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两人密谈的同时,外面的婚宴还在如火如荼地进行着。 正厅会场里的气氛则已然达到了高潮,台上的乐队班子吹拉弹唱,各显其能,台下的人们吃吃喝喝,说说笑笑,好不热闹! 而位于主楼的婚房里,红烛幔帐,暖被红窗,所见之处皆是红色,屋内桌上则摆满了寓意“早生贵子”的各式干果。 一身喜服的海棠端坐在床边,默默地看着房间里的一切,仿佛下一秒这些就会瞬间消失一般。 忽地,门口传来一声异响,引得海棠立刻起身查看,却发现是原本紧闭的窗户被一阵风吹开,心中不免感到一阵莫名地失落。 可就在这时,还未听得脚步声响起,李墙便推门走了进来,顿时就把她给吓了一跳。 “怎么了?”看着已经有些花容失色的海棠,李墙忍不住问道。 “没……没什么……”回过神来的海棠赶忙把窗户关好,红着脸小声说道,“不……不早了……咱们是不是……是不是该休息了?” 然而李墙却并没说什么,而是动作轻柔地将海棠拉到床边,一脸认真地问道:“海棠,虽然在法律上我们已经正式结为了夫妻,但是如果……如果你还……” 不等李墙把话说完,一股女人身上所特有的香气便勐然袭来,紧接着整个人便被扑倒在了床上,一时间,房间里的温度迅速地不断升高,很快整个房间便充满了浓浓的爱意…… 一夜缠绵过后,翌日一早,李墙便起了个大早,带着海棠分别向明楼和顾翰生请安。 请安过后,李墙便跟顾翰生说起了唐生明打算让劝业商会在苏州开设分会的提议。 然而原本还以为只是走个过场的李墙却怎么也没有想到,那顾翰生非但没有立即同意,反而还提出了一个条件。 于是在拜别了顾翰生之后,李墙便马不停蹄地来到了唐生明的办公室。 “主任!” “来了啊!坐!”说完,唐生明便开始有意无意地打量起了李墙,直到他落座之后才笑着继续说道,“还行,不是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得妻如此,我还以为你得等到中午才能爬起来呢!” “属下的身体是党国的,不敢肆意放纵。” “说得好!尽管于情于理,我都应该让你好好享受享受这段新婚燕尔的甜蜜时光,但是兹事体大,让别人去做,我实在是不放心,所以只能辛苦你跑一趟了。” “属下但凭主任差遣,绝无半句怨言。” “好,我收到消息,周先生的儿子已于日前回国,也就是说这段时间如无特殊情况,周先生夫妇都将留在上海,正是前往游说的好时机,机会难得,千万不可错过啊!” 李墙听了赶忙点了点头,“属下明白!” 说完,李墙便露出了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唐生明见状便连忙开口说道:“想说什么就说,用不着这么吞吞吐吐的。” “那个……主任,是这样的,关于在这开分会的事,来之前我已经跟岳父大人说了。” “顾会长的意思是?” “对于您的提议,岳父大人自然是举双手赞成,不过据他所说,想要在这里开分会,必须得搞定一个人。没有他点头,商会根本就开不起来。” 此话一出,唐生明便皱起了眉头,“谁什么霸道,连我们清乡委员会的面子都不管用?” 然而李墙却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不瞒您说,那人还真敢不给咱们面子,因为他就是经济委员会的副会长顾船王。” “你说谁?顾民章?” 在得到李墙肯定的答复之后,唐生明便也开始犯了难。 要知道自己跟汪精卫的那点师生情分,在顾民章和汪精卫两人莫逆的交情面前,根本就不值一提,无论是手上的权力还是财力,两人根本就不在同一个量级上面。 可即便如此,唐生明却依旧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劝业商会在苏州开设分会非要顾民章点头不可。 或许是看出了唐生明心中的疑惑,李墙便赶忙解释道:“主任,您有所不知,属下的岳父和顾船王两人是堂兄弟,父辈的时候两家闹了点矛盾,后来甚至到了不可调和的地步,最终属下岳父一家便一气之下去了香港发展。发誓老死不相往来,所以昨天属下的结婚仪式才没敢请顾船王出席。” “原来如此。”听到这,唐生明这才恍然地点了点头,然而紧接着却又皱起了眉头,“不对呀,劝业商会不是已经在上海开了一间分会了吗?当时似乎也没有征得顾船王的同意啊!” “是这样的,当时属下的岳父还只是商会的副会长,再加上汪主席继续振作上海的经济,所以顾船王这才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现在情况就完全不同了。” 听到这,唐生明这才了然地点头说道:“这样啊……我知道了,顾船王那边你不用担心,我会想办法处理,你就安心地把精力放在游说周先生的那件事情上面好了。” “是!属下明白!” 说完,李墙便准备起身离开,不想却被唐生明给叫住了,“等一下!” 话音未落,只见那唐生明便从抽屉里拿出了一封信,递给了李墙。 “这是……” “重庆方面的回复,经过多方打听,终于让我打听到了周先生的老娘及其岳父一家的下落,如果游说陷入了僵局,你就把它拿出来,应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