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大军宛如奔腾的大将,排山倒海,摧枯拉朽。
阿如汗瞪大眼睛,瞳孔浮现出无尽的畏惧与惊恐。
“撤,快撤!!”
他怎么也无法相信,自己两万大军仅仅支撑了一个多时辰,就扛不住了。
完全出乎意料之外。
除了撤退,别无选择。
额尔敦和苏鲁古几个,眼睛一片血红,怒火蹭蹭蹭的往上涨,然而在面对明军的滚滚铁骑,所有的怒火最终化为无可奈何的叹息。
“撤,快撤!!”
明军势如破竹,大军濒临崩溃,再不走,就晚了。
苏鲁古和贴木花,在巴彦乌兰山下,遭受杨天行马队的袭击,损失惨重。
他们和阿如汗一样,认为这次失败,都是自己过于轻敌的结果。
很大的愿意是自己的对敌情估计不足。
这一次,明军只有一万精锐,剩下的都是刚刚被武装带奴隶。
他们集结两万精锐,应该可以与之一战。
何况,土谢图汗的大军正在攻打漠南,明军不过是垂死挣扎。
所有人都想着能扳回一局,却没想到,满怀希望,换来了现在的结果。
“该死的尼康,太残暴了,快走!!”
战场血腥无比,触目惊心。
那都是喀尔喀勇士的鲜血啊!!
众将内心一片哀嚎。
上千名精锐簇拥着阿如汗和贺文中几个向察罕乌苏营地方向逃窜。
刚刚突出重围,左侧就有一队兵马杀过来。
大旗下,身形魁梧的将领,横跨一把战刀,被数十名精锐簇拥着,。
“拦住他们,那就是阿如汗。”
这个将领的年纪约莫三十多岁,四十不到的样子,嘴角留着八字胡,英俊帅气,特别是剑眉下的那双黑眸,犹如一柄利剑,直刺人心,不自觉的给人压迫感。
他就是钟自标。
阿如汗见此人气度不凡,心里咯噔一声,竟然有些心虚,连忙招呼人调转马头,往西北方向逃窜。
钟自标双手朝着前方一挥。
两个将领立即带人左右包抄。
嘭嘭嘭……
双方隔着百步,虎贲军开火。
一阵阵硝烟升起,铳声连绵不绝。
上百敌兵,命丧当场。
刘金子亲自带着一百多人,犹如一群豹子似的,冲入敌阵。
咔嚓,咔嚓,咔嚓……
很快他们就截住了阿如汗的退路。
“一群饿狼,勇士们,跟他们拼了。”
恼羞成怒!
然而,刘金子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手雷,火铳一齐招呼。
刀光连闪,血流成渠……
额尔敦和苏鲁古几个,带着几百士兵,往东而逃,一个明军的连指挥使带着上千协同军兄弟,紧追不舍。
下的额尔敦几个魂飞魄散,逃出七八里,最终被挡住了去路。
“兄弟们,杀了这些手上沾满鲜血的畜牲,冲啊!!”协同军中,有几个国字脸,身形魁梧的将领,举着战刀,身先士卒。
阿如汗撤退后,整个鞑靼大军,群龙无首,最终乱成一团。
一些将领带着士兵,分散突围。
钟自标让刘金子的部下以营为单位,追杀出去。
自己指挥剩下的兵马,在前方包抄,收拢包围圈。
咔嚓,咔嚓,咔嚓……
大战持续了大约一个半时辰后,终于恢复了平静。
视线之内,一片血色,触目惊心。
刘金子追出十多里后,于傍晚抵达布拉营地。
营地中,乱糟糟的,帐篷都没收走左边的羊圈里,还有好多牛羊都没来得及赶走。
看得出,他们走的很匆忙。
刘金子干脆下令,大军在布拉就地宿营,敌人留下了好几千只牛羊,当然不能辜负了他们一番好意。
当晚,营地中,杀牛宰羊,好不热闹。
兄弟们敞开肚皮,大吃一顿。
刘金子带了五千虎贲和五千协同军。
协同军都是汉民,被掳到喀尔喀当奴隶,每天像牲口一样被人打骂,欺辱。
如今被明军救出,攻入鞑靼营地,又打了胜仗,兄弟们士气高昂,杀猪宰羊,非常卖力。
钟自标则在战场附近扎营。
协同军连夜打扫战场。
第二天早上,钟自标醒来,战报也送到了他的营帐中。
昨天一战,他们以自身伤亡八百人的代价,共计歼灭阿如汗一万三千多人。
缴获战马六千多匹,兵器,箭镞不计其数。
阿如汗、苏鲁古的尸体被抬上来,协同军兄弟,一片沸腾。
更有好几个兄弟,跪地失声痛哭。
“他就是衮布的儿子阿如汗,这个畜牲,就是他下令杀了我的父亲,爹,孩儿总算为您报仇了。”
“天杀的,这个禽兽不如的狗东西,终于死了,妹妹,你可以瞑目了。”
曾经,土谢图的境内有人组织了几十个出逃,不料被人发现,阿如汗亲自带兵追杀。
三十多人,死于非命。
回来后,他又将营地的一百多奴隶杀掉。
在土谢图部的汉人眼中,阿如汗是恶魔的存在。
中午,钟自标带着马队赶到布拉营地,跟刘金子会合,不久后,他们突袭了五十里外的怡克图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