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防人之心不可无,出门在外,再怎么谨慎小心也不为过。”说完又转头看向了海棠,“那这位小姐你呢?” 话音未落,海棠便几乎是脱口而出地说道:“有拉菲么?” “哦?我还以为小姐会夫唱妇随,没想到……还真是让我有些意外。” 海棠则笑了笑,“郑先生有所不知,我跟我先生的习惯恰恰相反,只要有他在场,就不会有那么多的顾虑,哪怕是掺了剧毒的酒水,我也敢喝!” “哈哈哈,说得好!不过依我看,要喝就喝咱们自己的红酒,来杯解百纳如何?” “也好!”海棠从善如流地回道。 郑先生也点了点头,随即便对服务生招了招手,“那个谁啊!给我来两杯解百纳。” “好的先生,请稍等。” 时间不大,那服务生便将两杯刚刚醒得恰到好处的解百纳端了过来,“情慢用!” 说完那服务生便识趣地退了下去,郑先生则主动端起酒杯说道:“有道是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薄酒一杯,就算是为二位接风了。” 话音未落,李墙便直接开口问道:“郑先生如此盛情,实在是令在下惶恐,敢问您这杯酒是代表您个人,还是……” “当然是代表我个人了,放心,只是单纯地私人往来而已。” “既如此,那我就替我先生多谢郑先生的盛情款待了。”海棠说着,便落落大方地主动跟郑先生碰了下杯,随即索性便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 “哈哈哈,不愧是劝业商会的大小姐,此等豪气干云的架势,颇有乃父之风啊!”说罢,那郑先生也将杯中的美酒一口气喝了个精光。 “莫非郑先生与家父有旧?” “神交已久,缘悭一面。” “那可真是太可惜了,我想如果有机会的话,您和家父定能成为莫逆之交。” 其实仅凭这三言两语,李墙便已然大概猜到眼前这位郑先生的身份了,能够掌握如此多与自己有关的情报,还能如此淡定地点破两人身份的,恐怕除了有着军令部二厅副厅长,军事委员会调查统计局主任秘书,以及中苏情报合作所副所长等多个位高权重的头衔的郑介民了! 而唯一让他感到困惑的是,像他这样的大人物,真要想跟自己接触,派个心腹手下过来就已经足够了,为什么还要亲自出马?难道他就不担心被有心人抓住把柄么?还是说…… 就在李墙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郑介民突如其来的一问便打乱了他的思绪,“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两位应该冲着孔二小姐来的吧?” 此话一出,李墙便不由得一愣,随即便一脸不解地问道:“郑先生何出此言?”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更何况是在情报机构,你下午被戴老板扫地出门的事别说是军统内部,就连我们军令部都听说了。也就是说,阿墙先生跟戴老板的谈判已经陷入了僵局,而要想破局,就必须找个有分量的人从中说和,这样谈判才能继续,而放眼整个重庆,能够让戴老板百分百买账的,除了委员长,便再无第二人选了。我说的没错吧?” 郑介民真不愧是军统的二号人物,绣口一吐,便将整个事件的经过以及李墙的意图分析得头头是道。 然而这还没完,见李墙听了一直沉默不语,郑介民便继续自顾自地说道:“在我看来,以你的能力,应该早就已经准备好了预案,而且就在那只被你不辞山高路远地从香港带过来的箱子里。可即便是要打点,也得有章法才行,否则只能适得其反,所以你们才盯上了孔二小姐,对么?” 如果说一开始李墙还只是有些诧异的话,那么当他听完郑介民的话之后,整个人便已然被他刚刚的分析彻底震惊了。 郑介民则似乎对李墙这样的反应很是满意,笑了笑继续说道:“请原谅,早在你们踏进俱乐部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在暗中观察你们了。” “暗中观察?”李墙听了不由得眉头一皱。 “没错!” “为什么?” “自然是看看你够不够格。” “这么说,我们合格了?” “当然,如果你们跟那个愣头青一样,愣头愣脑地冲过去的话,恐怕我就没有出现的必要了。” “如此说来,郑先生打算出手相助?” “谈不上出手,算是给你们一点提示好了,很多时候,多说不如多做,无论性格再怎么古怪之人,只要你真正帮到了他,哪怕他嘴上不说,心里也会念你的好。我言尽于此,至于接下来该怎么做,就看你们自己的了。” 说完,郑介民就准备起身离开,起身之后却又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从兜里掏出了一把钥匙交给了李墙,“差点忘了,这里山城,不比平原地区,出门要是没个代步工具着实不便,我在这刚好有辆闲置的小汽车,可以暂借给你们使用,就停在后面的车库里,走的时候去找老何,他会带你们过去。就算是我送给两位的见面礼好了。” 说到这,郑介民顿了顿,随即便压低声音,话里有话地说道:“还有件事,就是晚上八点以后,整个山城都会进行灯火管制,你们回去的时候切记千万不要开车灯啊!” “多谢郑先生提点,在下记住了!” “好,那你们就接着玩吧!我就先回去了,这人一上了年纪啊,精神头就不济咯!”说完便大步流星地离开了,哪里有半点上了年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