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非内心焦急,若是需要找一个合理的解释的话,那应该算是见猎心喜?” 钟离说道:“而且,如果我们研制成功的话,往生堂或许就能够多出一项业务,这样的话经济压力也会小一点。” “不可能的。” 顾三秋摇了摇头:“你要是说垄断全璃月港绝云椒椒的供应,说不定还有点希望,但这是武器,军火,你觉得七星会容得下一个有军火生意的往生堂?” “或者说,某些人的存在,绝对会在这一项生意当中疯狂捣乱,直到他们吃到一块蛋糕,或者让整个蛋糕腐化糜烂谁也别吃。” “这才是人的本性,或者说那些不把同胞的命当命的极端利己者的本性,而很造孽的一点就在于,如今的璃月并不缺乏这样的人。” 顾三秋耸了耸肩:“举个例子,如果我们能够成功开启这一项生意,只要他们在弹药库之类的地方搞点小破坏出点问题,这生意绝对要黄。” “往生堂不是那些有家丁有护卫的大商会,我顾家更不是这样,这是从一开始就已经定好的东西。” 顾三秋嘴角带笑:“清贵,懂我意思吧钟离兄,顾家和往生堂,从一早就被定好了,他们只会是清贵。” “所谓清贵,就是那种没有实权,但每当有什么大事的时候会给你加个旁听席的位子,无论什么人看到你都会表面客气一番的人。” “但是,这样的存在是永远不会有实权的。” “但是这年头,清贵的身份有用么,很明显不是太有用。” 顾三秋摊了摊手:“也不怕告诉你,有个叫做三玄会的组织一直想让我死,往生堂一直以来都是不温不火维护阴阳两界的平衡,这才没有受到太多针对。” “顾家和往生堂的功绩,要是拿出来大书特书的话,百分之百我不敢保证,但是百分之七八十的璃月港子民都会在家中摆上我们两家的牌位焚香祭拜。” “祖先们可能也是想到了这样的问题,担心自己的后人出现什么奇葩品种,这才选择了清贵这样的道路。” “礼崩乐坏,这从来不是什么只存在于书中的词语,在这个追逐名誉和摩拉的璃月港,没有什么是不可能发生的。” 顾三秋用食指刮了刮自己的胸膛:“哪怕是在某一天,奉香人的死,也不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现在,钟离兄,请你告诉我,你还觉得这件事情能急么?” ...... “璃月港,当真已经变成了现在这一副模样了么?” “不是变成什么模样,或者说这是一种发展的趋势。” 顾三秋坐了下来,从怀里掏出了一根薄荷叼在嘴里。 “对于上层人士而言,璃月处在了变革的关头,但是对于普通人来说却是一件没什么关系的事情。” “一个挑粪工,就算是璃月七星变成了璃月众星议会,跟一个每天起早贪黑才能赚够饭钱的挑粪工有什么关系呢?” 顾三秋指了指自己:“奉香人,还有胡桃丫头,我们都有着远超常人的力量,但是对外,我们都像一个普通人一样生活,和那些有点小把戏就恨不得天下皆知的人有着本质上的区别。” “往生堂的驻地在吃虎岩的前端,绯云坡的末端。” 顾三秋伸手比比划划:“璃月港的中心地区?不,对于普通人来说,中心地区永远都是以经济情况来划分而不是地理因素。” “是,平衡。” “这种相当唯心的词语虽然不能证明什么,但这确实是往生堂的前辈所期望的。” “阴阳平衡,生死有序。” “往生归路,世间安康。” 顾三秋站起身拱了拱手:“今天话说的有点多了,我先行告退。” “等一下。” 顾三秋心中一紧,转回头看向了依旧面无表情的钟离。 “什么事?” “顾兄刚才说了一堆,但核心还是希望目前不要有太多的变数,更不希望任何事情给胡堂主添麻烦。” “也就是说,你也是那个希望不要出现太多变动的人。” “或者,你也有你自己的布局。” 钟离的双眼当中突然闪过了一丝锐利的光芒。 也许是顾三秋眼花了,也可能是真的。 “你在等待什么,你现在做的一切,在你自己的布局当中究竟是为了什么!” “嗯,果然瞒不过聪明人呢。” 顾三秋笑了笑:“没错啊,我是在布局。” 钟离的神情微微一顿,可能确实没有想到顾三秋回答的那么直白爽快。 “大家都有各自的理由和规划,何必多此一问呢,就像我只是猜测钟离兄有自己的想法,但主要的中心还是在那小丫头上。”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刨根问底到最后知道的或许和真相远远不搭边,可以问但没必要对吧。” 顾三秋将薄荷放在了地上,岩元素缓缓流转,将这一根薄荷温柔地包裹住,甚至为其滋养出了新的生机。 “告辞。” ...... _(:з」∠)_ 回到家之后,顾三秋一脑袋磕在床上,感觉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