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薇玛酸溜溜的看了眼被岑豪视如粪土,又被楚恒重新收回去的剩下的那些钱,忍不住问道:“说真的,楚,你到底卖的什么东西啊?竟然这么值钱!比我那本书的稿费都要高了!” 司机闻言也连忙竖起耳朵。 “一幅乔尔乔内的油画跟两件青铜器古董。”反正这事也瞒不住,楚恒索性就讲了出来,他也不担心这俩货打青铜器的主意,虽然现在国内的青铜器不值钱,有的甚至当废铁卖,可外人要想把这东西弄出去,却是千难万难的,尤其是现在……嗯…… “原来是这样。” 前座上的俩人恍然的点点头,随即若有所思的沉默下来。 楚恒看着他俩滴溜溜乱转的眼睛,就知道他们在打什么主意,轻轻嗤笑一声,就转头打量起街景,心里盘算着要去哪里逛一逛,好满足一下自己爆棚的消费欲。 他穿越过来这么久,一直都是跟只仓鼠似的,疯狂的攒东西,攒资本,从来没正经的花过什么钱,享受过金钱所带来的快乐。 今日,他仅仅小试牛刀,就轻轻松松得了许多人一生也难以企及的第一桶金,自然要好好消费一波,发泄一下心中激荡的情绪了。 妥妥的穷人乍富的既视感…… 可楚恒想了半天,也没想到要去哪,六十年代的港岛,他实在不熟,于是他拍了拍司机的肩膀,问道:“老兄,知不知道港岛有什么有意思的地方?” “啊?啊!”正想着家里有没有什么古董的司机闻言回过神,眉飞色舞的讲道:“有意思的地方有好多哦,像荔园,启德游乐场,都蛮好玩的,吃的有香港仔的太白海鲜坊,女皇跟不少名人都在那里吃过东西……” 他滔滔不绝的讲了许多,楚恒也尽数记下,准备等会就去一一体验,尤其是那个什么非常攒劲的影院午夜场,必须要好好见识一二! 如此聊了一会,车子回到了文华大酒店。 “你们在楼下呆着,我上去一趟,然后咱出去逛一逛。”楚恒跟他们交代了一声,就拎着提箱下了车,便迅速进了酒店。 坐电梯回到房间后,他先把箱子丢进了仓库,又坐在床上抽了根烟,才晃悠悠下楼,汇合了岑豪、安娜他们,一同坐着奔驰车出发,开始游逛港岛。 他们第一站就是荔园,玩了摩天轮,旋转木马,碰碰车等项目,楚恒对这些东西倒是不怎么感兴趣,之所以来这纯属是为了拍照打卡,因为这个荔园在他那个年代已经倒闭了。 不过安娜跟岑豪他们都玩的挺开心,就是画面有点违和…… 你能想象到,一个一身腱子肉,刀子捅身上眉头都不皱一下的硬汉坐在旋转木马上龇牙傻乐的画面吗? 没眼看都! 不过该说不说,这个荔园确实挺不错的,它不仅包含那些游乐项目,里面甚至还有电影场、粤剧场和歌坛,有不少炙手可热的红电视艺员和歌星,都是出道在荔园。 可也正因为太大的缘故,等楚恒他们在荔园逛了一大圈后,天都快要黑了,他们也只能放弃再去其他地方玩玩的打算,开着车去尖沙咀逛了下街,买了不少服装、鞋帽、包包等物,而且全场消费都是由楚公子买单,乐的艾薇玛嘴都没合上过,跟着混了一套西装的司机也是开心不已,口中感谢连连,心中连呼靓仔。 七点多钟,逛完街的他们又一同杀向太白海鲜坊。 那是一艘停靠在海湾里的富丽堂皇的巨大画舫,其上灯火通明,喧嚣热闹,离得近了还能闻到浓郁的鲜香味。 港岛的海鲜坊源自羊城那边的歌堂趸,是一种向渔民提供娱乐的船只。 从上世纪20年代起出现,30年代时,有从羊城移民到港岛的水上人在香港仔经营起了歌堂趸,为香港仔的水上人提供嫁娶及设宴场地。 后来受到经营南北行的商贾的欢迎,海鲜舫这门在船上吃海鲜的生意从此发扬光大。 而到了这个地方后,这一路上都是一副游玩姿态的楚恒终于来了些兴趣,待司机找地儿定好车后,就劲儿劲儿的带着他们进了太白海鲜坊,土财主似的一通猛点,东星斑,龙虾,海参,鲍鱼,鱼翅,八宝冬瓜盅,烧鹅,只要是服务员推荐的招牌,他一样都没放过,就跟钱是大风刮来的的一般。 以至于,不少食客都侧目不已,暗暗猜测这是哪来的大老板。 而楚恒可不管别人怎么看,怎么想,兜里钱只往出蹦的他就专挑贵的来,酒喝最贵的,菜也要吃最贵的,可算是过上了一把土财主的瘾。 这一通胡吃海塞下来,时间也到了快十点,吃饱喝足的他们这才挺着鼓胀胀的肚皮离开了海鲜坊,司机还不嫌弃的把那些吃剩下的给打了包,准备回去给家里人尝尝鲜。 “真是美好的一天。” 文华大酒店门前,拎着大包小裹的艾薇码眉开眼笑的冲楚恒道:“感谢你的慷慨,楚。” “这是你应得的。”楚恒笑着挥挥手,又跟安娜招呼了一声,同岑豪回了酒店。 进了房间后,哥俩各自洗漱了一番,就熄了灯上床。 黑暗中。 岑豪在床上翻来覆去。 楚恒也瞪着眼珠子望着天花板,是一点睡意都没有,于是瞅瞅边上跟只蛆似的乱拱的小老弟,问道:“睡不着?” “有点。” “出去逛逛?” “杜老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