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滴答……” 时钟的钟摆不知疲惫的晃动着,指针在六点二十分钟的位置上坚定不移的向前移动着。 黑漆漆的屋内。 大表姐一口吞下嘴里的夹心饼干,随即绣眉蹙起,一脸不耐烦的对坐在她身边的钱丁问道:“钱同志,都这个点了,这人到底能不能来了?还是说根本就没这个小偷?” “小偷是肯定有的,我这里有足够的证据表明,有人偷了我们的试题。”钱丁慢条斯理的吃着饼干,尽量不让自己嘴里发出声音,使自己看起来更优雅,笑道:“至于说他会不会来,那我就不知道了。” “不过我已经做好了该做的,现在这份试题,除了我跟楚组长之外,没有第二个人看过,如果那个人还想通过考试,那他八成会过来偷题。” “他最好别来!” 大表姐眯着眼,目光冷厉,粉白却能锤死活驴的拳头捏的卡卡响。 她从来都不是个有耐心的人,今儿她在外交部一连蹲了两个小时了,心中早已怨气满满,正待发泄。 对面已经被美色冲昏了头脑的殷高还以为她在害怕,闻言拍起胸脯,不屑的道:“没事的凤春同志,你别怕,我原先在摔跤队呆过,如果真有人敢来偷试题,我自己就能把那小毛贼解决了!” “你哪块看出来我怕了?”段凤春奇怪的望向他。 “没有,没有,我不是说你怕,我就是那么一说。”殷高自以为是的以为她是在逞强,笑着摆摆手。 “来人了!” 这时,正在监视着外头情况的于鹤突然低吼了一声。 大表姐他们急忙站起身,快步走了过去,随即就听见走廊里有一串脚步声响起,非常的急促。 “沙沙沙……” 脚步声很快就来到近前,最终停在了项目组门前。 大表姐急忙把于鹤拉开,欠着身子透过空洞向外望去。 走廊里,灯光昏黄,一道模湖的绿色影子站在项目组办公室门口,他手里拿着一把钥匙,很轻易的就打开了房门,迅速走了进去,又将房门紧紧关上,随即就听见繁琐的声音传来。 “进去了!快上!” 大表姐兴奋的直起腰,转头就要冲过去。 “等一下!” 钱丁急忙拉住她,道:“先别急,捉贼要拿脏,他现在才刚进去,得一会才能找到试题,咱们现在门口等两分钟再进去。” “有道理!”大表姐就这点好,听劝,闻言点点头,蹑手蹑脚的走到房门口,低下头盯着腕上的手表,一秒一秒的数着。 钱丁等人也来到她身边站定,为其保驾护航。 如此,两分钟时间很快过去。 当手表的指针完成最后一哆嗦,大表姐便如一只豹子般动了起来,她迅速推开门,一个箭步冲向项目组房门,就要临近时她迅速抬起修长紧实的右腿,弹黄般飞快收起,又借着身体冲势狠狠一脚踹在房门上。 这是将时机与力道把握到了颠毫的一脚! “轰!” 只听一声巨响,被人从里面反锁着的厚重的木质房门便脱离了门框,飞进了屋里! 下一刻,大表姐便化作一道残影,冲了进去。 此刻屋内,一名尖嘴猴腮的猥琐青年正坐在钱丁的桌前奋笔疾书着,听到动静后他愕然的转头看来,便见到了一名盘靓条顺的大美妞正飞快向他奔来,锃亮的眸子里满是兴奋,好似一只看到猎物的狼! 做贼心虚的他慌忙起身,想要逃跑。 可大表姐却已经冲到近前,都没给他开口的机会,一个左勾拳,打掉了他半口牙,又一个撩阴腿,把他踢散了黄,紧接着便是一个大背跨把他狠狠晒在墙上。 打完收工! “噢!” 青年一脸痛苦的从墙上缓缓滑落,抱着裤裆倒在地上不停的抽搐着,眼睛不停地上翻着,好似一条搁浅的鱼。 “咕冬!” “咕冬!” “咕冬!” 目睹了这一切的钱丁三人呆如木鸡的站在门口。 我门呢? 我那么大一扇精工细作,纯榆木打造的房门呢! 三人瞧了瞧趴在地上的房门,又看看地上直翻白眼的青年,最后将目光投向一脸意犹未尽的大表姐,目光缓缓移动到她的臀儿上。 这屁股…… 摸起来带不带劲不知道,但肯定要带伤的! 哥仨满头冷汗,很庆幸自己刚才没有口花花,不然的话,他们很可能要做姐妹了…… …… “叮铃铃!” 夜里七点半,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在小梨花边上的电话摊响起,非常的急促,跟催命的似的。 正在摆弄自己那套矿石收音机的黄大爷慢腾腾放下手里东西,从小床上下来,走过去拿起电话,听了几句后,又复述了一遍,就转身披上衣服,拿着手电筒出了门。 老头顺着街道一直往前走,待来到小梨花巷口,,便转身拐了进去,最终在楚恒院门停下脚。 他眯着眼睛辨认了一下门牌号,确认无误后,抬起手轻轻敲了几下门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