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他双腿一猛然发力,腾空而起,整个身躯,朝着鞑子扑了过去。 手中的短刀,很是精准的扎在了鞑子的脖子上,二人相拥着,滚落下来。 “杀!!” 暴喝一声,尖刀从鞑子身上拔出的瞬间,鲜血犹如从高压水枪中,喷出一般,溅射了他一脸。 轰隆,摔落在地上。 后面的马队,蜂拥而至,从两人身上,践踏而过。 突然,一匹战马嘶鸣着,向前栽了下去。 马蹄,赫然被短剑划开了口子。 正是摔在地上的明军士兵,最后一击~ 马洪涛领着百余兄弟,很快就被淹没在了鞑子的洪流中,虽然,他们骁勇善战,不畏生死。 敌我双方的力量,却是如此悬殊。 随着身旁的士兵,越来越少,马洪涛身中三刀,左臂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敌人砍了下来。 看着,身边仅剩下的七八个浑身是血的兄弟,马洪涛牵动着嘴角:“兄弟们,和他们拼了,杀!!!” 阿达海看着眼前的明军,倒是微微一愣,从来没有见过,他们只剩下不到十个人,还敢向他们发起冲锋。 “勇士们,杀光他们!!” 上千铁骑,朝着马洪涛等人,席卷而去。 …… 叶重山拼尽了最后一力气,终于带着马队,杀出了重围,回头展望,却发现,掩护的他们的马队,已经完全淹没在鞑子的滚滚洪流中:“马兄弟!!” 而此时,阿达海围歼了马洪涛后,兵峰之指叶重山的背后。 数千 鞑子,绕出一道弯后,便再次朝他背后,席卷而来。 前方,还有从济尔哈朗那边,分出来的零星马队,伺机放箭。 只是,叶重山等人,远程武器,已经无法填装,一百多名火枪手,也已经战得只剩下二十多人。 他们也不予理会,哪怕有几名兄弟,中箭身亡,也只能硬着头皮往前冲去。 鞑子逐渐的在他们侧面聚集,没多久,就形成了一支接近五六十人的马队。 羽箭横飞~ “砰,砰砰!!” 只见一支马队,朝着他们这边迎了上来。 正是贺景明的人。 铳声响起时,鞑子应声落马。 济尔哈朗眸光溅射,既然占不到便宜,那就来硬的:“想走,没有那么容易,传令,阿济格、阿达海、胡日乌斯的马队,全面包抄明军,不惜一切代价,将钟自标消灭在这儿!” 虽然,贺景明的三千马队,和钟自标会合了。 但即便是这样,钟自标手里,也不过六千人马。 他手里,可还有两万多人。兵力依然是对方的三倍。 谁都明白,只要消灭了钟自标,消灭了东江铁骑,整个东江,就将不复存在了。 命令下达,各部人马,迅速朝着这边集结。 就连还在山谷间清剿东江军残部的阿勒巴图等人,也闻讯杀来。 仅仅过去半个小时,济尔哈朗就集结了全部人马。 大军,呈半包围态势,横在钟自标面前。 三千筋疲力尽的步军,加上三千早已抽干了力气的骑兵,面 对两万满洲铁骑,显得那么的势孤力单。 鞑子大军,马队站在济尔哈朗的身后,无比的狂躁,仿佛,下一秒就将杀将而去! 看着钟自标摇摇欲坠的兵马,济尔哈朗嘴角牵动着,狰狞一笑:“钟自标纵横东江六栽,今天,终于到了消灭他们的最后时刻,传令,杀钟自标者,赏牛羊千头,奴仆千人。” “杀!!” 两万铁骑,犹如决堤的洪水,席卷而去。 摧枯拉朽,吞噬一切~ 钟自标背靠着大山,撤退的道路,尽被鞑子挡住了。 想打,打不过,想走,又走不了。 只能背水一战! “兄弟们,看来,今天,咱唯有和鞑子,决死一战了,要是,老子先你们战死,便由景明接替我继续指挥作战吧。”钟自标手握着战刀,神色淡然,早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 “将军,您上马,我带着儿郎们,掩护您突围。”贺景明心有不甘。 东江铁骑,一万三千多人,再加上史天昊的六千精锐,近两万人马,全部得折损在这里,也就算了。 但是,钟自标绝对不能有事。 有他在,就还有还有东山再起的希望。 钟自标却否决了他的意思,抬手打住:“不,我和天昊带人挡住他们,你带着骑兵,往南冲,退往金州,从那里登船,去济州!” 东江主力,大部折损在这里。 金州,盖州,旅顺等地,恐怕都将不保。 即便是有大海阻隔的皮岛,也未必安全。 此时,张三 顺的马队,不知道在那里。 黄台吉十二万大军,却已经直奔朝鲜,而且,在他们离开不久后,铁山已经失陷了。 定州失守,也只是时间问题,东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