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学志点燃一支雪茄,轻轻吸一口后,吐出一口淡淡的烟雾:“如果,唐某,不能在明日中午之前,开出一条让你们进攻的道路出来,算我输,怎样?” 贺人龙看不惯唐学志的嚣张,大手一拍:“好,这可是你说的,唐学志,我贺人龙就赌你,一千两银子,要是你能在护城河上,造出一条攻城的路来,算我输,如何!” “你赢了,一千两银子,拿走,你要是输了,不仅要输给我一千两,更要承担贻误战机之醉,敢不敢?” 填充护城河,他们不是没有试过。 这几天,张献忠也发现来,明军想在护城河上填出一条路。 所以,不仅派了两千强弓手,日夜蹲守在城楼上。 一旦有扛着沙土的明军试图过来,他们就会乱箭齐放,搞得贺人龙跟刘良佐的人,郁闷的狠。 唐学志,恐怕是不知道这里的情况,才会这么说了。 “哈哈哈!” 唐学志大笑:“贺副将,可真是想以小博大吗?区区一千两,就想让唐某承担贻误战机之罪,亏你想的出来。” “不过,如果你赌注大一些的话,唐某倒是可以考虑考虑。” 贺人龙心中一愣,感觉他说的确实有道理,想到,前些天攻城夺寨时,郑崇俭分了他八千多两银子,心一横:“好,既然你这么说,那,就大一点,八千两,我郑崇俭手上,只能拿出这么多来。” “敢不敢堵!” 副将李国安朝贺人龙看了一眼,上前:“如果,唐将军嫌赌注太少了,我李国安手上,还有一万两,可以一并押上,就看你敢不敢了。” 唐学志轻笑一声:“不错,一万八千两,不过,唐某可是拿自己的仕途来博,也请你们有点诚意好不好。” “这样吧,如果真的要赌,那就赌大一点,唐某手上,正好刚刚领了二十万两军饷,一并押上。” “怎样,郑大人,刘总兵,你们该不会只敢让部下,冲在前头,自己躲在后面吧。” “你们两位,各自押上二十万两,如何?” 郑崇俭眼神一愣,自己刚刚领到了二十万两银子,唐学志又是怎么知道的。 不过,还没等他,开口说话,另一边的刘良佐已经开口了:“哼,赌就赌,不过,二十万两赌注太小了,听说,唐总兵,在谷城得了一笔财富,我刘良佐也不多要,正好军中还有三十万两银子,一并押上,咱就赌三十万。” “敢不敢!” 刘良佐很聪明。 按照唐学志刚才的说法,他是以二十万两,博他们两个四十万,就算赢了,他们俩还是吃亏。 这样一来,相当于两人都是单独和唐学志立下赌约。 一旦唐学志输了,恐怕就会伤经动骨,一旦士兵的军饷发不下来,大军都有可能乱掉。 “呵呵呵!!” 唐学志大笑:“刘总兵,果然打的一手好算盘,既然是这样,那唐某就答应你,无论是谁要和唐某赌,都各自立下赌约,你们也可以加起来算,要是某输了,一并陪给你们就是。” “好,我赌,我押五百两!” “算我一个,我押三千两!” “我也来,我押一千三百两!” 郑崇俭、刘良佐的部下见状,纷纷站出来加注。 取来纸笔… 很快,登记下来的银子就突破了六十万两! “学志,这赌注可太大了,不要胡来。”熊文灿听说,赌注加到六十万两时,心里也有些慌了。 响银关乎湖广剿匪大业。 其实,他也是在为唐学志担心。 荆门城护城河,水深三米多,宽三丈多,刘良佐他们为了添河,死了近千人。 唐学志的士兵,虽然训练有素,战力强悍,但和填河是两码事。 张献忠两千名弓箭手,全部埋伏在城楼附近,一旦发起袭击,可不是闹着玩的。 十几二十步的距离,三菱箭头,能够很轻松的射穿明军士兵的铠甲。 杨嗣昌站出来做和事佬:“大家,来到湖广,都是为了帮朝廷剿灭匪军,赌注小一点没事,意思到了就行。” “这样,大家将赌注都撤回来,谁要是赢了,杨某这里,还有十万两,算成奖励,分给诸位,如何?” 刘良佐、郑崇俭昨天还在他面前哭穷,今天才拿到银子,如果就这样,一把赌了,恐于大军不利。 更让他担心的是,唐学志赢面几乎没有,他还得拿出六十万两银子来作为赌注。 他是熊文灿的人,自然也是他杨嗣昌的人。 无论从哪一方面考虑,他都不希望唐学志输。 郑崇俭哈哈大笑:“熊大人,杨阁老,既然唐总兵,都这么说了,咱又怎敢不从命呢,不过,郑某可听说,唐总兵,从来不打无把握的仗,想必,这一次也不例外,您二位,就不必为他操心了吧。” “真要是他赢了,我郑某,二十万两银子,心甘情愿奉上,相信,刘总兵也是和郑某一样的想法。” 说话时,他又看了看一旁的刘良佐。 刘良佐心领神会,上前一步:“是啊,阁老,三十两银子虽然很多,但是,既然唐总兵都提出来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