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阎埠贵的请求,楚恒眼皮一翻,想也没想的就拒绝道:“哎呦,对不住了,二大爷,我这还打算炒鸡杂下酒呢,真匀不了。” 他打下午那阵就开始馋这口爆炒鸡杂了,哪可能拱手相让? 阎埠贵的小算盘没打成,自然不会甘心,笑么呵的又继续纠缠道:“您这吃鸡肉下酒不也一样嘛,而且这鸡杂收拾起来还麻烦,有拾掇它的功夫,您都喝二两了。” 楚恒给烦的不行,可又不好发作,无奈的回头冲他咧咧嘴,说道:“嘿,二大爷,不瞒您说,我这人就好吃这口,您还是别惦记了。” “得,那我就不夺人所好了,您忙着吧,我回去看看饭好了没。”见这便宜确实是占不上了,阎埠贵只能熄了心思,满脸失望的从楚家离开。 那失落的表情,就能丢了多少钱似的。 “这老头怎么什么便宜都想占呢!”楚恒好笑的望了眼老头直溜溜的背影,便转回身继续忙活。 炒鸡杂是快菜,只要收拾干净随时都能下锅,不需要费多少时间,于是他就先把取出来的鸡杂用水泡上放到一旁,抹身去料理已经拾掇好白条鸡。 菜刀抡起来,把整鸡切成鸡块,再备一些调味料,然后便起锅烧油。 待油温升起来,放入葱姜蒜跟一勺豆瓣酱,炒出香味了放进去鸡块跟酱油接着炒,差不多上色了就倒点水进去,接着放点花椒、八角之类的调味品,小火慢炖即可。 盖上锅盖后,楚恒抽空点根烟,抹身搬了个小马扎坐在门口,就开始一点点的拾掇鸡杂。 这可是个精细活,尤其是鸡胗跟鸡肠,必须要小心处理干净,不然可没法吃。 好在,楚恒对于食物的态度是虔诚的,只要是好吃的东西,他就不怕麻烦。 他忙了不一会,刘光天突然从外面回来了,闻见大佬家香味甚浓,眼睛顿时一亮,屁颠颠跑了过来,笑嘻嘻的道:“哥,弄什么好吃的呢,我这一进院就闻到味了。” “炖个鸡肉。”楚恒用力吸了口叼在嘴角的烟,抬起头看了这货一眼,朝他吐了口烟气,随口问道:“吃点?” “成。” 刘光天老实不客气的点点头,末了一眼珠一转,咧嘴道:“嘿,今儿我不白吃啊,前段我爸收了两瓶好酒,我一会拿一瓶过来。” “可别介,别因为这一瓶酒你在挨顿打。”楚恒撇撇嘴道。 刘海忠这老家伙的脾气是越老越暴躁了,有时候就因为家里孩子说错一句话,他都能拎着藤条抽半个钟头,得亏刘家哥几个身子骨不错,不然非得死一个半个的。 楚恒可不想因为自己这一顿饭,搭进去刘光天半条命去,虽然说这孙子的命不值什么钱…… “嗐,这不能够,我要说给您拿的,他保准不带生气的。”刘光天笑么呵的蹲到他身边,从身上摸出烟点上,然后就动手帮着一块翻鸡肠子。 “我面子这么大呢吗?”楚恒笑吟吟的道。 “您也不看看他在谁手底下吃饭,就凭您跟李厂长的关系,他敢说什么啊。”刘光天自以为对家里老子脾性很清楚,贼兮兮的瞟了眼四下,凑到楚恒跟前,撇撇嘴道:“甭说您喝他瓶酒了,就是给他俩大耳刮子,他都不敢龇牙。” 孝出强大啊! 楚恒斜睨了眼这个大孝子,好笑的摇摇头:“有特娘这么说自己亲爹得嘛?就你这话,要是让你爹听见,飞抽死你丫的不可。” “嘿,不是听不见嘛。” 俩人说说聊聊,不一会就收拾好了鸡杂,刘光天端着盆去水槽那重新清洗了几遍后,就飞奔回家里取来了一瓶酒。 楚恒拿过来一瞧,竟然是全兴大曲,这可确确实实的算是瓶好酒了。 这酒在后世的名字叫水井坊,在高档白酒中也是占据不少份额的,就是在这个年头,全兴也算是高档酒的。 楚恒瞥了眼已经被刘光天打开了的酒瓶,顿时沉默了下来。 据他的了解,刘海忠是个比较市侩的人,他不觉得自己的面子会值这么一好瓶酒。 所以,不出意外的话,刘光天这小子就要出意外了。 楚恒怜悯的看着眼巴巴等着开饭的愣小子,抹身去把炖好的鸡块给盛了出来,接着便刷锅烧火,开始炒鸡杂。 不多时,哥俩便坐在八仙桌前推杯换盏起来。 鸡块软烂入味,鸡杂又香又辣,吃的刘光天满嘴油光。 待一杯酒下肚后,这货突然对楚恒问道:“诶,哥,你跟那个于海棠挺熟吗?” “不熟,倒是你嫂子跟她是朋友,怎么?”楚恒抿了口酒,突然意识到,今天那四个娘们竟然都没来哎! 他不由得一阵欣喜,美滋滋的端起杯又喝了一口。 看来自己这根大粗腿算是保住了…… 刘光天闻言大失所望,咂咂嘴道:“我看她来你这好几次,以为你跟她挺熟的呢,还想着让你帮我给介绍介绍呢。” 你哪来的勇气? 楚恒侧目望着眼前这个楞头楞头的傻小子,又想想于海棠那匹跳脱的小野马,顿时肃然起敬,端起酒杯向这位不知天高地厚的勇士投以崇高的敬意:“我做不了媒人,等你嫂子回来再说。” 就于海棠的性子,刘光天是绝对压不住的,若是这俩人真走到一起,那可真是青青草原你的家啊! 俩人又推杯换盏一阵,很快一瓶酒就见底了。 刘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