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老头深深地望了楚恒一眼,最终还是选择了原谅他。 毕竟,人家是出于好心,想给他孙子一个机会。 发生了这种事,谁也没有办法预料。 再者说了,现在也不是纠结孰是孰非的时候,抓紧把他孙子摘出来才是头等大事! 于是乎,得知汤峰并没有犯什么错误的汤老头气势汹汹的提着出门时随手拿的柴刀扫向人群,喝问道:“谁特么是乔勇?” “我就是!” 乔勇面沉似水的站了出来。 “原来就特么是你这兔崽子!”汤老头大步流星的走到他面前,眼珠瞪的滚圆,抡着柴刀比比划划的质问道:“我问你,你凭什么说我孙子乱搞男女关系?” “我亲眼看到的!”乔勇看着那明晃晃的刀刃,默默地后退了半步,以防被老头误伤。 “你亲眼看到的?”汤老头更激动了:“你说你看到了就看到了?那我还说我看见你睡了我们大队老母猪呢!” 】 “我告诉你这个没用,今天你小子必须给我拿出点真凭实据出来,要不然这事就是闹到王高官那里,我也跟你没完!” 乔勇沉默了,真凭实据他还真没有,这种事不特娘的捉奸在床,上哪去拿真凭实据出来? 因为楚恒又不配合,所以他现在有的只是证人,而且还都是他这一方的人。 不过看着汤老头彷若护着幼崽的老狗似的样子,显然他们这几个证人的说的话是没用的。 所以,乔勇也就不在费口舌,死死凝视着汤老头,道:“别说废话了,我现在就问你们,我要把汤峰他们俩带走,你们交人不交人?” 汤老头冷笑:“让我交人可以,但你们得拿出真凭实据出来,不然你们要是敢碰我孙子一根头发,我就敢把你们剁碎了丢海里喂鱼!” “好,很好!你们大辛店,都很好!”乔勇脸色瞬间铁青,知道今天肯定是带不走麻花辫俩人的他目光转动,阴恻恻的扫视了在场每个人一眼,直接转头带人离开了酒庄。 他有些想不明白,往日里人人畏惧的他,到了大辛店怎么就处处吃瘪呢? 一个两个的都敢跟他作对,甚至还打了他! 真是找死! “he……tui,一帮有娘生没娘养的兔崽子!”汤老头狠狠冲着他们的背影吐了口浓痰,又与楚恒招呼了一声吼,便跟个土匪头子似的,扬了扬手里的柴刀,对自家社员们招呼道:“走了,小的们,咱们回家。” 汤峰与社员们立即向他汇聚过去。 “等一下,汤大队长。”楚恒哪能让他就这么走了,连忙叫住了他,上前几步,一脸担忧的问道:“我看那个乔勇的样子,应该不会善罢甘休的,估计是回去找人了,不知道等他把蓬来的大队人马拉过来时,您顶不顶得住?” 你可真看得起我…… 汤老头瞥了眼还在为劫后余生而庆幸的汤峰,叹了口气道:“顶我肯定是顶不住的,我打算连夜把汤峰送走,到时候等他们来要人的时候,就说跳海死了,给他们来个死无对证!” 楚恒闻言,心里暗暗点了点头,这确实是一个不错的办法,如果汤老头一口咬定汤峰已经死了,到时候以他在大辛店的威望,那些人还真不一定能把他怎么样。 可是,如果真的这样做的话,那他岂不是白忙活了? 所以汤峰可千万不能走! 楚恒连忙对汤老头劝道:“汤大队长,这躲得了一时也躲不了一世啊,而且事情也还没到这个地步,我看咱们不如先去公社一趟,找孔书记,找公社其他大队长一块商量商量,看有没有什么办法。” 汤老头自然也舍不得汤孙子离开的,是以闻言沉吟了一下,便点点头同意了,随即去找大迟家的社员们交代了一声,让他们先护着汤峰回去,把人藏起来,然后就借了酒庄的自行车与楚恒一同往大辛店公社赶去。 一路上,算是半拉始作俑者的楚恒不停的安慰着汤老头,并且还向他保证,事情因他而起,他一定会负责到底。 如果到时候公社也没办法,他就动用关系把汤峰弄到四九城去,他负责养着。 这可把老头给感动坏了,觉得这小同志是个厚道人,差点就要跟他斩鸡头,烧黄纸,拜个把子。 俩人就这样一路说说聊聊,约莫四十多分钟后,终于抵达了大辛店。 这时候孔川肯定是不在公社的,所以二人就直接去了他家里。 孔川的家离公社不远,也就隔了三五百米,是三间新盖的大瓦房,还有个不小心的院子。 借着月光能看见,院子里有块菜地,往常这个时候,这菜地里早就种满了瓜果蔬菜,不过现在却光秃秃一片,除了一些青翠欲滴的小草,就再无它物。 倒不是他们家不想种,而是有人不让种…… 此时孔川家的院子大门上挂着锁,楚恒俩人到门口瞧了眼后,汤老头就不客气的拍响了大门。 “咣咣咣!” “老孔,快出来,有急事!” 事关他孙子安危,他也顾不得什么上下尊卑了,虽然这玩意儿以前也没有多少。 他们敲了几下门,很快孔家屋里就亮起了灯,不多时孔川披着件军大衣从屋里跑了出来,见这二人半夜过来,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事,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