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饶命,明,明军的火器实在太厉害了,兄弟们抵挡不住啊!”白广平吓得瞳孔猛缩,求饶时,话都快说不出来了。 刚阿泰眸光冷厉,恨不得上前咬他一口:“明军火器厉害,你们难道是死人吗?来啊,带下去,杀!!” 声音从牙齿缝里钻出来,就连身旁的士兵都不寒而栗。 “饶命啊,大人!” 白广平求饶的声音,都显得苍白无力。 一旁的李继元也吓得浑身发抖,生怕连累了自己。 “将军,求求您饶了他吧,待会还要攻城,就让他戴罪立功吧!”旁边一个叫马见昌的将领,跪下求情。 “将军,阵前斩将,高兴的是明军,您饶了他,让他带人攻城吧!”佐领懂三虎也跟着上前求情。 刚阿泰皱着眉头,心里就像堵着一团棉花:“闭嘴,谁敢在为他求情,重责二十军棍。” “拉下去,……” 执意要杀鸡给猴看。 白广平见状,直接瘫坐在了地上。 完了! 没想到,我白广平居然要死在自己人手里。 万念俱灰! 也就是这个时候,旁边一直没说话的阿日斯兰站了出来:“刚阿泰大人,我看,先留着他也好,城里的明军看起来是铁了心死守,就让他带人打头阵吧。” 说实话,白广平死不死,跟他半毛钱关系也没有。 只是现在是在战场上,刚才李继元不是说明军有震天雷吗,正好可以让白广平带人去趟趟路。 哈哈…… 刚阿泰也并不是真想杀人,阿日斯兰出来求情,自然要卖他个面子:“既然是甲喇大人为他求情,那就先绕他性命。白广平,某命令你带人打头阵,若是这一次还一无所获,立斩不赦!” “谢,大人不杀之恩!”白广平战战兢兢,磕头谢恩,心里却早已经将刚阿泰祖上十八代女性问候了一遍。 阿日斯兰也下令,麾下四个牛录,准备进攻。 两千多人,浩浩荡荡,抵达城下。 钟自标站在城头,看着城下的鞑-子,神色没有丝毫波动。 “将军,有鞑-子上来了。”史天昊提醒道。 只见,一小队鞑-子兵,护着一员身穿蔚蓝色甲胄的将领朝着这边而来。 “拿铳来,让我-干掉他们!”叶重山心神一振,眼眸之中,浮现出一抹淡淡的幽兰。 刚才,全伯光在港口杀的鞑-子大败,这会儿,兄弟们都卯足了劲,只想跟鞑-子大战一场。 “等等,先看看他们要干什么再说?”钟自标轻轻抬手,制止。 经历了这些年的磨练,他早已能做到喜怒不形于色,只是静静的看着前方。 叶重山点点头,没有再动。 众人瞩目下,鞑-子在距离城门百多步的地方停下了。 “城楼上明军,都听着,我们是济尔哈朗亲王麾下,镶蓝旗阿日斯兰大人的兵马,你们的船已经被消灭了,阿日斯兰大人有令,现在出来投降,都可以保住性命,不然,大军杀进来,城内,鸡犬不留。” 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刚阿泰麾下,佐领马见昌。 “哈哈,鸡犬不留,别吹牛了,刚才在港口,你们已经被杀的大败,若是有本事,何必来劝降呢,尽管来攻就是。”史天昊回道。 他的话,引得周围一众将领哈哈大笑。 “你!” 马见昌气得眼皮直跳:“你们现在可以尽情的欢笑,不过,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却没有料到,那就是港口的船已经没了,阿日斯兰大人,已经下令,让金州、南关的大军赶来,没有船,你们这么多人,只有被困死,饿死,识相的还是赶紧出来投降吧,要不然老天爷都救不了你们。” 城头守军冷嘲热讽,他真的持刀杀上去,活剐了对方。 钟自标上前一步,笑道:“你们是阿日斯兰的人对吗,你回去告诉他,他只不过是我的手下败将,不用你们来攻,有种的就打开城门,让他亲自领兵前来,大家摆开阵势,杀一场,如何?” 阿日斯兰以前跟随济尔哈朗驻扎在盖州一带,和钟自标不止一次交手。 当然,他这么说也不是为了跟鞑-子决战,完全是为了戏弄对方罢了。 “哼,阿日斯兰大人,可不想和你交手,最后奉劝你们,开城活命,负隅顽抗,死路一条!”马见昌气得脸色铁青,自然知道,将这句话带回去,阿日斯兰还不要了他的命? “狗鞑-子,我可以明确告诉你们,明天一早,我们便有上万大军抵达,识相的你们早点投降,如若不然,死的一定是你们?”贺景明喊道。 “哈哈,上万大军?”马见昌忽然觉得好笑,这么弱智的话,对方居然敢说出来:“可以,但愿真的有上万大军来救你们。” “我们走!” “走的了吗?”钟自标神色淡然,轻轻挥手:“干掉他!” 话音落下,叶重山咧嘴一笑,抬手扣动扳机。 “砰!” 手中一道刺眼的白茫溅射出来。 马见昌刚刚转身就觉得,后背一阵难以忍受的痛楚传来。 身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