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里外的火光,照亮了整个东北方向。 咿! 为何左良玉的人跑到那么远的地方去了。 罗玉通的兵马,怎么也跑到那边去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左良玉大营驻扎在大騩镇,跟马鹏远隔山相望,不过三四里的距离。 但现在发生交战的地方,明显不在大騩镇内。 现在已经是四更天了,差不多一个时辰就会天亮。 双方突然在自己不可思议的地方交战,难道有什么秘密不成。 “去,派几个兄弟,到左良玉大营看看。” 双方是友军,按道理,遇到这种情况,自己应该立即派兵增援的。 但马鹏远多了个心眼。 兵不厌诈; 事出反常,他不得不谨慎行事。 万一这是对面的罗玉通弄出来的幺蛾子,引自己前去,岂不栽大了? 去左良玉大营的人没多久就回来了。 “将军,左军已经拔营,空无一人,他们全部撤离了。” 轰隆! 马鹏远听到这句话,宛如晴天霹雳。 “什么,空无一人,你没看错吧!” 回来的将领,重重的点头:“错不了,我们好几个兄弟,在前面寻了个遍,起初还以为走错地方了,营地都空了。” 马鹏远脸上露出浓浓的阴霾:“马德,难怪豫北的老百姓称这厮为贼将军。” 马鹏远就是再笨也明白,左良玉这是要跑,而且是在他们不知情的情况下,逃跑的。 只是为何他们被叛军的人发现了,就不得而知。 不过,不论是哪种情况,在马鹏远看来都是无法容忍的。 背信弃义,出卖友军,置友军而不顾。 在战场上,临阵脱逃,是要杀头的。 左良玉身为总兵,加封大将军,马鹏远没法动他,但对方这种行径,乃令人不齿。 很快,前去战场打探的人也回来了。 “将军,战场厮杀非常激烈,左军像是被伏击了,罗玉通的人应该有两万多人。” 一个游击将军听后,询问道:“将军,左军被伏击,咱们该怎么办。” 正常情况,他们应该主动出兵去帮忙。 “哼,他做初一,咱做十五。”马鹏远冷哼一声:“左良玉不仁在先,怪不得咱们,通知弟兄们,加强防备,我马上去密县面见杨大人。” 叛军已经过河了,东面的通道被堵死,大騩镇再坚守下去也没有意义。 不过是否撤军,还得看杨文岳的意思。 密县; 大騩镇传来激烈的厮杀声,火光冲天,城头的士兵也赶紧将情况汇报给杨文岳。 杨文岳以为是叛军攻打大騩镇,赶紧找到唐学志商议,出兵增援。 也就在这是,大騩镇方向,一队人马来到了城下。 马鹏远回来了。 “什么,左良玉拔营跑了,消息可靠吗?”杨文岳觉得呼吸都有些不顺畅了。 左良玉带着两万兵马,拍着胸脯保证,绝不让叛军进入大騩镇,怎么才坚守不到两天就跑了。 鉴于左良玉此前的表现,杨文岳心里已经相信了几分,但他还是希望消息不是真的。 马鹏远如实回答:“千真万确,卑职也担心侦查的士兵会弄错,离开大騩山时,卑职还亲自去现场看过。” “营地确实空无一人!” 杨文岳脸色非常难看,处于发作的边缘。 郑崇检额头的青筋宛如蚂蝗一样,在缓缓蠕动。“马德,这厮太可恶了,奸诈小人,若是再让我遇到他,一定将他蹦了!” 草! 明明说好的,要一起走,现在却自己逃命,重要的是,密县还在坚守,他居然将身后让给了敌人。 如此一来,密县的大后方,将全部暴露在叛军的兵峰之下。 杨文岳很是自责:“事情发展成这样,某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啊,学志,罗玉通两万多人已经过河,咱们该怎么办。” 唐学志早就劝过他,对于左良玉不能全信,怎么能将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左良玉呢。 退路被掐断,天亮后,李自成肯定会拼命攻城,到时候真的只能决一死战了。 唐学志神色很平淡,眼睛更是像一汪清澈的湖水,没有丝毫波澜。 不是他不担心,而是他知道,事已至此,担心也没有用。 “大騩镇干稀着十万大军的生死存亡,必须拿回来。”唐学志放在马鹏远身上:“马将军,我立即让刘昌义带兵协助你们,进驻大騩镇。” “必须将罗玉通的人,赶过河去,咱们可不是帮左良玉,而是帮自己。” 唐学志也是睚眦必报之人,左良玉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放在平时,他肯定不会出兵。 不过,现在罗玉通正在全面攻打左良玉,也是趁机击败他们的最佳时机。 “恩,卑职明白了!” 事不宜迟; 唐学志跟杨文岳稍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