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本君,本君平日除了名分,给她的不比夫人差 ,她为何还这么不甘心?”洛凤梧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询问风禾起。
风禾起鄙夷,“就凭你给人取了个没心没肺的名字,就凭你这个生父一出事就拿女儿来威胁生母,只这两条,就知道你平日里没尊重过人家。”
可这话她除非不要命了才能宣之于口,只是假装一脸迷茫的杵在那儿。“奴才愚笨,不知。妾乙的话经不起推敲,若是洛府颓败,她和孩子便无庇护之所,她何必这么想不开,她嘴上说不在乎孩子的未来,却为了替女儿在父亲心里争取一席之地,不惜赌上性命。”
洛凤梧看着她穿着的月白常服上,染着血像梅花似的绽开,心上的口子仿佛又被插深了几寸,
并未接她的话茬,只是继续道,“线索断了,幕后之人一时间不会再出手,你回去吧。”
“这事儿就全算到妾乙头上了?”妾乙明显是被人当枪使了,风禾起不信她都能看出来,这位阴险狡诈的主君看不出来,“想长公主死的,又有势力在公主府布局重重的人,凭妾乙的身份肯定做不到呀。”
洛凤梧深深的凝视她良久,才道:“你想说,妾乙背后之人是谁?”
“奴才说的上名字的人,一只手都能数过来,奴才怎的能猜出背后之人是谁?”风禾起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好像又多嘴了。
洛凤梧暗自松了口气,“你暂且不必挂心此事了,休养半日,以后到祖母房里直管保护好祖母便是了。”
大半天水米未进,风禾起早已饥肠辘辘,她弓着身子,避免肠道蠕动的声音太洪亮,转过身时才敢翻白眼,万恶的剥削阶级,怎么就不长眼穿越到奴隶社会了!
回去的时候,管家带着她去了新下房,这个下房是名副其实有棚有墙有窗户得房子,虽然逼仄,却有独立床榻,这可比她昨天住的茅草棚强一百倍。
管家的态度更是比先前客气多了:“禾姑娘,在下洛府家生奴梁直,姑娘如今已经是长公主身边有名有姓的上等女史了,理应有自己的住处,此处便是过了长公主殿下眼给定下的。吃穿用度一会儿会有人给您送过来,礼仪也会有专人助您长进。回头要是还有什么短缺的,随时差小厮再去前院吩咐我就是。”
“谢谢管家,长公主身体恢复的如何?”风禾起还是比较担心这位老人家会不会有肺部感染之类的症状。
“姑娘是心善有福之人,太医上午来诊治过,长公主身子康健,已无大碍,只需要精心疗养即可。”
“长公主殿下金尊玉贵,做奴才的理应竭志尽忠。”
梁管家瞧她颇为主君看重,寒暄几句后徐徐道:“禾姑娘,在下多嘴一句,明日您侍奉长公主殿下的时候,或自称奴婢,或自称奴,且不可再自称奴才了,咱们东昊国,奴才指的是男奴。”
风禾起恍然大悟,原来除了胸平,自己的称谓也让人误会呢。“谢谢管家提点,不知长公主殿下身边还有几位贴身女史?日常伺候可有什么禁忌喜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