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号的一根眼线,你们戴局长真是好算计啊!不过他没想到最终还是被你给利用了,因为你的真实身份,是红党地下党的间谍。而他自己,就是你最重要的工作对象。” “说不清了,好像真的说不清了。”金生火轻轻地摇头说道,“这样吧,大左,劳烦您把白小年给我请出来,他那套双面间谍的推测,还是我教给他的。” “这么说,金处长这是招认了,从第一天进入裘庄起,你们就开始对抗我的审讯行动,并且还是你在背后一手布局和指挥的,对吗?” 金生火笑了笑,既没有承认,但也没有否认。 龙川肥原见状则继续说道:“你先是和白小年,顾晓梦结盟,要他们跟你连手陷害吴志国,白小年起初不肯,于是你就搬出他的身世秘密来要挟他,是这样吧?” “这么说,是他们一起告发了我,对吗?请君入瓮,是人本性最大的黑点,我金生火一生最擅长结盟和算计,没想到今天却被别人结盟算计了。呵呵呵呵……不冤枉!” “可在我看来,被你们结盟算计的吴大队长,可真是好冤枉啊!” “算了吧!龙川大左,连我落得现在这样都不冤枉,他吴大队就更不冤枉了!别忘了,第一个告发他的,就是李宁玉。我只不过是借风点火,帮李上校添了把柴,这也是为了自保。如果大左只是因为我举发了吴志国而怀疑我,那李上校是不是更可怀疑啊?” 然而龙川肥原却摇了摇头,“不,李上校并不可疑。如果她真的是老鬼,你金处长就不会再处心积虑地去要挟他了。李宁玉的哥哥,就是当年跟你交手的中统特务青灯,这个把柄,可要比李宁玉指认吴志国的证词可靠多了。可你却并没有举报她以求自保,反而当面要挟她,因为你知道,她不是老鬼,你才是!李宁玉已经指认了吴志国了,你到底想从她身上得到什么呢?” “是啊,大左,这个问题不光是您,连我也想不明白,如果我真是老鬼,握着李宁玉这么大的一个把柄,却不立刻向您告发,而是选择去当面威胁她,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龙川肥原笑了笑,“李宁玉是个密码天才,并且还亲手改装过二代恩尼格玛机,或许这二代恩尼格玛机的秘密此刻就全都装在她的脑子里,所以红党地下党需要这样的人才,当然也需要密码机。” “毫无证据的推测!” “是吗?那我还有一个更大胆的推测,你的女儿,是妓女。戴笠培养的顶尖的间谍,堂堂剿总司令部机要处处长的掌上明珠,居然是个积年老妓!这可要比李宁玉的假丈夫还要荒唐啊!在我看来,这妓女和间谍一样,可以改变自己的装扮,伪装自己的身份,但是职业习惯却深入骨髓,永远都无法消失。金处长,你恐怕得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我无法解释,我只能告诉你,我女儿她绝非什么妓女!” “诚然,妓女不是间谍,她没有履历可查,但妓女身上的痕迹,可要比间谍更难消灭,王田香处长的出身金处长一定十分清楚,既然你不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那我就只好请王处长亲自去鉴定一下贵千金……” 话没说完,金生火便勐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怒视着龙川肥原。 然而龙川肥原却继续自顾自地说道:“金处长,别这么看着我,既然你不配合,那就别怪我采取其他的手段了,我相信,一定很快就能找到确凿的证据。” 听到这,金生火便无奈地叹了口气,说话的语气也一下子软了下来,“我求大左放过我的女儿,她和红党和戴笠都毫无关系。她只是一个可怜的孩子。” “那金处长您呢?”龙川肥原反问道。 “大左,说了这么多,您就是想要一份我金生火就是老鬼的供状,是吗?” “你离开裘庄不到三个小时,红党地下党就收到了这份情报,这是铁证。金处长说得对,我……的确需要你的这样一份供状,形式主义,愚蠢的形式主义!但你我都不能免俗,还请金处长见谅。” 听到这,金生火又重新坐了下来,看着脸上难掩得意的龙川肥原,一字一顿地说道:“大左认定我就是老鬼,我想不单单是因为这份所谓的情报吧?自打我揭穿白小年的身世那刻起,也许我就注定不能活着走出裘庄了吧?” “你……说什么?” “我说,人只有一次选择自己命运的机会。您想要的供状,我都可以写,但我还有最后一个请求。” “说吧!死人的愿望,没有人可以拒绝!” “说得好,我要见一个人。” …… 临近傍晚,李宁玉在王田香的带领下径直来到了后山脚下,远远地就看见了正站在西湖边上的金生火。 夕阳的余晖洒落在他的身上,让他的背影显得愈发得落寞。 “李上校,这是金处长最后的心愿,请吧!”说完,王田香便很是识趣地退出了老远。 而直到王田香离开,金生火才慢悠悠地转过身来对李宁玉说道:“李上校,说好了明天再见,没想到,我老金还是食言了。” “看来王处长尚存良知,金处长并没有受刑。” 金生火听了却只是轻笑了一声,“良知?就在几分钟前,我还在怀疑自己的判断,可现在,我可以断定,李上校就是老鬼了。” 此话一出,李宁玉并没有感到惊讶,而是澹定地反问道:“为什么?” “因为我在你的眼里,除了怜悯,还看到了一点点抱歉。”见李宁玉并没有出言反驳,金生火便继续说道,“怎么,李上校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