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寿,当初因为孔有德叛变,被牵连后,被朱由检判了死-刑。 如果不是唐学志的人,将他从西门菜市场救出来,恐怕现在坟头草都两米多高了。 从努尔干都司回来后,他也留在了济州,成为虎贲军中一员。 经过数年磨练,不仅他成为了虎贲军中相当有分量的将领,麾下的辎重营,也扩编成了辎重旅,成为虎贲军的重要组成部分。 张三顺增援铁山,其实也是唐学志早有交代。 只要钟自标求援,他们必须全力以赴。 当初,唐学志说这句话时,还是在两年前,那个时候,虎贲刚刚扩军,张三顺也没怎么放在心上。 毕竟,那个时候,东江如日中天,大明也没有像今天这么狼狈。 没想到,两年后,真的收到了东江的求援信,就连东江舰队,也被他们派到济州来接人了。 张三顺没有犹豫,接到消息后,马上找方子才、张寿等人商议。 增援铁山,直接面对鞑-子的八旗铁骑,张寿的辎重旅,略显单薄。 最终决定,由张寿留守济州。 张三顺、张龙、方子才三人,率领中军、前锋、后卫三旅出征。 曹强率领,济州舰队大小船只,三百余艘,加上东江舰队的,尚可喜麾下的百多艘船,承担航运。 济州舰队,共有战船二十多艘,其中虎威舰,六艘,还是曹强从海峡岛带来的老底子。 东江舰队,共有战船二十多艘,虎威舰四艘,属于比较老旧 的型号,但是用来对付鞑-子汉军船队比较好使。 李率泰就经常带着汉军舰队,从经辽河而下,袭扰金州等地,但只要遇到东江舰队,他们就会跑的无影无踪了。 尚可喜可是让他们吃尽了苦头。 济州港口,战旗咧咧,刀枪如云。 虎贲将士,背着钢枪,牵着战马,整齐排着队,等候登船。 战船铺满了海面,巨大的船帆高耸入云,桅杆上,悬挂着象征鱼鹰的战旗,迎风飘扬,哪怕是站在很远的地方,也能很清楚看见她们。 前锋营首先,登船,战船,是采用人马分离的方式,士兵登船后,港口上的马匹,则被驱赶到另外的船上。 不过,运输船也是编组的,那样,下船后,士兵能很快找到自己的战马。 张寿在数名亲兵的陪同下,来到港口,和张三顺道别: “将军,鞑-子八旗,战力非常强悍,就连不可一世的林丹汗都不是他们的对手,黄台吉狡诈,善于诡道,身旁更有范文程那种大奸臣,你们到了铁山,可不能大意啊!” 张三顺虽然是他的顶头上司,但张寿的临战经验也非常丰富,不论是对黄台吉还是范文程,他都有所听闻。 袁崇焕当初,可不就是被他们设下奸计,弄死的吗。 更有消息称,钟自标也是因为范文程的原因,而被朝廷猜忌,最终,和朝廷闹翻。 虎贲军战力虽强,但八旗铁骑,可是有十几万之众,想要对付他们,除 非唐学志倾鱼鹰全部兵力,尚可一战。 不然,仅仅凭虎贲、东江两军,也绝非他们的对手。 此番前往,他们必须抓住有利的时机,和朝鲜大军会合,才有可能击溃强敌。 张三顺点点头,打了个拱手:“多谢张叔提醒,不过,也无需那么悲观,黄台吉有十几万铁骑不假,但他们并不知道,除了东江,济州还有上万铁骑,等我们出现在他们的后方时,那些鞑-子将领的将会使多么的吃惊。” 言语之中,透着说不出的自信。 张寿满意的点点头,倒不是因为张三顺喊他一声张叔,而是他知道,什么叫做奇兵。 黄台吉做梦也不会想到,在他眼皮子底下,还有一支铁骑存在。 “看来,还是我多虑了,老了,不服老都不行啊!好,张寿就在这里等你们的好消息。”张寿笑起来,脸上的皱纹都挤在了一起,却无比的振奋。 最后一匹战马登上甲板,曹强一声令下,舰队缓缓开动。 呼呼的北风中,夹杂着雪花沫子,令人生寒。 张寿却心里暖暖的,朝着舰队不停的挥手,一直到再也看不见他们才停下来。 站了许久! 直到士兵提醒他,舰队已经走远了,这才打道回府。 清晨的铁山,一片苍茫~ 鹅毛般的大雪,下了整整一晚,路面全部被厚厚的积雪覆盖。 因为雪下得太大的原因,城里有好几间年岁较旧的房子,房梁被压垮了,还死了几个人。 临时 搭建起来的马厩,房顶是采用稻草封盖,也有好几间被压垮了,战马被压死了好几匹。 史天昊得知后,连忙让得力的人,前去现场查看,并且组织人手,清理房梁和路面的积雪。 钟自标昨夜,睡的较晚,起床时虽然有些疲惫,精神倒是挺好,吃了一些米粥后,便召往斥候营里赶。 虽然,他知道,叶重山他们还没消息,心里却一直惦记着义州的情况。 刚刚出营,刺骨的寒风让他打了个寒颤,冻得他连忙将披风包裹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