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杨浩提前得到了消息,转移了家人,并且将水驿官军的消息,透露给了卢才。 卢才半信半疑,一直到杨浩的兄弟,带着杨家八口,进入了他的大寨后,才相信了杨浩的话。 当夜,杨浩带着几个兄弟,里应外合,一举攻下了马子安的大营。 马子安大惊失色,醒来时,才发现,四面都是匪军,慌乱之中,差点就拔剑自刎了,幸亏几个亲信拼死护着他突出重围。 卢才带着兄弟,追杀三十里,声势浩大。 通河西接京城要塞,北至大海,南连京杭运河,属于通往京城的咽喉要道。 数以万记的船工,常年在这条繁忙的水道上逃生活,卢才也颇有人脉。 听说他这边反了,那些平日里因为遭受巡河官军欺压的船工,纷纷响应,队伍不久就扩充到了两千多人。 杨浩本事不小,加上破敌有功,被卢才提拔为先锋官,手下领着近千人马。 在匪军中,混的风生水起。 只是,这条水道,被卢才占了,相当于断了京城与江南的通道,朝廷也不会答应的。 很快,通州卫和定边卫就派出了兵马,联合进剿。 两卫人马,有三千之众,浩浩荡荡,搭乘上百条船,朝着杨村水驿杀来。 卢才知道不敌,便只是派小股人马,稍作抵抗,自己早就将船藏起来,溜上来岸。 如果,仅仅是这样,他恐怕也逃不过几千官军的追杀。 只是,此时,传来了一个惊天动地的消息。 达子来了。 黄台吉举十万大军南下,接连突破长城口数道关隘,京城,顿时就暴露在达子铁骑之下。 永宁,昌平,顺义等地,相继失手,达子大军直逼通州城下。 负责围剿卢才的大军,哪里还顾得了那么多,吓得连夜撤回了通州大营。 卢才虚惊一场,从山上下来时,粮草早已耗尽,却没想到,竟然是达子救了他们一名。 乘着官军主力一走,他一个回马枪,再度杀入杨村水驿站,然后挥师南下,又破河洗水驿。 一支饿着肚子的人马,就这样再次起死回生了。 然 卢才知道,杨村这个地方,最终非久留之地,便想在附近劫掠一把后,再谋退路。 张风翼率领大军,进驻通州后,四方的粮草,开始源源不断的运往通州大营。 杨浩便是看中了这一点,将目光放到了定边兵站这边。 他们老早就撒出了眼线,并且派出小股人马,试探定边兵站的虚实。 郭德金手下,也有五六十号人,驱逐匪军小股人马,也是没有问题的。 被郭的金驱离的匪军,却意外的得知,有一支运粮队不久后将会在定边兵站停靠。 于是,便有了杨家人求助的那一幕。 那个奄奄一息的杨老汉,便是杨浩的父亲,杨通福。 杨玉花,则是杨浩的妹妹,不过,她真名却不叫杨玉花,而是叫杨铁男。 杨浩早年拜一个老户为师,一身本事,尽得老户真传。 杨铁男也从哥哥那学得了一点皮毛,别看她小胳膊小腿的,给她一杆长枪,两三个壮汉进不了身。 只是,此事,王涛和郑楚他们,并不知道杨玉花的真实情况。 王朴听从了郑楚的建议,带着兵马,直奔杨村水驿。 经过两个多时辰的急行军,大军在傍晚前,抵达了杨村。 王朴看着那个已成废墟般的村子,也止不住的摇头:“三年前,某带着人马进京勤王时,曾今路过这里。” “那时候,这座村子生活着百十户人家,没想到,今日再次路过,这里已经变成了一座废墟,物是人非!” 一条婉曲的小河,流经杨村,在下游六十里,汇入通州河。 而杨村水驿就在村子往东十里的地方,那里是和另外一条不知名的小河汇集处。 王朴如果顺着杨村这条河流,去往通州河虽然可以节省许多力气,但路程远了二百多里。 此前和杨大柱约定的集结点,陈庄,则在通州和上游,五十里处,本来,他们只需要两天,就能抵达陈庄港,然后利用运河上的货船,直抵通州。 现在被卢才这么一搞,还不知道何时能抵达。 眺望杨村水驿,王朴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王涛看着前方几堵残破的土墙,四周还有被大火焚毁的痕迹,不由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上前轻声道: “叔叔,此去水驿还有一个时辰的路程,要不,就让兄弟们在这里安营扎寨,明天一早,大军直奔匪军大寨。” 夕阳染红半边天空,金色阳光,照耀在村口的溪水中,波光粼粼,很是炫丽。 王朴微微的点点头后,再看了看天色,此刻应该是申时接近酉时,再有一个时辰,太阳就要落山了。 此时,并不知道,匪军的情况,就算大同军战力能够碾压对方,也不能蛮干。 水寨内 杨浩兄妹,抢了几十辆辎重车,不仅有粮食,更有几车铠甲和兵器,他们还成功将追兵引入到公鸡岭,卢才喜出望外,准备晚上在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