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梯,走至他面前与之说道。
任俊彦到底年轻,闻言,脸色不悦,开口与她顶嘴说道:“我没有那个资格,那您呢?您并不姓任。”
此话一出,任厉衍脸一黑,啪地一声,明姝落一巴掌打在他脸上,怒斥道:“这是你与奶奶说话的态度吗!照你这样说,我也不姓任,我吃的喝的都是任家,我是不是也没资格住在这里!”明姝落这一巴掌一是怒斥儿子,二是在看到傅忆苏沉着的脸时深怕儿子真的惹怒了她。
“妈,我不是那个意思,我...”
傅忆苏上前一步,冷声说道:“我不姓任,可你觉得任家是你说了算还是我?俊彦,任家的孙子并不只你一个。”她的意思明显,所有人心里都清楚,任家,傅忆苏拥有绝对话语权,在任家,她...就是权威。)傅忆苏轻声说道:“我知道外面很多人都在等着我死,等着...看你的热闹,俊彦,奶奶之所以不放权,并不是恋权,是想等你真正有能力,你没让奶奶失望,你如今可以高飞了,我知道你心里所想,可奶奶希望你...上任后,收敛锋芒,韬光养晦,待时机成熟再直击要害,忍一时只为日后能将对方击倒,让他毫无翻身之可能,斩草必得除根!”
任俊彦红着眼眶点头说道:“孙儿...记住了。”
傅忆苏扬起嘴角淡淡笑意与他说道:“奶奶知道你对翊姀有意,而她对你无意,你爷爷追了我十年,不知道你是否有他那般毅力。”
任俊彦与她相视一笑,祖孙倆之间的芥蒂皆化在了这温和笑意里,傅忆苏挥挥手,与裴翊姀说道:“翊姀,任家当家主母这个位置交给你,奶奶很放心。”
裴翊姀上前,握着她的手与之说道:“奶奶放心,我会管理好家里,协助好俊彦。”
这才是裴翊姀,自信、从容,傅忆苏欣慰一笑,她...没有选错人,看向戚言,微微笑道:“等俊彦上位,你手上那些任氏资产都交给他吧,日后任家,他...说了算。”
戚言点头示意:“我知道了。”
“你们要记住,要想一个家族长盛不衰,齐心...方能长远。”
众人皆应声道:“是。”
傅忆苏眼望天花板,校园、部队、卧底、假死、回国、成为任氏儿媳妇、坐上任氏集团当家人....眼眸里尽是前尘往事,她这一生,酸甜苦辣,生死离别,悲欢离合,人间百味统统尝了个遍,也没有遗憾了,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男人,明昊、任乔清,都说要走在她后头,不让她承受那痛苦,可往往事与愿违,呢喃道:“乔,我和阿昊相约下辈子在一起,你...还会来接我吗?”说完,缓缓闭上眼,一抹高大身影朝她走来,再见到来人时,嘴角缓缓勾起一抹笑意。
距离她最近的长子任厉衍听到了母亲最后那句话,见到她嘴角笑意时,他知道,父亲来接她了。傅忆苏闭上眼那刻,一阵阵悲痛声响起,见裴翊姀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哭泣,徐婉清和明锦音赶忙扶着。
傅忆苏逝去,享年九十七岁,她掌控任家大权长达六十年之久,她的逝去昭示着任家一个时代的结束,而属于任俊彦的时代正来临。
傅忆苏一死,整个任家都处于悲痛中,作为任俊彦的兄弟,戚言自是要在任家帮忙,徐婉清也跟着明锦音陪着裴翊姀。
“任家势大,来吊唁的人太多,你跟着我辛苦了,先吃点东西,等我手上这些事忙完我再送你回去。”戚言递上一份甜品给她让她垫垫肚子。
徐婉清伸手接过,与她说道:“我没关系,你不用顾着我,你忙你的,翊姀那边我和音音会照顾,她前下哭的太伤心。”
戚言拍了拍她的臂膀,柔声道:“那我先去忙,你多辛苦些。”与她示意后继续回到外头去招呼来往吊唁的政商人士。与任家交好的明家、谭家、裴家、李家、王家...都一一亲自前往吊唁与帮忙。
戚言将徐婉清送回到别墅时已是晚上九点,见她进门,徐穆清上前相迎,与她说道:“你姐夫去了任家,见着了吗?”
徐婉清点点头,扶着她姐姐说道:“见着了,来任家吊唁的人越来越多,很多人去吊唁意图太明显。”有部分人绝对是真心,另一些人就不言而喻了。
徐穆清明白的说道:“大总都亲自去了,还穿了丧服,很多人自是要上前讨个好。”
“其实我也挺好奇,为什么大总会喊她姑姑,傅忆苏口中的苏家与明家?我们苏家,她不是姓傅吗?”徐婉清不解问道。
徐穆清摇摇头:“这场丧事严密度极高,进去吊唁的人都知道要把言自己嘴巴,我曾在你姐夫那听来,说傅忆苏是军政家庭出生,至于与大总之间的关系,外界不得而知,这些大佬的事情听听就好,可千万别多问,没有好处。”
徐婉清点点头,两人坐在沙发上,徐婉清从包里拿出明维祯给她的止咳膏递给她,开口说道:“你不舒服怎么不与我说,这是维祯哥拿来的,说对咳嗽特别好,一日一勺,你晚上喝一勺试试。”
徐穆清接过,与她笑了笑:“就是偶尔咳两声,没有大碍,你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你别担心。”
“姐,你好我才好。”徐婉清与她浅浅一笑。
徐穆清回以一笑,两姐妹在一起说了许久的体己话,因阎仁初要留在任家,很晚才会回来,所以徐氏两姐妹一起同床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