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家少爷今日难得有兴光顾,不想让人搅了他的兴致,我家少爷说了,如果你是真心过来吃饭的,那他不介意跟你共坐一桌,可你要是成心过来闹事的,就滚远一点,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嘿,你他娘……”话没说完,那混混的脸上便狠狠地挨了阿诚一记耳光,半边脸顿时就肿起了老高,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阿诚则直接把脸往下一沉,一字一句地说道:“再敢多一句嘴,我就让你这辈子都说不了话!听到没有?” 那混混显然是被阿诚的样子给吓住了,只能用手捂着脸委屈地看着自己的老大。 见自己的手下被打,那雷老虎自然也脸上无光,于是便眯了眯眼对阿诚说道:“这位兄弟,俗话说打狗还得看主人,你这样让我很没面子啊!” “那这可就怨不得我了,怪只怪你自己没管好自己的手下,你不管教自然有人帮你管教,这么大人连个规矩都不懂,你说该不该打?” “你!”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更加嚣张的声音便响了起来,“吵什么吵?这里是吃饭的地方,要吵到外面去吵,少给我在这闹事,谁闹事我就抓谁,听到没有?” 一见来人,那雷老虎顿时就好像换了一个人似的,脸上笑成了一朵花,一脸谄媚地说道:“这么巧啊,卢队长!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想不到竟然会在这碰到您,真的是……” 说到这,那雷老虎便连忙又转头对那个跑堂伙计吼道:“看什么看?还不赶紧把雅间给卢队长让出来?另外,把卢队长今儿个这顿饭钱都记我……” 然而不等雷老虎把话说完,那卢队长便摆了摆手,“雷老弟客气了,我可不是来吃饭的。” “那卢队长您来是……” “本队长是听说有人在这里闹事,所以就过来看看。”说到这,那卢队长便故意顿了顿,然后又将目光转到雷老虎的身上,皱着眉头说道,“不会是你吧?” “卢……卢队长,您这玩笑可开大了,怎么会是我呢?我雷老虎就是再混也不敢在您的地盘上闹事不是?” “嗯,这还差不多!”说完,那卢队长这才转过头客客气气地对阿诚说道,“不好意思,阿诚先生,是我管理不严,才让一些不开眼的家伙打扰阿墙少爷的雅兴。” 阿诚则连忙摆手,“卢队长不必如此,都是误会,说开了就好。” 说完,阿诚又压低了声音继续说道:“我们家少爷说了,最新一批面霜过两天就到货了,到时候我亲自给尊夫人送去。” “既如此,那我就却之不恭了,替我谢谢你们家少爷。” “一定!” “走了!”说完,那卢队长又警告意味满满地瞪了那个已经有些傻眼了的雷老虎一眼,然后才背着手心满意足地离开了饭庄。 又过了一会儿,那跑堂的伙计便走了过来,战战兢兢地对雷老虎说道:“……那……那个……雷爷,雅间已经给您空出来了,您看要不您先跟我过去……” 不想那雷老虎却只是说了一句,“拿酒来!” 那伙计听了不由得一愣,“什……什么?” “我让给我拿杯酒来!” 听到这,那伙计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应了一声取了一杯酒过来,递到了雷老虎的手上。 那雷老虎接过酒杯,便径直来到了李墙的桌前,一改之前的嚣张跋扈,恭恭敬敬地向他敬了杯酒,“阿墙少爷,都怪小的有眼不识泰山,险些打搅了您的雅兴,罪过罪过。小的自罚一杯,还请您多多原谅。” 说完便将手里那杯酒一饮而尽。 而直到这时,李墙才终于放下了手中的碗快,似笑非笑地对他说道:“还行,是个识时务的人,坐!” “谢……谢阿墙少爷。” “雷老虎,老虎帮老大,手下有八十六个小弟,名下三间赌坊,两个堂子还有一间烟馆,此外还是码头工人工会的会长,我说的可对?” 此话一出,那雷老虎便忍不住大吃了一惊,因为李墙刚刚所说的竟然跟自己的实际情况分毫不差!而在震惊之余,雷老虎又不禁有些后怕,还好刚刚自己多留了一个心眼,没把事情闹大,否则恐怕自己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了。 “看你的样子就知道,应该是被我说中了吧?别怕,我不是在刻意调查你,而是刚好有件事想请你帮忙,不知你可愿意?” 雷老虎连忙点头如捣蒜地说道:“愿意!当然愿意了!阿墙少爷,需要我做什么您尽管开口好了,我一定绝不推辞。” “很好,我想让你帮忙找一个人。” “什么人?” “一个女人,名叫若娴,三十岁左右,杭州本地人,曾经被人卖进过堂子。” 不想此话一出,那雷老虎便不由得一愣,“若娴……等等,这个名字我怎么好像在哪里听过?” 就在雷老虎还在那里自言自语地沉吟之际,一旁的手下便率先回想起来,小心翼翼地提醒道:“老大,您忘了?就在两天以前,不就有人来咱们的堂子里问过吗?好像就是这个名字吧?” 雷老虎听了这才恍然想了起来,“你说两天以前?啊对对对,我想起来了,好像是有这么个事。” “结果呢?”李墙连忙追问。 “当然是没有结果了,仅凭一个名字和一张十多年前的照片就想找人,哪有那么容易啊!” 此话一出,李墙便立刻跟阿诚对视了一眼,随即又装出一副若无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