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多真奴,留在他们就是个祸害。 那些刚刚被解救的汉人们也冲着他们喊打喊杀。 受了多少年的欺压,大气不敢吭一声,现在机会终于来了。 岂能饶了他们! “军爷,求求您,杀了他们,这些狗杂种们,欺压了许许多多的姊妹,我的婆娘,就是被他们逼得投井自尽的。” “我妹妹也是被他们残害致死的,杀了他们!” 随着受害人一个一个的站出来,几乎大部分人都和鞑子有仇! 方子才在廖钦辉和周和光等人陪同下,站在了人群前。 一声令下 一队士兵上前,枪口对准了那一群被羁押在草场上的真奴。 苍鹰在天空中盘旋着,时不时的还传来老鸭的叫声。 刑场上,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沃泰低着头,夹杂在人群中间,前方传来了士兵整齐的填装声。 死亡的气息笼罩着他们。 方子才再度开口:“钦辉,我们这次出征,带的弹药有限,还是让兄弟们节省弹药吧。” 廖钦辉点点头,再次下令。 士兵们又换上了刺刀! 全副武装的士兵,踏步而来,吓得沃泰等人心惊胆战! “将军,饶命啊,将军!” “求求您,别杀我们,绕我们一命吧。” 此时此刻,沃泰已经豁出去了。 他再也不是高傲的女真人,再也不是镶黄旗的人,再也不是巴图鲁的奴才。 如果可以,只要能活下去,他情愿当一个明国人的奴隶! “将军,这里的一切都是巴图鲁在指使,我们只是他的奴才啊,请求将军绕我们一命吧。” 沃泰竟然用较为流利的汉话跪在地上求饶着。 方子才失望的摇了摇头:“饶了你?你们女真人闯入中原杀了那么多人,我们有多少姊妹被你们掳掠到了这苦寒之地,现在想求饶未免也太晚了些吧。” 他实在想不起能以什么理由不杀他。 沃泰见方子才没有改变主意的意思,扑在地上,一直求饶着:“尊敬的主人,我生来就是一个奴隶,向来只是执行了主人的命令啊,求求您,只要您能饶了我,沃泰这条命就是您的,只要您愿意,随时可以拿走。” “您放心,我吃的又少,还会学狗叫,要不,奴才给您叫唤一声听听。” “汪汪汪!” “呜汪汪” “主人,您可满意,您让奴才咬谁,奴才就咬谁,汪汪汪” 厚颜,无耻! 全让这家伙给占了! 站在身后的廖钦辉和刘国安等人,更是失望至极啊! 张寿看着这一幕,简直目瞪口呆。 如果不是今天亲眼所见,打死他都不会相信,这就是那些战场上骁勇善战,横行霸道的鞑子! 方子才嫌弃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坐到了旁边的一把椅子上:“那又怎么样。” “我养条狗同样可以听狗叫,而且会比你乖巧的多。” “你是巴图鲁的侍卫长,在这堡子里,除了额尔赫外,他最器重的也就是你了,如果你只会学几句狗叫,我想他们,肯定比你学的更像。” “如果一样东西,不能体现出他的价值,那就和垃圾没有什么区别。” 沃泰似乎听出了什么,连忙爬了过来:“主子爷,我知道了,奴才还有价值的,我知道很多秘密,这些人里面,还少了巴图鲁六个女人和小女儿,她们一定没有跑远。” “主子爷,巴图鲁的小女儿乌兰托,生的像一朵花儿似的,在附近的堡子里,有许多人都想追求她。” “还有那葛林堡的阿达海也早就对她有意,曾近让人送来五十匹马当聘礼,都被巴图鲁回绝了,他最希望的是将乌兰托嫁给大汗。” “还巴图鲁的那最小的小妾白音格,可是远近闻名的美人,他们一定没有走远,主子爷,奴才一定可以找到他们。” 额亦都在历史上,是野猪皮亲封的五大臣之一。 在野猪皮前期,额亦都家族在后金汗国中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一直到野猪皮的儿子门成长起来,他们的地位才有所下降。 但仅仅是下降而已,额亦都的后代们,一直到后面的几个盛世,朝中都还有他们活动的身影。 而沃泰口中的阿达海,正是额亦都的儿子。 葛林堡则是额亦都家族的牧场,在附近的牧场中,也是实力比较雄厚的一个。 刘国安瞥了一眼地上的沃泰:“总参谋长,这狗鞑子,除了知道几个女人的下落,好像也没有别的用处,倒不如砍了痛快啊。” 廖钦辉趁机见风使舵:“没错,这些女真人的大脚婆,哪有咱汉人女子贤淑大方呐,大家说是不是啊!” “没错,杀了这狗奴才!”孟吉的手就一直没有离开过刀柄。 沃泰吓得魂不守舍,连忙磕头:“不,主子爷,奴才还有更重要的消息要交代,还有,还有!” “巴图鲁逃跑了,他肯定是逃去葛林堡,葛林堡是阿达海的地盘,您知道阿达海吗,额亦都的儿子,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