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请求对阿德进行秘密审查。” “那结果呢?” “结果就是几个月前,阿德重返上海,接替了我之前的位子,而我的代号在跟戴笠见面之后则从‘财神’换成了‘匕首’。” “换句话说,总部已经排除了阿德的嫌疑?那如果阿德不是叛徒,那又是谁出卖的你们呢?” “是……老算盘。” “怎么会是他?他不是远在香港……是了,想来他一定是通过你们之间的联络的那个特定频段获取到了你们的计划,然后出卖给了日本人。没想到竟然是他,想当初我还做过他的担保人,没想到竟然……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将军不必如此自责,毕竟人是会变的,还好我及时识破,并亲手将其了结他,这才逃过一劫,不然的话,恐怕就没机会再见到将军您了。” 黄显声连连点头,老怀欣慰地敲击道:“嗯,看得出来,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之后,你真的已经成长了不少,能够独当一面了。” 李墙则犹豫了片刻,然后才小心翼翼地问道:“那个……将军,有个问题一直困扰这我,不知道该不该问。” “什么问题,你尽管问好了。” “那个明堂大哥……是红党吗?” “当然不是了!”黄显声想也不想地回道,但是紧接着却又话锋一转,“不过我有预感,他早晚会加入红党。” “那我要不要跟他……” “这个……恐怕就要你凭借自己的意志来判断了,就像我刚刚说的,你已经成长了,已经能够独当一面了,应该会有自己的判断。尽管不愿承认,但是我毕竟被关在这里太久了,久到对外面发生的一切都有些迟钝了。所以,说到底还是要靠你自己,我相信,你一定会处理好这些事情的。” “嗯!”或许是黄显声的鼓励,给了李墙信心,让他的内心更加坚定了起来,连忙重重地点了点头。 然而紧接着却又有些害羞地红着脸向黄显声汇报道:“那个……将军,我还有件事想跟您说,就是……就是……我成亲了。” 黄显声得知此事之后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又惊又喜地问道:“是吗?那可真是件大喜事,对方是哪家的姑娘啊?让我猜猜,是那个整天抱着相机跟在你屁股后面到处跑的那个姑娘,还是那个嘴里总是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地女娃?” “是海棠。” “看看,被我猜中了吧?不过说真的,我倒是更看好那个抱着相机的姑娘的,这话你可千万别跟那女娃说啊!不然的话,她又该吵吵着要薅我的胡子了。” 一句话,顿时就引得李墙忍俊不禁,房间里的气氛也为之一松。 而就在两人把戏演完之后,李墙才终于忍不住问了一句,“将军,您刚刚说的那一番话,是认真的吗?” “当然是认真的了,实话告诉你吧,如果我真想要逃离这里,有的是机会,但我却不能也不应该这么做。为了抗战大业,我只能暂且忍耐。等到日本人被赶走的那一天,才是我重获自由,堂堂正正地走出监房的日子。我坚信,这一天,就快到了!” “好,我明白了,那还将军您多多保重。等到那天来临,我再来接您。” “等一下!”就在李墙准备离开的时候,却被黄显声给叫住了,“如果你们两个将来有了孩子,就起名叫文初,如何?” “文初?”李墙当然知道,这个名字饱含了黄显声对自己不忘初心、始终如一地牢记自己使命的期许,于是便二话不说就直接答应道,“好!” …… 回到小礼堂的时候,欢迎晚宴还在继续,然而李墙却并没有直接推门而入,而是特意装出一副烂醉如泥的样子在两个守卫扶着走了进去。 而当他被扶回到自己座位上的时候,李墙便趁机跟海棠快速地交换了一个眼神,示意她一切顺利,这才让一直悬着一颗心的海棠放下心来。 可就在这时,一旁的彭淑慧便冷不防地说了一句,“李先生这一趟出去的可真是够久的啊!” 李墙则很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在下不胜酒力,让彭小姐见笑了。” “是吗?难怪你最先出去,却是最后一个回来的呢!” 此话一出,李墙便忍不住眉头微蹙,这位此前还冰冷得犹如一座冰山的美女怎么突然话多起来了?甚至还话里有话地提醒自己刚刚可能已经被人跟踪,是突然转性,还是另有所图? 就在李墙百思不得其解之际,许忠义就端着一碗热茶走了过来,殷勤地说道:“李先生,这是我们处长专门为您准备的解酒茶,喝了之后感觉会好很多,请您慢用。” “许科长有心了,替我谢谢你们处长。” “应该的,应该的。” 不想李墙刚要伸手去接那只茶碗,小桃那略带稚嫩的声音便猛地响了起来,冲着许忠义毫不客气地质问道:“你骗人!这茶明明亲眼看见是你从包里掏出来交给服务生的,为什么还要假借他人的名义?你该不会是想栽赃陷害吧?” 此话一出,许忠义整个人都傻了,顿时就连话都说不利索了,“一杯茶而已,什……什么栽赃陷害?不是这谁家的熊孩子啊?也不管管!” 不想那小桃却鼓着腮帮子更大声地回怼道:“你才是熊孩子呢!我叫小桃,是《大公报》的见习记者,在学校学习的时候,老师就告诉我,凡是假恶丑的东西,必须统统曝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