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孟昭心思深沉,用意险恶,司鹏却不清楚这些。 反而觉得这小年轻识时务,做事也果断,合乎他的脾性。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他更喜欢足够果断的人,拖泥带水,畏畏缩缩的反不受他喜欢。 大喜道, “好,吕阳你做出了正确的选择,也不枉我看重你,拉拢你。 你放心,待到你和五千丹蚩勇士来到大营后,一应待遇水准,全都对标神威军。 若有什么克扣之处,你尽管来找我,我个人给你补足。” 说罢,他也站起身子,兴奋的在帐篷中踱来踱去,随后一拍胳膊,道, “这样,时间紧迫,你先随我来,我先带你去见几个人,都是我神威军的大将。 你与他们商议一番丹蚩勇士入营之事,相应的营地,物资,都要做好准备,以免怠慢了你们。” 不提那偌大丹蚩一族,单单五千勇士加入现在的大营,其实就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个中关节步骤,调度情况,都需要小心安排。 五千人的吃喝拉撒,还有相关训练,修行事宜,必须要慎之又慎。 双方对彼此的信任都不高,万一哪个环节没处理好,一点小火星就可能引发大爆炸。 几万人闹腾起来可不是开玩笑的,炸起营来他们都得玩完。 而军营当中的事情,自然要寻专业人士解决。 司鹏便想要将孟昭带给自己交好的那几个卫将看一看,大家今后就是同一艘船上的人。 同时,司鹏也是要趁此机会,加强自己的威慑和影响力,便于更加紧密的控制手下的这些卫将。 说实话,他不懂军事,不通兵法,对于那些武将,难以挟制,只能用一些利益引诱或者强势威胁,来加深联系。 这次五千丹蚩勇士入营,再加上一个他很看重的统帅,的确有很大帮助。 这就相当于一潭死水,引来一条活鱼,情形大不相同。 不过随即,司鹏又想到什么,道, “对了,贺新那边,你就不要再联系了,我会派人往你们丹蚩一族的营地走一趟,传递消息。 你提交一个信物,或是说出一个暗语,作为标识,叫那五千勇士尽快赶赴而来。” 司鹏本想叫孟昭回返丹蚩族地,将勇士带来,不过念及自己就是钻了向卿的空子,才把人拉拢过来,万一他离开这段时间,再度被别人拉拢,岂不是白费功夫? 所以,便要将此人留在自己身边,另外派遣信使过去传递消息,至于取信之法,一件信物,或者是暗语,口号,足够用了。 他也相信,这个丹蚩一族的女婿,既然如此聪慧,能窥破他们原本的计策,那么来之前,定然也有过相应的预想,留下后手。 孟昭愣了一下,没料到司鹏这家伙如此看重自己,点点头,从自己的袖口取出一枚孔雀形状的玉佩递给对方,说道, “这是我与岳父相互辨认的信物,只要司使派出的人将此玉佩交给我岳父,并说一声南飞二字,就能取信对方,将我所统辖的五千丹蚩勇士开赴大营。 只是,您派出的人,最好能压得住紫蝴蝶,不然我怕此人会不服调度。” 这句话可不是孟昭瞎说,而是这件事他办的不太地道。 先是和对方谈判,给他一个错觉,再直接将紫蝴蝶给撂下,单独与贺新来到叛军大营,岂不是在耍人玩儿? 对方知道前因后果,岂能不对他恨之入骨? 将心比心,反正换成孟昭自己,是绝对不可能当成什么都没发生过。 这样的情况下,但凡这个紫蝴蝶有一点私心杂念,刻意引导设计,都会导致孟昭现在所做的努力功败垂成。 也因此,他才刻意提醒司鹏,别把那些隐患给忘了。 说起来,这件事也是倒霉催的,孟昭既不是神,也不是仙人,虽然算计颇深,可也有马失前蹄之处。 不然,早知道自己会投紫蝴蝶背后的大老,肯定不会将那人往死里得罪。 毕竟今后还要和对方一起在司鹏手下做事,多个朋友多条路,不定就能帮自己的忙,加快收服这叛军的进度。 现在嘛,等人帮忙是不可能了,反而要提防对方搞破坏。 司鹏闻言,有些犹豫,紫蝴蝶是他的得力手下,做事很有分寸,也下的去狠手,故而才得他推荐,顶替原本的贺新,主持针对丹蚩一族的相关事务。 刚刚他怀疑紫蝴蝶被害,甚至做好了和向卿翻脸的打算,可见此人在他心里的地位不低。 可现在,事情说开,他反而有点难以抉择。 毕竟看眼下这种情况,紫蝴蝶和对面这个小年轻关系肯定极差,不打起来都烧高香了,让紫蝴蝶带着五千丹蚩勇士来投,也的确有些风险。 倒不是担心紫蝴蝶动手脚,影响大局。 司鹏很了解紫蝴蝶,知道他没这个胆子,但一定会搞些小动作,来恶心吕阳。 吕阳新投,脾性未定,少年气盛,万一不相当,自己人打自己人,岂不是叫向卿那可恶的家伙看了笑话? 思来想去,司鹏才安排道, “也罢,既然你不信他,我就叫他留在丹蚩一族,协助你岳父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