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青童闻言大喜,心中雀跃,连连点头, “这便好,这便好,择日不如撞日,不知孟公子的五弟今天可有空吗?” 孟昭有些无语, 这也太猴急了吧,只不过是比个武,切磋一番,又不是什么生死攸关之类了不得的大事,什么时候去不行? 不过,从富青童的表现, 他倒是能揣摩出一二,觉得事情可能没有他说的那么简单, 拒绝道, “恐怕不行,我五弟昨日方才来灵武城,遇到一群高手,相争之下,受了些伤。 不过并不重,修养一些时日,便能恢复如初,眼下却是无法动武。” 富青童有些失望,不过还是强打起精神,露出笑脸, “那便算了,只要能切磋就好。” 见孟昭有些疑惑,富青童沉思片刻,道, “孟公子怕是正在疑惑, 为何青童如此执着此事,实在是此事关乎在下未来的武道前程。 我从真武观习得的熔兵手,乃是一门直指宗师的绝顶武学,阳刚勐烈,不过局限性也大。 须得熔炼百火,方能将此门武学修至大成,威力无匹, 这百火只是虚数,实则就是一些奇异火劲,出名的如孟兄家族所传赤旗令,火龙洞的玄火真经,甚至九火归元真经这等绝世奇功所练成的火劲。 在下之所以想要与修行赤旗令的武者切磋,实则,便是想要借助交手时彼此气劲接触,磨砺,采取火种,好修行熔兵手。” 原来是这样,孟昭总算明白他这么执着的原因。 除了对熔兵手这门武学的好奇之外,倒没有别的想法,至少富青童很坦诚将这些说出来。 “孟兄难道不生气吗?” “富兄多虑了,又不是将赤旗令外泄, 不过是彼此切磋武艺, 谁没做过? 至于富兄从中收获到什么, 那是你自己的本事,我又何必生气? 再者,我那五弟也是一个痴人,喜欢练武,也喜欢与不同的强者交手。 他若知道你肯上门与他比试,定是欢喜的说不出话来。” 这番话,算是彻底打消了富青童的顾虑,原本僵硬的笑容,也自然许多。 “这样的话,我便无后顾之忧了。” 孟昭点点头,表情依旧澹然, “解决完了私心之事,不知富兄是受何人所托,见我又是为了什么?” 富青童收敛笑容,表情变得严肃起来,甚至连腰板也笔直许多,道, “其实我也好奇,不知孟兄你可曾认识一个叫牧歌的人?” 孟昭原本表现的漫不经心,然而听到牧歌两个字,顿时如过电一般,整个人都颤栗起来。 呼吸也变得急促许多,紫眸生辉,爆发精芒, “你知道他?” 牧歌,乃是魔尊殿九长老千蛟座下的先天强者,孟昭也见过他。 如果他所料不错的话,此人应该就是千蛟用来和他联络,甚至送来帝禹战甲的人选,只是不知发生什么意外,迟迟没有消息。 富青童有些好奇的看着孟昭,无论他表现的再好,终究还是表露出异样, “不错,严格说起来,牧歌和我分属同门,都是真武观门下。 不过,我只是玄心观弟子,而牧歌,则是真武观当代观主的弟子,地位天差地别,不过生拉硬扯,他算是我的师兄吧。 多年前,他奉命外出游历江湖时,突然销声匿迹,不知所踪。 只是偶尔给门中传递消息,证明他仍存活于世。 就在昨日,他很神秘的联系上了我,要通过我作为中间人,联系孟兄。” 孟昭被富青童话中所透露的信息给镇住了。 在他印象中,牧歌乃是千蛟手下的高手,不能说罪孽滔天,肯定也是杀人如麻。 无论如何与正派,道家扯不上关系。 就算他曾窥出对方所学为道家武学,也只是以为牧歌运气比较好,得到某部武学的残篇。 从未想过,这人会是十叁家之一,当代道门圣地真武观的弟子,而且还是观主的弟子。 说不得将来都有机会一窥真武观之主的宝座。 这就像是,一个红叁代出身的太子爷,跑到一个黑恶势力团伙里面给老大当马仔,完全不搭边。 不过,孟昭转而又想到,牧歌未必是心甘情愿留在千蛟手下,说不得就是受到胁迫。 就像是他当初不也算是神秘人赵浑手下的马仔,小弟吗? 时移世易,人的身份,地位,乃至立场,并不是一成不变的。 当然,这些都只是在他脑海中一闪而逝,对于牧歌如何,有什么苦衷,他并不关心,两人本也没有交集,关键是,帝禹战甲到底在何处,当初他和千蛟订下的盟约,还能实现吗? 孟昭城府深沉,心计颇多,纵然十二万分的焦急,依然不咸不澹,反问道, “牧歌既是失踪多年,未曾露面,那富兄又是如何确认,与你联系那人,就是牧歌,而不是别的人假扮的呢?” “关于这一点,孟兄大可以放心,我已经查证清楚,确认无疑,师傅也已经给出肯定,你不信我,总该信师傅吧。” 扶阳老道是个厉害人物,乃是当今真武观之主的师弟,开辟灵武城玄心观,胸怀宽广,境界深远,乃是有道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