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面对鞑-子的疯狂进攻,刘步风和剩下的将士们无所畏惧。 陈岳山身上多处负伤,依然坚持带着兄弟们继续抵抗。 费雅三、席特库等人,杀到南街,只剩下最后一小片区域,就是拿不下来。 这里变成了一块难啃的骨头。 十几颗迫击炮弹,被人丢在道路上,在费雅三的人看来,这些东西只是明军随意丢下的。 上百人,举着战刀,从同伴尸体上跨过,朝着南大街涌来。 两名隐藏在隔壁民房的火铳手,却露出了森冷的笑容。 「动手!」 其中一个兄弟,大喊一声。 抬手,就朝地上的迫击炮弹开了一铳。 顿时,一道强光炸开,铁砂呈放射状态朝着四周散射开来,声音宛如天雷炸响,以爆炸点为中心,方圆一仗的范围,血雾纷飞,骨头渣子被炸得漫天飞舞。 爆炸闪烁着强光,连接着天际,仿佛要将那苍穹都给撕碎了。 费雅三隔着二百多步,都能感受到那惊天动地的威力。 太变态了! 南大街,只剩下那么一小块区域还在明军手里。 按照费雅三的统计,留在那里的明军不会超过三百人。 自己这边虽然损失了不少人,但现在的兵力对于明军来说,就是一座大山和几只蚂蚁的区别。 「童三,去吧,不管付出多少代价,一定要将明军全部消灭,一个不留。」费雅三令道。 「费雅三大人放心,小的一定将他们全部杀掉,包括那个明军军官。」童三面色冷厉,说话时,嘴角牵动,眼中散发着滚滚杀机。 呵呵! 昨天,你们不是很厉害吗? 杀我童三的人,今天,定要让你们血债血偿。 「兄弟们,他们支撑不住了,给我杀!!」 轰! 与此同时,南大门被破开了一道口子。 数以百计的鞑-子,从破口处,蜂拥而至。 刘步风抬眼看了看天空,灰蒙蒙的,对于他来说,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 从军十年,从士兵到将军,打过无数次的恶战。 「战死沙场,马革裹尸,我刘步风今天也算是如愿以偿了。」他将目光看向身边的兄弟。 那些儿郎,都是他一手带出来的,脑海中一张张熟悉的面孔已经倒下。 「兄弟们,最后的时刻已经来了,将军跟我们说过,不论是生死,无论遇到多么强大敌人,咱们华夏儿郎绝不后退一步。」 「生为华夏人,死为华夏魂!」 「要死,也要死在冲锋的路上,今天,咱们要让鞑-子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华夏军魂!」 「拿起战刀,跟随我,去战斗吧,杀!!」 杀!! 暴喝一声,人以化作一道幻影,冲杀而出。 三百多儿郎,紧随而动。 战场上,隐隐传来了歌声…… 「狼烟起,江山北望; 龙旗卷,马长嘶; 剑气如霜,心似黄河水茫茫; 二十年纵横间,谁能相抗。 恨欲狂,长刀所向; 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乡,何惜百死报家国; 忍叹惜,更无语; 血泪满眶,马蹄南去; 人北望,人北望; 草青黄,尘飞扬; 我愿守土复开疆,堂堂华夏要让四方。 来贺……」 唱歌的不是别 . 人,正是身负重伤的陆岳山和十几个已经无法再动弹的兄弟。 歌声渲染,更让那些刚刚冲上去的兄弟,激荡昂扬,热血沸腾。 「杀鞑-子啊!」 儿郎们仿佛像打了鸡血似的,冲入敌阵。 南大门一千多鞑-子,朝着城门靠近,东大门两千多鞑-子,也涌入城中。 刘步风带头冲杀,一把长刀,横冲直撞,很快自己也变成了血人。 已经分不清,那些血是自己的,那些血是敌人的。 身旁的兄弟,越来越少,他也慢慢的感到体力不支,战刀只是按照平时训练时那样,凭着肌肉记忆砍杀。 体力,已经感受不到体力了,甚至,手里都感受不到那把刀的存在,经凭着强大的信念支撑。 杀!! 身旁的尸体,越积越多,堆成了小山。 剩下的一百多儿郎,都是身经百战,勇冠全军的猛士。 他们死死的挡在前面,靠近他们的鞑-子一个接着一个倒下。 人群中间,还有四五个铳手,他们时不时的会跳出来,开上一铳,取敌性命。 鞑-子的包围圈,越来越小,终于,这一小撮人被围在了南大街一处角落里。 四周挤满了密密麻麻的鞑-子兵。 然而面对这么一块难啃的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