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我们的作死功力成功更上一层楼,要不要现在就来击个掌庆祝一下?” 顾三秋重新站稳:“你有没有想要重新进去一趟的想法。” 空一只手撑着桌子,另外一只手捂着额头。 “你确定要在这个地方说刚才发生的一切?” 顾三秋下意识瞥向了提纳里:“好像也是。” 提纳里不安地活动了一下手臂,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似乎是从顾三秋的眼中看到了短暂的“杀人灭口”的想法。 和那个金色宝珠有所联系的,至少在提纳里看来应该都是一些心地善良的好人才对。 怎么到了你这里就变成个让人毫无安全感的法外狂徒了! “呃,如果可以的话,能够告诉我两位在那个虚幻的空间当中看到了什么吗。” 提纳里认真地说道:“灵酚香,是引导须弥的学者与世界树产生联系的熏香,当时由于个人体质原因,也并非没有出现过一些异常情况。” “如果二位想要针对这种事情展开调查,现阶段而言问我是最为合适的。” 顾三秋和空对视了一眼,前者摇了摇头之后就走了出去。 他的任务已经完成了,至于金毛为什么还待在化城郭,接下来有什么安排都和他没有关系。 就算是要调查,顾三秋觉得正常人的调查方式应该也不会对自己有利。 如果那个声音真是传说中的大慈树王,博士和国崩的计划就很有问题了。 还有须弥城那一套莫名出现的梦境能量体系。 顾三秋啧啧称奇,通过刚才的经历,其实现在基本上已经可以确定了。 所谓的林居狂语期,绝大部分的原因应该是世界树遭到了深渊力量的影响,所以很可能会出现某些存在给你发糖的情况。 剩下的就是体质,这个没什么好说的,顾三秋的建议是不要在学者这一条路上死磕。 不过总感觉这样的判断有点像是在帮助教令院的贤者们洗脱罪名。 他们不是要刻意针对纳西妲,而是因为自己的心神被深渊力量所影响了。 扯淡。 这付诸实践的进程已经相当离谱了,绝对不是什么影响不影响能够解释的事情。 “这么说,如果以后还有人打算靠近世界树参悟。” 顾三秋的神色古怪了起来。 教令院那边的混乱梦境能量,还有博士和国崩的造神计划,另外还有世界树上那些深渊力量。 就算抛开教令院胡搞乱搞是在刨大慈树王的坟头这一点不谈,另外两个也足够依靠熏香而努力的参悟者们喝一壶的了。 就算达成“来到世界树所处区域”这一项,等待着学者的是估计已经成为半神,正在借助虚空和世界树的力量参悟权柄的国崩。 还有随时都有可能冒出来赏你一发精神混乱冲击的深渊力量。 如果教令院的梦境能量在这种时候出现一个大点的变化,只能说能保持清醒状态从冥想当中退出来,已经算得上是气运滔天了。 一只鸭子已经足够让人烦躁的了,更何况是三只鸭子。 一手大喇叭一手尖叫鸡的那种,浑身上下还挂满了铃铛。 这种冥想毫无疑问就是纯纯的自杀,无非就是快慢之分而已。 “大慈树王有可能没彻底陨落,话说这件事情纳西妲.算了,她应该不知道。” 顾三秋下意识摇头,就算那句“世界,遗忘我”再怎么谜语,看样子也不像是很难触发的“隐藏对话”。 如果纳西妲真能知道相关的情报,而且在知道自己要帮助她对付教令院和愚人众的前提下,没道理连这种事情都藏着不说。 对世界充满好奇的天真版本纳西妲,和老爹温迪那两个风岩谜语老头有着本质上的区别。 已知条件是刚才进入的地方和世界树有关系,然后又知道其中包含了疑似大慈树王的力量,还有深渊力量的影响。 在确定“魔神是爱人的”这个前提之下,顾三秋越来越觉得五百年前的灾厄多少是带点问题了。 林居狂语期可以看做是位格差异过大导致的精神混乱,也有可能是深渊力量的侵蚀。 在魔神爱人的决定性条件下,即使林居狂语期有一定的风险,也不应该是完全把人整疯才对,外来因素的影响应该才是主要。 如果世界树和大慈树王之间的关系比较亲密,甚至干脆就存在一些概念意义上的联系,那么就会延伸出一个问题。 大慈树王,当年到底参战了没有? 她是因为参加了灾厄之战,结果世界树出了问题被偷家;还是说为了保护世界树,结果在无穷无尽的魔兽之乱当中经历了一场蚁多咬死象。 “真是一个危险的地方,当然是各种意义上的。” 顾三秋并不打算把这件事情告诉纳西妲,现在对方连自己的权柄都还没有掌握清楚,把这件事情告诉她也起不到任何作用。 “三秋,我们这边谈好了。” 空出现在了顾三秋身后:“提纳里说,我们看到的所谓‘幻象’很可能对须弥的局势有着巨大的帮助。” 顾三秋懂了:“所以他委托你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