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灿见他接下了差事,心情豁然开朗,便拉着唐学志聊起了剿匪之事。 对于,高迎祥和张献忠等人,其实他心里早已经有了一套体系,只不过想听听唐学志的建议罢了。 唐学志的态度很坚定,不管是李自成还是张献忠,只能剿,绝不能招抚。 熊灿有些不解,但唐学志也不能说的太明白了。 没发生过的事情,也不能说的太满。 “学志啊,你为人直爽,不受约束,也是好事,但有些事情,不能逼得太紧了。” 熊灿起身,从桌案上,拿出了几封举报信,递了来:“这些匿名举报信,都是弹劾你的,不过都被老夫压了下来。” 唐学志接过信件,并没有拆开看里面的内容,只是轻轻的放到一旁。 想来,熊灿对于鸦片这东西,并不了解,不然以他的为人,应该不至于会对自己说这番话。 于是将鸦片的危害,毫无保留的对熊灿说了一遍。 “这个,学志,你此话当真,福寿膏真能让人吸食成瘾。” 当他知道,这东西一旦吸食上瘾,会使人骨瘦如柴,精神委靡,身心俱损,痛苦万状时,熊灿心神一颤,完全不敢相信,世间竟然有这么厉害的东西。 如果真是那样,自然应当大力禁止才对,想想自己差点充当了别人的说客,心中难免有些羞愧。 唐学志稍微坐直了身子:“福寿膏目前虽然刚刚进入华夏,但学志可以断定,此物,比李闯、黄台吉的威胁更甚百倍,不论付出多大代价,学志也将阻止这些东西,进入华夏。” “嗯,好,等老夫进京后,再草拟一份奏折,告知朝廷,希望朝廷也能重视起来。”自己即将离任,这里的事情,也只能依靠唐学志了。 二人促漆长谈,不知不觉,天也慢慢的黑了下来。 熊灿乘机留饭。 总督衙门的饭菜,虽然不算特别丰盛,也还过的去。 从总督府出来时,天空已挂上了一轮明月。 他没有去馆驿下榻,而是直接回到了自己的船上。 路上,却一直在想,如何有效杜绝鸦片流入大明的事情。 很快就有了主意。 商品都是由货源、运输、市场,三个环节组成。 目前,唐学志能控制的,也只有运输这一环节。 货源掌控在音国人手里,市场则在大明一方。 从长远角度来看,光是控制海运,还不够。 在利欲熏心的情况下,免不了有些人铤而走险。 鱼鹰的战舰,也不可能时时刻刻都顶着海上的货船,更不可能每个角落都搜查到位。 如果能够从市场上去解决。 没有市场,就没有买卖。 必须要让大明的老百姓,都知道,福寿膏这玩意儿,不能碰。 对了,大唐报社! 翌日,清晨 天刚蒙蒙亮,海面上还缭绕着淡淡的薄雾时,唐学志的座船就扬帆出海,直奔唐城。 冒辟疆已经于三个月前来到了唐城。 考虑到他在大明学子中的分量,唐学志将他安顿在大唐报社去当了总编。 以他的身份和能量,将来肯定可以带动一大批学子,投入到唐学志麾下的。 不过,这次,让他冒辟疆亲自写一篇关于福寿膏的章,点出这东西的危害,并且收集一两个被福寿膏残害的案例。 另外,大唐剧社,目前在全国的分社也不少。 于是,他再下了一个任务给冒辟疆,让他们多写一些剧本,反应福寿膏的危害,目的就是让更多的人了解,这东西不能碰。 很快,大唐剧社和报社全线展开宣传。 为了防止有人捣乱,他们还专程加派了人手护卫。 就在唐学志抓紧宣传福寿膏的危害时,马德拉斯,大不列颠人,已经收到了一条又一条福寿膏被明国货船截获的消息。 自从大不列颠东印度公司成立后不久,他们便进入了印度洋,在莫卧儿帝国的南部和西部港口,建立了贸易站。 经过数十年的发展,大不列颠人在莫卧儿站稳了脚跟。 每年,无数的商船,越过好望角,将泰西的货物,运到莫卧儿贩卖,并且将那里的大米,香料、矿石运回泰西,赚取高额利润。 十七世纪,莫卧儿印度产的乌香鸦片,售价极其昂贵,甚至等同于黄金价格。 于是,大不列颠人开始利用船只的便利,向大明输出鸦片。 大不列颠人在大明,并没有建立基地,仅仅是利用船只前来贸易,不过,他们按船缴纳通航费,鱼鹰并没有阻拦。 一直到唐学志禁止福寿膏的输入,并且在许多大不列颠商船上,查到了大批的鸦片后,他们的货船也被禁止进入南海了。 马德拉斯 大不列颠东印度公司,总部! 迈尔肯嘴里叼着一支雪茄,半眯着眼睛,一只手无聊的转动着桌上的地球仪。 目光停留在了明国的地图上。 “总督先生,明国人这是不将我大不列颠的战舰放在眼里,不将女王陛下放在眼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