才将你召回。 先别忙着离开灵武城,且在城中安心住下,看看事态发展。 如果孟昭还能躲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