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父,定国久战不下,要不让我们黑旗营上去,助他一臂之力吧。”孙可望出来请战。 李定国亲领两万精锐,和左良玉大军杀成一团,激战中,杀声震天,血光溅射! 双方都是全心投入,都想将对方击溃,却又难解难分! 左良玉兵马虽少,却都是百战精锐,相比之下,李定国的人还是稍微弱一些。 但是他们却多出了五六千人,加之有张献忠二十万大军在后面垫底,士气膨胀,竟然和左良玉打了个旗鼓相当。 两支大军,两种的不同的颜色,泾渭分明,隐隐约约的,左良玉大军似乎还占据着微弱的上风。 孙可望看着前方,眸光中爆射出仇恨的光芒。 昨天一战,左良玉让他营中损失不小,此刻,他们正在和李定国激战,如果自己率领大军上去,定能重创这老小子。 这时候张献忠身旁,一员白袍小将,站了出来: “大帅,孙大哥的黑旗营昨日已力战左贼,理应歇息,就让我们白旗营上吧。” 说话的是艾能奇,张献忠的义子,四能将之一。 作战很是勇猛,手中一杆长枪使得出神入化,多次带头杀出重围。 在信阳之战中,曾已八百人马,托住了左良玉两千人的进攻,掩护主力撤退后,带着两百残兵,隐入山林。 从此,张献忠都对他高看一眼,收为心腹! “艾兄弟,你们白旗营负责大帅安全,这种扛活的事情,还是让我们前锋营来干吧,何况,昨日一战,有好些兄弟都战死,这口气又让我怎么咽得下。” 孙可望白了艾能奇一眼,上前拱手道:“大帅,时间一久,定国恐怕支撑不住,就让我们上吧。” 孙可望和李定国一直不对付,无论在张献忠部下,还是在的南明王朝,都是明争暗斗。 这会儿站出来请战,自然不是因为担心李定国支撑不住,而是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左良玉虽然占据着微弱的上风,却也没有办法将李定国一举拿下,此刻双方拼的就是意志力,看谁顶得住伤亡支撑到最后。 显然,这个时候,只要有那么一点外力介入,都开打破双方之间的平衡。 孙可望自然不会将这么好的立功机会,让给艾能奇了。 “孙兄,你这话就不对了,你我虽然各领前锋、左白二营,却都是大帅的兵马,谁保护大帅,还不一样。”艾能奇可不买账。 他这点小算盘,自己怎会看不出来。 张献忠一只手始终没有离开过腰间的剑柄,目视前方,沉声道:“好了,不必再争了,孙可望、艾能奇听令。” “属下在!” 孙可望、艾能奇二人心神一振,连忙上前。 艾能奇的目光,斜斜的朝着孙可望扫去,正好和孙可望的目光撞在了一起,自觉尴尬,连忙收回。 张献忠面色淡漠,沉声道:“二人各领五千精兵,分别攻打左良玉的左右两翼,无比要将此贼截杀在城外。” 杨嗣昌依仗的正是左良玉,如果能将他击败,攻入襄阳指日可待。 襄阳,乃是湖广重镇,拿着这里,便可窥视中原,北上可直抵京城,退可回陕西老家。 更重要的是,有两条大家横穿湖广腹地,顺江而下,直抵江南,如果将这里经营好,整个大明都在自己的威胁之下。 左国林的骑兵,和李定国杀得难解难分。 每次,当左国林的人,即将冲破前面那条防线,抵达李定国大旗下时,总有一支扛着红色战旗的人马,死死的挡在前面。 就那么一片小小的区域,双方反复争夺,死伤无数。 李定国骑兵上不来,一万多步兵也和左良玉大军激战在一起,却无法突破左良玉的防线。 每次他们付出惨重代价,撕开一道口子时,一支火枪兵又杀了上来。 铳弹很是精准的射杀了李定国人。 左良玉的火枪营,相比唐学志的人,还有些差距,但是用来对付张献忠却大显神威。 左孟良见左国林的骑兵,久久不能突破防线,当即站出来请战: “父亲,李定国就快要支撑不住李,让孩儿带火枪营上助国林大哥一臂之力吧。” 双方旗鼓相当,想要击败李定国,还需有外力介入。 左良玉两条眉毛挤成了一条线,淡淡回道:“好,带上我的卫队,一起去,拿下李贼大旗。” 亲兵卫队,五百骑兵,和火枪营一样,是他心头肉。 精锐中的精锐。 五百骑兵在前开道,两百多精锐枪手,紧随其后。 只是,他们还没走出多远,前方却传来的轰隆轰的声响。 四五外山坳中,黄沙漫天。 转瞬之间,马队就从里面冲了出来,战旗如林,黑压压,一眼望不到头。 万马奔腾,地动山摇! 怎回事? 左孟良心中咯吱一声,脸色大变。 “是骑兵,黑旗营和白旗营全部出动了。”身旁军士,慌张的回道。 “起,骑马有上万马队!” 卧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