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间里机器的轰鸣声震耳欲聋,蚂蚁般勤劳的工人们忙的热火朝天,努力的用自己的方式为新华夏的建设添砖加瓦。 楚恒站在门前注视着那一张又一张专注认真的面庞,心中感慨无限,这是多么美的一群人啊! “班长!” 胡正文气喘吁吁的从车间里跑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一把长长的平锉刀,不知道的还以为要打架呢! 这小子对章艺真的很在意,当同事告诉他楚恒过来时,连手上的工具都忘了放下,他就急吼吼的赶来了。 胡正文来到楚恒身前站定后,就满脸紧张的询问道:“有……有什么发现吗?” 他迫切的想要知道章艺的一切,又很怕听到什么让他无法接受消息,此刻他的心里是极为矛盾的。 楚恒望着老战友忐忑的模样,有些不忍的轻轻叹了口气,不过还是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将章艺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复述了出来。 从他开始讲述的那一刻起,胡正文的神情就在不停变换,最开始是愤怒,接着转为痛惜,后又是恼火,末了归于了沉默。 楚恒凝眉看着闷不做声的老战友,担心这个闷葫芦憋出什么事来,沉吟了下后,说道:“你也别想太多,好姑娘多得是,回头我让你嫂子给你再介绍一个,保证盘正条顺。” 胡正文闻言抬起头,表情憨厚又真挚:“我谁都不要,就要章艺,她太可怜了,我想跟她结婚,一辈子对她好。” 楚恒听了话音却是眉头一皱,赶忙对他提醒道:“胡正文,这婚姻可不是儿戏,如果你事出于同情想要娶她,我觉得大可不必,这样不仅是对你自己不负责,对人姑娘来说也不是什么好事。” 胡正文连忙摆手,红着脸挠挠头,憨笑着道:“班长,我是真喜欢她,打第一眼见到她的时候,我就想娶她当媳妇,以前是,现在也是。” 嚯,一张嘴就是老痴.汉了! 楚恒翻了翻眼皮,想了想又向他确认道:“那她身上发生的事你怎么看?要知道,她可被人亲过嘴,柰子也被摸过,屁股也被抓过,你心里不犯嘀咕?” 这孙子多贱! 用特么你说的这么详细吗?怕人家忘了还是怎么着? 好在胡正文也是个痴情种,浑不在乎的摇摇头就道:“我不在乎这些,我知道她的心是干净的。” 干净还会对你瞒着这些事? 痴线! 楚恒此刻已经很确定,这个憨货已经色迷心窍,是以就没在说什么,耸耸肩道:“你想明白了就成,没事我就先走了,请假出来的。” 说着他就跨上旁边自行车准备离开。 “班长你等会。”胡正文连忙拉住他,憨笑着道:“那什么,我打算今天晚上去跟她说明白。” “想去你就去呗,跟我说这个啥意思?”楚恒诧异的歪着头。 “你得跟我一块去,不然我自己不敢。”胡正文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他。 “不是,你多大了啊?这点事还得有个人给壮胆?那你洞房的时候是不是还得我给你推屁股?”楚恒顿时愕然,突然有种回到儿时帮偷情的小伙伴把风的赶脚! “班长,你就跟我走一趟吧,回头我请你吃顿好的。”胡正文可怜巴巴的恳求着,他可是打算今晚上求婚的,身边要是没个人壮胆,他是真没底。 一见他这副模样,楚恒只能无奈的点点头:“成吧,晚上几点?” 他这个老战友是很少求人的,今天既然张了嘴,那他说什么也得帮帮场子的。 胡正文听见他答应了,顿时欣喜不已,连忙说道:“她今儿是夜班,十二点下班,咱俩十一点左右去就成,到时候我去找你。” “艹,你咋不天亮再去呢?” 楚恒的脸色瞬间就黑了下来,可既然已经答应了人家,自然没有反悔的道理,只能无能狂怒的瞪了这个货一眼就骑着车走了。 独留下胡正文一人在原地患得患失的。 从轧钢厂离开后,楚恒就径直的向着粮店的方向骑去,路上有不少孩子在疯跑,手里拿着一颗颗雪球嬉戏追逐着,连他都无辜挨了几下。 走了没多久,他就碰见了一个卖糖葫芦的摊子,红红的山楂串在荆条上,外面挂着一层晶莹的糖衣,看起来分外诱人。 一大群小孩眼馋的围在摊位前,流下的口水打湿了胸前的衣襟。 他突然想起小倪姑娘曾跟他说过,小时候想过要嫁给卖糖葫芦,想来她现在也应该很喜欢吃的。 这货眼珠滴溜溜一转,就骑着车来到摊子前,对卖货的大叔问道:“师傅,您这糖葫芦怎么卖的?” “小的两分,大的五分,您来两串?”大叔指了指一左一右两个插满糖葫芦的草靶子,左面的草靶子上的糖葫芦短一些,右面的长一些。 “给我来十串大的。”狗大户豪横的掏出五毛钱递了过去。 “好嘞。”大叔略感意外,不过也没说什么,只当他要买去给亲戚朋友什么的,麻利的接过钱,从旁边的草靶子上薅下来整整十大串鲜红诱人的糖葫芦,怕他拿不住,还特意用纸绳给捆了几道。 “谢谢您嘞。”楚恒乐呵呵接过来,然后在一群小孩的注视下骑车远去,等到没人的地方往胡同一钻,再出来时就剩下了一个。 他现在都已经养成了随手存货的习惯了,反正仓库里的时间是静止的,东西放多久也不会坏,现在他的仓库都快成杂货铺了,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