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这本事大的人脾气都怪,别往心里去。”眼见众人之间的气氛越来越不对劲,金生火便连忙开口宽慰道。 就在这时,一个勤务兵便从车上下来,一路小跑地跑到众人面前敬礼道:“各位长官好!卑职奉张司令之命,前来迎接金处长一行返家。” “还能活着听到张司令的口谕,不容易啊!”金生火冷笑道。 一旁的白小年则笑了笑,“金处长,您手段天高海阔,嘴上何必如此刻薄呀?” 说完才又转头对那个勤务兵说道:“好了,你走吧!车子留下,一会儿我送他们回去。” “是!” “那就有劳白老弟了。” “应该的。” “不过我们现在一共六个人,这一辆车恐怕坐不下吧?” 话音未落,李墙便笑着说道:“放心好了,金处长,我在登船之前就已经通知了阿诚,要他开车来接我了,你们可以先行坐车离开,不必管我。” “闹了半天,明科长原来早有安排,既如此,那金某等人就先走一步了。” 听到这,顾晓梦立刻亲昵地挽上了李宁玉的胳膊,归心似箭地说道:“走吧,玉姐,我们上车!” 然而李宁玉却奋力挣脱了顾晓梦的手臂,冷声道:“不是跟你说过不许叫我玉姐,要叫我李上校的吗?放开!” “玉……额,李上校,我们都已经被困在在船上这么多天了,你难道就不想早一点回家吗?” “那我也不愿意跟你们挤在一辆车里!”李宁玉便有意无意地瞥了吴志国一眼,若有所指地说道。 “说的也是,我也不愿意跟几个大男人挤在同一辆车里,明科长,那就麻烦你了!” “能送两位美女回家,是我的荣幸。” 正说着,身后却突然传来了三井寿一的声音,“诸位,马上就要离开了,还是做个诀别吧!” 说完便挥了挥手,紧接着几个日本卫兵便将已经几近崩溃的金圣贤架到了众人的面前。 “看吧!好好看看!明明是犯人,却当了无辜者的判官!看着自己的牺牲品就要死了,不该得意吗?” “金教授,老实说我真的很为你可惜。”李宁玉道。 “没什么好可惜的!因为我的今天,就是你的明天!” 然而话音未落,金生火也不禁开口说道:“金教授,你我同宗,看在五百年前是一家的份上,我想送给金老弟一句话,‘金风未动蝉先觉,暗算无常死不知!’。” “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就是觉得你可怜、可惜、还有可笑!”金生火毫不客气地说道,“你都死到临头了怎么还不明白?为什么我们都活着,而你却要死了呢?” 金圣贤艰难地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来。 而金生火则继续说道:“你我同为谍报人员,赖以生存的不是靠什么捕风捉影的猜测,更不靠什么破译的密码,真正需要破译的,是人心!不信你听听,这风声里传的哪是什么密码啊?怎么到处都是血腥味啊?这分明就是人命!金教授难道还闻不出来吗?” “呵呵呵……啊哈哈哈哈……”直到这时,金圣贤的最后一道心理防线终于被金生火短短的几句话给彻底击垮,发了疯似的肆意狂笑了起来。 笑过之后,金圣贤才终于颓然自语道:“我输了,输了……我彻底的输了!我就是个算数的!而你们!你们……你们是玩命的!玩命的!……” 或许是实在听不下去金圣贤的疯话,三井寿一不由得叹了口气,无奈地接受了现实,这才极度嫌弃甩了甩手示意手下把人带下去。 可即便如此,那金圣贤却还是拼命地挣扎着说道:“玩吧!你们玩吧!用不了多久,就会玩到你们自己的头上!风里传的不是密码,不是命!是你们的血!你们的血……啊哈哈哈哈哈……你们的血!” “金处长,李上校,还有顾上尉,作为破译的专家你们应该清楚,破译的方式有千百种,但最稳妥的保密方式只有一种,那就是……” “毁灭!”不等三井寿一把话说完,李宁玉便直接替他说道。 “李上校,我是真心可惜你的才华!森田大左说得没错!你的头脑价值千军,所以,不要逼我毁了你!希望诸位在离开之前,都能够明白,你们每一个人,都欠这条船一个死亡!” 说完,三井寿一就要转身离开,可就在这时,一个沙哑的声音便响了起来,“三井少左,请留步!” 此话一出,所有人的注意力便全都被吸引了过去。 而一见来人,金生火的脸上立刻就笑意全无,眉头紧锁地自语道:“怎么是他?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顾晓梦则忍不住捅了捅身边的李墙,压低声音问道:“这谁呀?” “剿总司令部特务处处长,王田香!” “哦,原来他就是那个传闻中的特务头子,难怪长得这么猥琐……哎哟!”话没说完,就被刻意挡在她前面的李宁玉不轻不重地踩了一脚,不由得吐了吐舌头,将身子向后缩了缩。 “不知王处长有何赐教?”三井寿一缓缓地看向带了整整一队特务前来的王田香,一字一顿地问道。 王田香则笑了笑,“赐教不敢当,在下是奉了龙川机关长之命,特来收押残忍杀害了森田大左的凶手金圣贤的!” “你说什么?龙川大左?这可是我们情报部经手的桉子,什么时候轮到他们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