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恒这一撅,让场中一些人有些发懵,不知道这小子的葫芦里到底要卖什么药。 只有孔老书记,有些恍然的瞧了眼前头那个大腚,一时间对他更的加欣赏了。 这位京里来的俊后生,是个实诚人啊,知道感恩。 “首先,我要感谢大家这段时间对我们酒庄的帮助!” 楚恒这时这直起身面向众人,神情严肃中又透着点温暖,真诚的目光环顾着会场每个人,充满磁性声线里饱含着丰富的感情色彩,好似蕴含着某种魔力,让人忍不住的想要去聆听,从而被渲染:“估计大家早上没少骂我吧?觉得我抠门,才那么点工钱都要打白条。” 底下一些人闻言,挠头笑了笑。 确实,他们早上听孔老书记说了酒庄要打白条后,都抱怨了几句。 连孔川也有些不自在的挪了挪脚,因为他也跟人这么说过。 “同志们要真这么想,那可就冤枉我了。”楚恒苦笑着道:“我这又不是自己的买卖,我就是一个领导而已,钱都是国家的,我要真有钱,干嘛抠抠搜搜的?我是真没钱啊。” “你们知道吗?当初领导找到我,说给我五十万,让我来这里建个酒庄,我整个人都傻了,脑子里就一个想法,赶紧跳窗户跑,这活谁特么爱干谁干去,反正老子是不干!” 】 听到这里,场中众人不禁疑惑,给你五十万啊,你跑什么啊? 同时,他们又会心一笑,对前面这个从遥不可及的首都过来的年轻人莫名的产生了一分亲切感。 四九城这个名词,对在场的大部分人来说,是神圣的,是遥远的,那里是国家的中心,那里住着伟人,那里几乎汇聚了全国所有精英。 他们这些大字不识几个的老农们,可能这辈子都去不了那里。 是以,一直以来,他们都觉得楚恒这些从首都过来的人,是那么的高高在上,与他们根本就不是两个世界的人。 可现在一瞧,哦,原来他们急了也骂娘啊,跟我们这帮老农都一样嘛! “可能大家觉得五十万很多了,如果放到个人手上,估计几辈子都花不完。”楚恒再次开口,面带无奈:“可这钱不是给我花的,是让我从无到有的建一个酒庄啊!” “我得拿着这个钱盖厂房,买设备,买树苗,哪一样都要不少钱,哪怕我把钱掰成八瓣花,这五十万都不够!” “我也跟领导提过,让他再给点,可人领导说了,现在全国都很困难,哪哪都需要钱,我这五十万,已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再多一分都没有,让我自己去想办法克服。” “我一听,得,既然国家这么困难,那咱就别添麻烦了,大不了我们少吃点饭,少领一点工资就是了,咬咬牙怎么也都挺过来了。” “甚至我都想过,我们酒庄的人自己烧砖建厂!” “不过,当我来到蓬来后,我却发现情况比我预料的要好很多。”说到这里,楚恒脸上露出感激之情,抬起手指着大家伙,激动的说道:“因为这里有你们,有王高官,有孔书记,还有许许多多的我不知道姓名的无私的,可爱的同志们。” “是你们不计回报的帮助,才让我们厂不那么艰难,终于看到了希望!” “在这里,我必须再鞠一躬感谢一番大家!” 说着,楚恒又撅了,依旧九十度角,板板正正。 “别……别别……”已经被他这一番话夸得轻飘飘的孔老书记见状赶紧上前把他扶起来,想要说点什么,可这缺一直挂不上档,别了好几下也没别出来。 好在秘书乔铎适时上前,替他说道:“楚恒同志您别这么客气,您也说了,这个酒庄不是您个人的,这是国家的财产,既然国家现在有困难,那同志们一起帮帮忙做些力所能及的,不也是应该的吗?” “理儿是这么个理儿,可大家不也是变相的在帮我吗?”楚恒一副很耿直的样子,对他笑了笑,又面向众人朗声道:“我楚恒这个人,向来讲究一个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丁是丁卯是卯,我绝对不能让大伙白帮忙!” “所以,我今天向大家承诺,两年之后,等酒庄开始正式生产,我们将会给大辛店二百个招工名额!都是正式工,集体户口,吃商品粮,挣工资!” 底下那些或在抽烟,或在交头接耳的一众人齐齐停住动做,瞪大眼扭头去看他,直接被这个突如其来的馅饼给砸傻了。 这年头农村多苦啊。 干不完的活,吃不饱的胃,甚至连做件新衣裳都很困难。 是以,能逃离这个农村,去城里吃上商品粮,不用在干农活,是无数农民的梦想与奢望。 而此刻,丫咣当一下砸出整整二百个脱离农村的机会,搁谁谁不懵? 别说这些大队长了,就连场中的这些公社干部都心头一阵火热。 毕竟,谁家还没个穷亲戚了? 场中安静了一瞬,紧接着就乱了起来,大家伙兴奋的聊着成为城里人的好,甚至有人已经盘算着这个名额要给谁了。 不过还是有清醒的,木兰沟的潘大雷大队长强掩着心中的激动之情,瞧着台上的楚恒,吧嗒了几口烟,突然大声开口问道:“后生,你说的可是真的?不能是在蒙我们这帮老家伙吧?别到时候你在一转头不认账了。” 楚恒抬眼瞧了瞧老头,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