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的?你的手在流血呀。”小桃一脸关心,忙去打了清水,为她清理。
许是刚才打斗太激烈了,连夏南乔自己都没发现,她大大咧咧的说:“不要紧,就这点小伤算什么,你没看那群人被我们打的,那叫一个惨。”
敲门声响起,尚北山适时的带着金创药而来,这是尚好的止血药,涂抹后不会留疤。
“事情已经办妥,不过你日后也要谨慎些,别人随便几句,你就信了。”尚北山将药交给小桃,自己则站在门口,叮嘱她。
“我怎么知道,难道你叫我出去,我不理吗?”药洒在上面,伤口有些隐隐作痛,夏南乔不禁皱了皱眉。
“我平日不会去别的地方,刘师傅那里你也认识,要是找我无非就是府里和他那里。”
尚北山将一块玉佩扔到她怀里,这就算是二人信物,日后也好辨别。
从那日后,夏南乔的日子又恢复了平静,她每日在茶寮数着银子,心里琢磨着如何能创收。
“小桃,上次你买的梅子还有吗?”夏南乔突发奇想,自己也想动手酿些佳肴。
小桃正好要出去采买,她便跟着一起,二人在东市的集上转了半日,买了不少新鲜果子。
夏南乔看见了水灵灵的雪花梨,想着或许能用,便认真挑了起来。
此时,一位丰腴妇人,风风火火跑了过来,大喊道:“老板,可有烂梨,来一筐。”
老板心领神会,笑着将身后的竹筐拉到一旁。
妇人丢下几枚铜板,拎着框离去。
夏南乔心中奇怪,便问道:“还有人买烂梨?”
老板笑着答道:“这妇人大家都叫她活辣子,性格火辣,对自家男人管的极严,只要听说他家男人与别的女人接触,就要去闹一闹,买烂梨就是为了砸门用。”
一旁的小桃听了,也附和道:“原来就是她,她可是孟州城有名的悍妇。”
夏南乔一听更是来了兴趣,拉着小桃就要去看热闹。
活辣子站在灵犀馆门口,一手一个烂梨,边骂边扔:“折心,你这不要脸的婊子,给老娘滚出来。”
周围已经聚集了许多人,夏南乔只能从人缝中间挤进去,一副吃瓜表情。
灵犀馆是女乐教习馆,就是专门培养伶人的地方,比起妓馆,这里的女子都是卖艺不卖身,地位稍高也是有限。
活辣子骂的起劲,一筐烂梨下去了一半。
身旁人议论纷纷,有人说灵犀馆这样忍气吞声,岂不让人看了笑话,另一人却说,这活辣子是有了名的,忍一时也就相安无事了,何苦弄个双方没脸。
正当夏南乔以为没有热闹可看的时候,灵犀馆的大门突打开。
翩翩走出一位少女,年龄不大,眉宇间却有一股老成。
她凝眉瞪眼一声吼住活辣子,毫不示弱的回话道:“你什么人,竟敢在此大嚷大叫。”
“你问我是什么人?怕是没听过我的名号吧,你可是折心?”活辣子双手叉腰,一只脚撇在一边。
“正是。”
“这么说昨日与我家相公,弹琴唱曲的人就是你了?”活辣子又拿起烂梨,用力向女子扔去,并骂道,“我打死你这勾引人夫的小贱人。”
谁知,折心也是硬茬,竟早有准备,直接从身后拿出木棒,将烂梨击了个粉碎。
夏南乔心中一惊,不禁佩服:真是有性格。
“灵犀馆本就是乐馆,你相公不愿进来,我们也不会强求,你若气不过,找他撒泼便是,为何来我这乱吠?”折心说的话针针见血,惹的活辣子怒火中烧,冲上去就要撕扯。
折心本不愿与她一般见识,闪躲了几次后,见她总不罢手,只得看准时机,一脚踹在胸口上。
活辣子站不稳,连连向后退步,夏南乔看准时机,将竹筐直接推到她身后。
那肥硕的身体钻进了竹筐,烂梨汁从缝隙中被挤出,周围人哄笑起来。
折心看了一眼夏南乔,会心一笑,微微点头感谢,便转身进去了。
活辣子一时出不来,只能灰溜溜的搬着竹筐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