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丁语琴不接自己的话茬,丁展云微微一笑,也不动怒,不急不缓道, “幼,倒是够干脆的,看来你这段时间的确过的不怎么样。 也罢,那我就有话直说了,你觉得龙城此人,和我家昭哥相比,究竟如何?” 丁语琴满头黑线,美艳的脸蛋上没有好脸色,也失去了那种摄人的神采,道, “你到底什么意思?孟昭是孟昭,龙城是龙城,他们都是当世最顶尖的天才,没有真正比过一场,怎么能分得清,究竟谁更厉害一些?” “哈哈,这种话你又能说的出口,看来丁语琴你真是死鸭子嘴硬。 别的不去说,上次在堂嫂那里,堂嫂想要见一见我家昭哥和龙城武功谁更强,比试一番,你龙城只敢小小切磋,而我昭哥,却是勇者无惧,不稀罕这种掩耳盗铃之举,要战,就堂堂正正的战,在天下英雄面前,分个高下。 结果,你家的龙城,避而不战,难道不是心中胆气不足,怕了我家昭哥? 连龙城最引以为傲的武功都是如此,其他方面,就更不用说了,昭哥让他一筹,仍能压死他,你觉得,我说的对不对?” 丁展云字字句句虽然难听,却也都是事实,丁语琴又不是个聋子,更不是棒槌,当然清楚,人家说的对。 可对归对,事实归事实,她只是个小女子,可没那么大度,当即翻了脸, “丁展云,你今天叫我来,就是说这些没意义的废话?若是还这样,我就走了。” 说罢,站起身子,就要离开,却被嬉皮笑脸的丁展云给拉住。 “语琴姐姐,你看看你,这性子怎么就这么火爆,我不就是说了这么几句话,来铺垫一番吗,你着什么急啊? 是这样,我有心撮合你和我家昭哥,将来你也嫁入孟家,享受荣华富贵,你觉得如何?” 被丁展云拉住,丁语琴顺势就坐了下来,然而,听到她后一句话,当即曾的一下又站起,瞪着那双略显憔悴,仍水润明艳的大眼睛,结结巴巴,又羞又愤道, “你,你,你说什么?你真是,真是不知所谓,竟然连这种话都说得出口。” 看模样,是真的被吓住了,且表现的也是十分反感。 然而,不知为何,丁语琴自己内心深处,却是怦然季动,口干舌燥,甚至隐隐有种欢呼雀跃之感。 这让她不知所措,自己明明不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更已经和龙城走到这一步,就差订婚,怎么可以有那种想法呢? 然而,丁展云这个清丽动人的小姑娘,此时却表现的如吃人不吐骨头的大灰狼一般,饶有深意的一笑,似是看透她的内心,道, “慌什么慌,你既没有和龙城定亲,又没有失身给他,就仍是一个大姑娘,想嫁给谁,就嫁给谁,有什么问题吗?” 这话更是羞的丁语琴难堪不已,满脸通红,恨恨道, “你胡说些什么,我,我和龙城已经快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你不要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 丁展云哼了一声,松开丁语琴,自顾自的端起茶杯,小品一口,道, “丁语琴,我这可是在为你谋好处,也是在给你机会。 得亏今天是你够聪明,没有轻易丢了身子,不然我会找其她的姐妹,而不是你。” 这话更是听得丁语琴一头雾水,不知所谓。 首先,她不晓得,丁展云这么一个刚刚才成为小妇人的家伙,是哪里来的眼力,能看出她还没破身,仍是一个冰清玉洁的大姑娘。 其次,如果她没听错,刚刚丁展云在说,没有她,还会有别的姐妹,和她们两个同一个父亲的姐妹? 这个世界是不是有点太怪异,太疯狂了,丁展云不是嫁给孟昭,享福去了吗? 什么时候由一个美丽少女,变成邪恶的拉皮条恶人?拉的还是自己的亲姐妹,属实是难以理解。 见以往在自己面前趾高气昂,不可一世的姐妹变成呆头鹅状,丁展云心内高兴,大方道, “怎么,觉得不可思议,觉得我脑筋有问题,自己给人家当妾,还去拉自己的姐妹,不是个好人? 可你知不知道,能给孟昭当妾,能成为孟家的媳妇,又是多么可遇不可求的一件事?” “你这么聪明,从小到大,都知道为自己打算,更能手指头一动,就能勾的那些男人们为你打生打死,我就不信,你看不出,孟昭未来的潜力在何处。” 丁语琴沉默了,看男人,她极有一套,不然也不会一见到龙城,立马抛弃卓沐风。 在那日见到孟昭之后,她已然知晓,龙城并非世上独一无二,反而,孟昭才是那个优秀到极致的天才,比龙城还要强上许多。 天才如果分等级,龙城是一等,那么孟昭就是一等之上的超等,质的差距。 她当然更清楚,能嫁给孟昭,做妻子也好,做小妾也罢,都很难得,也都能享受到一般女人享受不到的富贵荣华生活。 甚至于,某个夜深人静的夜晚,她还曾幻想过,如果天下大乱,群雄并起,以龙城之姿,未尝没有成就一番霸业的机会,自己,不也能水涨船高,煊赫一世? 她没有大智慧,有小聪明,没有大眼界,却有敏锐性。 如今这个时代,天下已经乱了,再不是太平盛世。 所以,她才会毅然决然,选择龙城。 在和平时代,龙城充其量只能是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