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伪得令人发指!有这么一个特务头子在身边,活该那么多人对老蒋不满!” 狠狠地骂了一通之后,气倒是出了不少,可是问题却依旧没有解决,于是那劳文池也只能冷静了下来,继续说道:“阿墙老弟,就算你要以古玩字画之名,行送礼之实,可也不用天天往古玩市场跑啊!” 李墙则趁机倒起了苦水,“我也不想啊,劳长官,说出来不怕你笑话,小弟我在这人生地不熟的,一点门路都没有,原本想着在市场上花大价钱买几件像样的送过去就完了,可那曾想这里面的水实在是太深了,第一天就给我们结结实实地上了一课!” 说着,李墙便转身回房拿来了一个锦盒,盒子看上去倒是十分精美,但里面的东西却假的不能再假了。 “汝窑笔洗?坑了你多少?”劳文池一边缓缓端起海棠刚刚端过来的茶水,一边问道。 “一万法币。” “多……咳咳咳……多少?”劳文池不听还好,一听到李墙的报价便差点把茶水给喷了出来,呛得他剧烈咳嗽了起来。 “一万法币啊!” “这就难怪了,说句难听的,就这东西恐怕还没这盒子值钱呢!”说到这,那劳文池便顿了顿,然后才试探着说道,“这么下去可不行,要不这样,如果老弟你信得过我的话,就把这件事交给我,我来替你办,怎么样?” “那敢情好,在下求之不得呀!”说着,便转头看了一眼海棠,后者则立刻回忆,回到里间将孔祥熙送的支票拿了过来。 李墙接过支票随即便顺手递给了劳文池,“那这件事就拜托劳长官了。您放心,事成之后,小弟另有重谢。” “这个……不太合适吧?” “怎么不合适呢?总不能让您白忙活一场不是?我想即便周先生知道了,也不会怪罪于您的。” “不不不,阿墙老弟,你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这么一大笔开销,恐怕即便是周先生也……” “嗨!劳长官,这您就更不用担心了,说到底,你我做这些都是为了周先生,为了党国,为党国办事,又怎可计较个人的得失呢?” 劳文池心里自然清楚,李墙口中的党国可不是重庆的党国,而是南京的党国,而在听了李墙那番慷慨陈词之后,更是对李墙心生了一丝敬佩,由衷地说道:“说得好,想不到阿墙老弟年纪轻轻竟有如此境界和觉悟,在下所不及也。” “劳长官您太客气了,既如此,那我就等着你的好消息了。” “放心!” 说完劳文池便站起身带着那张支票告辞离开了。 …… 转过天来,一大早,劳文池就派人大包小裹地带着一大堆古玩字画敲开了李墙的房门。 “想不到这个劳文池这么有能力,这效率可不是一般地高啊!”李墙看着房间里已经快要堆成一座小山的宝贝,忍不住说道。 然而话音未落,一旁的海棠便啐了一口,没好气地说道:“嘁!什么狗屁的能力?要我看呐,他这是把自己这些年收受的贿赂,来了一手借花献佛罢了。亏他昨天还有脸大骂戴老板,简直就是贼喊捉贼!” 李墙则撇了撇嘴,一脸不以为然地说道:“管它呢!我可不关系这些东西是什么来路,只要东西是好东西就行了!好了,你不是总说自己是鉴定古玩字画的行家吗?接下来可就看你的了,快,帮我从中挑几件好的,我这就给戴老板送过去!免得耽误了正事!” “哦。” 时间不大,海棠便从那一众古玩字画之中选了三样上品出来,李墙则二话不说带上东西便直奔漱庐。 再次来到漱庐,门口的守卫对李墙则客气了许多,几乎没有受到任何阻拦便顺利地来到了二楼戴笠的专用会客室。 还没等他把屁股坐热,收到消息的戴笠便急匆匆地赶了过来。 “哎呀呀,阿墙,你总算是来了,这几天可把我好等啊!”一进门,戴笠就立刻难掩内心激动地说道。 李墙心里当然清楚,那戴笠之所以如此激动,可不仅仅是因为计划成功,或许跟自己手上的那些宝贝也多少有点关系,毕竟自己跟劳文池说的有很大一部分都是事实。 “快说说,钓到哪条大鱼了?” “军令部的劳文池。” “你是怎么知道他的身份的。” “是他主动自报的家门,至于真假,属下尚未核实……” 正说着,戴笠就直接抬手打断了他,紧接着便抓起面前的电话,“喂,是我,帮我接主任秘书室……老毛吗?是我,立刻放下手上的事,到漱庐来一趟,注意一点,别太引人瞩目。” 电话挂断,仅仅过了不到十分钟左右,毛人凤便满头大汗地走了进来,一眼就先看到了房间里的李墙,不由得愣了一下,但是很快便又恢复了正常,恭敬地冲着戴笠打了个立正,恭声道:“老板,您叫我?” 戴笠则点了点头,也不绕圈子,直截了当地问道:“军令部有没有个叫劳文池的?” “劳文池?”毛人凤听到这个名字之后,便开始飞速地在大脑里检索了起来,几乎是眨眼的工夫便如数家珍地回道,“有的。” “此人是何来路,官居何职?”戴笠又问。 “此人原本在中央干校任职,后来小蒋与康泽斗法,此人坚决跟从小蒋,后经小蒋推荐,去的军令部,在二厅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