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巧,就在刚刚来这里之前,我碰到了一个人。” “谁?” “天和胜龙头骆宝龙的弟弟,骆宝虎。许太太,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当初带人来图书馆里闹事的,就是他没错吧?” “没错,就是他!” “于是我就用我的方式好好关照了他一下,进而得知在许先生出事前不久,他大哥骆宝龙曾经派心腹去黑市上买了一种特别的毒药,据说是能够杀人于无形,于是我就自然而然地联想到了许先生之死,这才提前给许太太打了个电话,要她带上那包仁丹。” “这就是了,难怪日本人会收到风声,一定是那个骆宝虎干的好事!” “不可能!就是为了防止走漏风声,我才没有放他离开,这会儿他应该还被锁在仓库里才对。” “那你还是回去好好看看好了,说不定人早就跑了!” 听到这,李墙便再也坐不住了,二话不说就起身告辞,第一时间回到了码头仓库。 “青禾姐,姐夫!怎么这么快就回来啦?事情都办完了?” 一见两人回来,留守的白月娥便立刻迎了上来笑嘻嘻地招呼道,完全没有注意到李墙那已经阴沉得快要滴出水来的难看脸色。 “人呢?” “在里面。” 然而话音未落,李墙竟直接飞起一脚将门锁踹开,急不可耐地走了进去。 而此时的仓库里,那骆宝虎依旧被牢牢地绑在椅子上,正坐在上面奋力挣扎着,显然被刚刚李墙踹门时发出的声响吓得不轻。 人既然还在,那就说明不是他走漏的风声,可如果不是他的话,那会是谁呢? 想到这,李墙便转过头对白月娥问道:“月娥,我们出去这段时间,有人离开过吗?” “这个……我没留意耶!” 不想话音未落,阿豹的声音却响了起来,“有一个。” “谁?” “阿仁。他说他身体不舒服,我就让他先回去了。” 此话一出,李墙和海棠两人便下意识地对视了一眼,紧接着便达成了一致,想来一定是这个阿仁向日本人通风报信的了。 阿豹不愧是白颜长身边最得力的手下,一眼就看出了事情有些不对,于是便悄悄地将李墙拉到一旁压低了声音问道:“明先生,看您的样子,是不是那个阿仁有什么问题?” 李墙则反问道:“据你观察,那家伙平日里有什么异常的举动吗?” “没有,说起来,那个阿仁跟在白叔身边也有些年头了,论资历仅次于我跟阿发,如果连他都有问题,恐怕……” “虽然这只是我个人的推断,但谨慎一些总是没错的。” “嗯,说的没错。看来警局内部也是时候好好整顿一下了,对了,明先生,仓库里的那个家伙,您打算如何处置?” “暂且再关他几天,不过这打也打了,月娥气也出了,就别太难为他了。相信过不了多久,他那个当老大的亲哥就会亲自登门找白伯父求情了。到那时候……” “高!明先生就是明先生,手段果然了得,在下佩服!” “那这边就交给你了,我还有事,就先回去了。” “好的,您慢走!” 尽管还不能完全确定,但不得不说,那个阿仁的出现的确让原本对此事还一头雾水的李墙稍微有了那么一点头绪。 然而,就在两人回到皇家酒店的时候,不想却在酒店大堂叒一次看到了失川大辅那张既熟悉又讨厌的笑脸。 “想不到明先生还是个大忙人,真是让我好等啊!”不等李墙开口,那失川大辅便主动上前说道。 “罪过罪过,在下何德何能,怎敢劳烦失川课长亲自在此等候?不知失川课长有何指教?” 然而失川大辅却并没有立刻说明来意,而是先谨慎地看了一眼左右,然后才继续说道:“这里人多眼杂,咱们还是换个地方说话好了!” “没问题!”说着,李墙便示意海棠先行回房,然后才带着失川大辅来到了酒店咖啡厅,找了一个安静的雅间坐了下来。 “失川课长,现在这里就只有我们两个,有什么话但说无妨。”刚一落座,李墙便直奔主题。 失川大辅也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道:“明先生,你跟冯平山图书馆的前管理员很熟吗?” 此话一出,李墙不由得一愣,“冯平山图书馆的前管理员?谁啊?” “就是几天前突然暴毙身亡的许地山啊!明先生不知道他就是冯平山图书馆的前管理员吗?” “你别说,我还真就不知道。” “既然不熟,那你为什么还要帮他的家人调查许地山的死因呢?”失川大辅又问。 李墙则耸了耸肩,“没办法,我虽然跟他们不熟,但那个许先生生前的好友陈君保教授却跟在下的岳父有点交情,所以才让我去简单了解一下情况,只是没想到那许先生的死竟然真的另有隐情,而且还涉及日军严格管制的催泪药剂,所以我才让许家人配合,安排了之前那次会面。” “原来如此,我说呢!”失川大辅听了这才恍然地点了点头,随即便掏出了一样东西递给了李墙。 “这是……” “那个霍医生的口供,据他交代,承认曾经在黑市上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