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就先进去了。”
苏晨又望了眼这帮汉子,带着满心的疑惑与另外两位副科长进了会议室。
他们刚坐下没多久,屁股都还没把凳子捂热乎,其他人也陆陆续续的过来了。
当见到守在门口的岑豪等人后,这帮人也是各个发懵,然后向岑豪问了嘴情况后,就匆匆走进会议室,交头接耳的猜测着楚恒此举的用意,一个个心惊胆战的。
“楚所到底要干嘛?”
“我也是一脑袋问号呢,你问我,我问谁去!”
“我这眼皮怎么直跳呢!”
“你怕啥啊?”
“你不怕?”
“怕!”
不害怕不行啊!
谁坐在一间被二十多虎背熊腰的汉子堵着的屋子里能不害怕?
这时,甘平江与方海军也来到会议室。
俩人一步三回头的来到屋子中间的会议桌坐下后,甘平江皱着眉再次看了看吊儿郎当的站在门口的岑豪,歪了歪肩膀,侧着头低声跟老友道:“这姓楚的到底要干什么?这是要打仗还是要开会?”
“管他呢,反正咱哥俩过几天就要走了,跟咱有啥关系。”方海军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也是,那咱就好好看看丫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甘平江嗤笑着点上一根烟,老神在在的抽着,自以为高枕无忧。
而场中的大多数人却一个个紧张的不得了,把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虽说他们不知道楚恒要干嘛,可就单单看这个排场,只要是不傻,都能猜到对方是来者不善,而且就瞧外头那些汉子的人数,也能知道这一次可能针对的不是一个两个人!
就在这种紧张的气氛下,楚恒也终于踩着时间点来了。
他一手拎着包,一手端着沏好了茶水的搪瓷缸,不紧不慢的来到会议室外。
“楚爷!”
一见到他,门口的汉子们齐齐叫了声人,雷鸣般的声音震得窗子都在颤动,屋里的那帮人更是给吓了一跳。
甚至连其他科室里的职工们也被惊动,纷纷探出头望这边张望,满眼的好奇。
“弟兄们今儿受会儿累,回头我安排你们下馆子。”楚恒扫了眼这帮与他熟识的弟兄们,笑呵呵从他们中间走过去,到岑豪面前丢过去一个眼神,便施施然的进了会议室。
随着他的到来,原本闹哄哄的会议室中,声音突然戛然而止。
无论是坐在会议桌前的几个副所长跟科长们,还是贴墙坐在板凳上的一溜副科长们,都齐刷刷的将目光投了过来。
“踏踏踏……”
楚恒泰然自若的在他们的注视下来走向主位,脚步声寂静的屋内清晰的回荡着。
少顷。
他来到主位前坐下,施施然的将搪瓷缸子与提包搁在桌上,而后就见他随意的翘起二郎腿,摸出烟点了根,目光环顾了一圈紧张兮兮的一干人等,淡淡开口道:“今天的会议内容,是要与大伙商议一下关于所里各科室怠政、懒政,以及职能重叠等一系列问题的解决办法。”
大伙闻言眨眨眼,对他的话一个字儿都没信。
他们又不傻,就这点老生常谈的破事,至于弄这么大排场?
说这个,都不如说要去打仗的可信度高!
“不过!”
楚恒说到这里顿了顿,又在大家一副你看吧,你看吧的眼神中继续说道:“在这之前先有几件事需要解决。”
言罢,他将目光瞥向正优哉游哉的抽着烟斜睨着他的甘平江与方海军身上,脸色突然一冷:“甘副所长,方科长,我想问一问二位,佟贤春、戴正来、马彩群等一些人的购粮证为何过去这么长时间了都迟迟未发?”
他说的这些人,都是现在正被他们俩人用粮本敲诈勒索着的。
而那哥俩见他竟然突然问这个事情,心里顿时一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难道他发现了什么?
“这个……”甘平江皱了皱眉,深吸了口气,强自镇定下来,缓缓开口道:“他们的身份有问题,我们正在斟酌到底要不要给他们发放购粮证。”
“什么问题?”楚恒眯了眯眼,语气依旧冰冷。
方海军忙道:“他们都是黑……”
“闭嘴!”
楚恒见他竟然敢说这等禁忌之语,黝黑的眸子中猛地闪过一抹厉色,当即高声喝止了他,而后又沉着脸道:“那你再跟我解释解释,你们以购粮证做威胁,从他们手上勒索钱财又是怎么回事?”
“砰!”
见他竟然真知道这个事情,方海军当场就被吓得脸色煞白,失了全身力气,手里的烟盒瞬间从他指尖滑落,摔在了地上。
完了!
方海军无力的瘫在了椅子上。
“楚所还请不要乱说。”
甘平江却要比他镇定许多,而且心思也活泛,眼珠一转就想到了应对办法,面无表情的举起大旗狡辩道:“我们并没有像您说的勒索他们,我们只是代表在惩戒他们,而且那些钱我们……”
“好了,这些废话你就不要在我面前说了,有什么话留着去局里交代吧!”楚恒实在懒得听,不耐烦的挥挥手打断了他,便转头对门外喊道:“岑豪!”
“砰!”
早就在等待着他的命令的岑豪大力一脚踹开房门,第一个冲了进来,身后小牛等二十几条汉子也下山猛虎般紧随而入,每个人手里还提溜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军刺!
望着这杀气腾腾的冲进了一群人,场中众人差点吓尿。
家人们谁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