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汪曼春便立刻抓起面前的电话,“喂?林大队吗?帮我查一下各大码头下个月三号有没有从香港来的船进港?有了结果立刻向我汇报!” 电话挂断,汪曼春便又拿着那份电文对朱徽茵说道:“如果你的推测没错的话,那这个十二弓又是什么意思呢?” 然而这一问,还真就把朱徽茵给难住了,两人就这样冥思苦想了将近一个钟头,却依旧没有任何进展。 而就在这时,林之江的电话便打了进来。 “喂?林大队吗?怎么样?”电话接通之后,汪曼春就立刻迫不及待地问道,可结果却让她有些大失所望,根据吴淞口的海关提供的报备记录,无论是客船还是货船都没有从香港来的。 失望之余,汪曼春又突然响起了之前在日本总领事馆参加业务研讨会时,李宁玉说过的话。 于是便立刻犹如落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抱着随后一丝希望说道:“三号没有,那四号呢?四号有没有从香港过来的船?” 然而林之江的回复却依旧让她失望至极,“也没有,实不相瞒,属下已经让他们把从一号到五号这五天期间的所有记录全都掉了出来,只有一号将会有一艘客船在税关码头进港靠岸。” “好,我知道了,辛苦了。” 不想才刚一放下电话,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便响了起来,“汪大处长今天的心情好像不是很好啊!要不要我帮你排解排解啊?” “郑处长?今天怎么有空到我这来了?”尽管对郑耀先突然出现感到十分的意外,但汪曼春却还是尽量用平静的语气对他说道。 郑耀先则笑了笑,轻描澹写地回道,“没什么,就是想跟汪处长交流交流。” 郑耀先说着,便有意无意地向汪曼春的办公桌上扫了一眼,后者则立刻警觉地用手将桌上的那份电文盖了起来。 “别那么紧张嘛!汪处长,如果我我没猜错的话,那应该就是你们情报处刚刚截获的军统电文,我说的没错吧?” 此话一出,汪曼春的眉毛立刻就竖了起来,紧接着便目光犀利地看向了一旁的朱徽茵。 而此时朱徽茵显然已经被郑耀先刚刚那一番话给吓得不轻,连忙摇头表示自己毫不知情。 汪曼春这才阴沉着脸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不想郑耀先却笑了笑,“实不相瞒,我不光知道你们截获了军统电文,我还知道电文的具体内容。” 说完,郑耀先便从怀里掏出了一份译好的电文放在了汪曼春的面前。 汪曼春定睛一看,果然跟自己手上的电文一般无二,脸上便不自觉地露出了一丝震惊的神色,然而很快,便又释然了,“这不奇怪,毕竟你跟王处长曾经是一个头磕在地上的结拜兄弟,想必你这份电文也是出自他之手吧?” 然而话音未落,郑耀先便摇头说道:“什么他妈的结拜兄弟,鸡毛!早在老子离开重庆的时候,就已经跟他们划清界限了!” “真的吗?”汪曼春显然不愿相信郑耀先的这番说辞。 “反正我是这么想的,信不信由你。”说到这,郑耀先稍微顿了顿,然后才相继说道,“实话告诉你吧!这封电文是梁处长截获并破译了之后交给我的。” “梁处长?他的话你也敢信?”一听到梁仲春的名字,汪曼春便气不打一处来,没好气地说道。 “我当然不信了,所以才过来找汪处长你确认了么?不过从你的反应来看,梁处长的情报好像也不是那么的不靠谱,你说对吧?” “你到底想说什么?”汪曼春显然已经没有耐心继续跟郑耀先兜圈子,于是便索性直截了当地问道。 然而郑耀先却并没有立刻开口,而是有意无意地看了一眼朱徽茵。 朱徽茵也不傻,连忙开口对汪曼春说道:“汪处,要是没有其他事的话,属下就先行告退了。” 说完,便逃也似的退了出去。 “不愧是汪处长调教出来的手下,还挺识趣的嘛!” “废话少说,现在这里就我们两个,想说什么就直说好了,用不着绕来绕去的。” “很简单,我希望你能把这份功劳让出来。” “让出来?”此话一出,汪曼春直接就被气笑了,“凭什么?” “如果你肯把这份功劳让出来,那么我可以向你保证,你将会得到意想不到的好处。” “好处?什么好处?” “比如说,明长官留下的那个位置,特务委员会的副主任。”说到这,郑耀先稍微顿了顿,直到那汪曼春露出了一副见了鬼的样子,才继续说道,“怎么,汪处长不信?” “你觉得我会相信吗?”汪曼春反问。 可即便面对质疑,郑耀先却依旧成竹在胸一般地说道:“这么跟你说吧,汪主席还都南京之后,周先生便有意统合警务和特务部门,于是便向汪主席递交了设立警政部的提案。而据我所知,汪主席不但同意了这个提案,还当场任命周先生亲自挂帅,统筹管理警政部的日常工作,而周先生日理万机,自然就需要有人来替他分担。” “所以,你就盯上了副部长的位子?想不到郑处长的野心还真是不小啊!” 不想话音未落,郑耀先便摆了摆手,连忙否认道:“不不不,汪处长,你误会了,有野心的不是我,而是咱们的李主任!” 听到这,汪曼春这才算是明白了郑耀先的如意算盘,于是便忍不住笑着说道:“这么说,李主任是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