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连续攻城,就像温水煮青蛙似的,开始并不觉得痛,等反应过来时,发现,竟然伤亡了四千多人。 乐仙桥之战,由于张献忠的狡诈,官军也没占到便宜,加上荆门一战,就让刘良佐等人,损失三千多兵马。 都占他总兵力的一成了。 再这么玩下去,谁受得了! “娘的,没想到,荆门城防竟然这么坚固,早知道,咱就应该在乐板桥和他们决战算求了!”贺人龙气不打一处出。 攻城战,他作为郑崇俭这一方的主力,麾下士兵,损失了一千多人。 想必乐板桥之战,虽然也损失了几百人,但好歹斩杀了上千敌军。 真是憋屈! 李国安没好气:“怪就怪王家贞他们,从朝廷那边,要了那么多的银两,不扩充兵马,反而全部用来加固城墙。” “现在可好,城池落到人家手里,咱们来的匆忙,攻城器都在襄阳,这可咋整?” 都怪杨嗣昌和熊文灿,说什么要大军轻装简行,追上去,和他们决战。 谁能想到,张献忠部,战力依然强悍,可不是他们一鼓作气就能消灭得了得。 刘良佐和郑崇俭,还在大营中抱怨时,唐学志和张国维等人,已经和杨嗣昌的迎接队伍,相遇了。 “卑职,拜见杨阁老!!” …… 杨嗣昌接到唐学志那一刻,看着他身后的数万英姿煞爽的大军,心中大喜。 在见过了史可法、张国维等人后,便拉着唐学志一起回大营。 众人心情极好,杨嗣昌一边走,一边介绍荆门这边的敌情。 熊文灿则在一旁,不时的补充。 宋一鹤跟唐学志,虽然有些不对付,但见杨嗣昌对他如此器重,便也借机凑过来,说上几句好话,大有和好之意。 只不过,唐学志这人,嫉恶如仇,但凡进入他黑名单的人,很难再被踢出来。 当然,没有撕破脸皮,表面上的和谐,还是需要维持的。 杨嗣昌和唐学志并肩而行: “学志啊,真没想到,这次让你去谷城,竟然促成了襄阳大捷,在此之前,老朽是连想都不敢想啊!” “老朽,已经将这边的情况,已经禀告皇上了,因为行军的原因,很多事情,也没来得及和你商量,你不会怪我吧!” 唐学志道:“阁老,这是哪里话,战功之事,学志倒是没放在心上,任凭您安排就是。” “虚名,无所谓,要是,朝廷,能多拨一些兵响,那学志会更高兴。” 熊文灿笑道:“阁老,我早就说过,学志对于所谓的虚名,并不放在心上,您还是多给他些实惠好了。” 他认为自己更了解唐学志一些,之所以这么说,也有巩固自己和唐学志同盟关系的意思。 “哈哈哈,还是文灿了解你呀!” 杨嗣昌大笑:“老朽,也是昨天才接到朝廷消息,一百五十万兵响,和十万担粮草,目前已经运抵襄阳了。” “老夫已经和朝廷说明了你的情况,按照规定,福建军能分到二十万两银子和五千担粮草,东西,老朽已经让陈大人准备好了,到时候,你直接派人去接收就行。” “谢阁老,谢熊大人!”唐学志朝着二人拱手道谢。 虽然二十万两银子,对于他在谷城和房县的收获来说,算不得什么。 但是,谁又会嫌银子多呢! “学志,你一定奇怪,某和阁老,为何这么着急让你们赶来荆门吧!”熊文灿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唐学志点点头:“学志也正想知道,荆门之战的现状!” 杨嗣昌长吁一声:“六天前,我们在乐板桥和张献忠进行了一场大战,双方各自损失了几千人,随后,老朽和文灿,指挥大军,一路追击到了荆门城下。” “只可惜啊~~” 熊文灿接话:“只可惜,荆门城高墙厚,又有一条很宽的护城河,护卫,大家从襄阳出来时,都是轻装简行,也没有携带大炮,几天下来,又损失了不少人。” “听说,你手下,有一支人马,面对几丈高的城墙,能来去自如,不知道,能够借我们一用。” 唐学志知道,熊文灿说的是指十三鹰。 没想到,十三鹰在谷城的那点事情,竟然被杨嗣昌获知了。 “军门,阁老,学志觉得你们是误会了!” 唐学志摇头道:“我手下,却是有几个身手不错的兄弟,可人数不过十几个人,且都是匹夫之勇,用来攻城,恐怕是难以担得重任啊!” 杨嗣昌有些失望:“噢,原来是这样!” “荆门城久攻不下,刘良佐和郑崇俭的人马士气逐渐转衰,如果再拖下去,恐怕情况有变啊!” 熊文灿道:“是啊,刘良佐等人,现在已经是一肚子牢骚,都在怪,杨阁老轻敌冒进了。” 唐学志用手,勒了勒缰绳:“不,卑职觉得,进军速度没有问题。” “张献忠已如惊弓之鸟,如果我们慢悠悠的,放纵他逃走,用不了多久,他们便会转土重来。” “至于,荆门城,是不是真的不好攻,学志不好发言,毕竟,卑职不了解荆门城的实际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