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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休和王筱芝快步走在路上,看到案发宅院门口时不约而同慢了下来。
“之前谢谢了”王筱芝对秦休说。
秦休摆摆手:“我也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中间可好几个人呢,你未婚夫不好给你写信,怕写了也让李县令走关系给截收了,就托回京述职的上司给兵部,兵部给我师父,师父再托别人,我正好来这儿。李烂眼他亲家那派人太可恶了,天天算东算西捞钱不够,还盯着军队里,手还想伸到兵部,送女嫁女的,跟那些榜下捉婿似的,我们呀,抱团互相保护吧。”
“噗嗤”,王筱芝没绷住。
秦休勾唇轻笑,心想,他那眼睛我可是有第一手消息的,那李县令不知道哪儿听说吸公猫的那个可以延寿壮阳,高价买了只神猫,找道士和尚开光作法,猫可遭了大罪了,发情让人喂了猛药不说,让人直接上嘴了,给吓得直往人眼睛挠,坏事干尽,怎么不挠死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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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都不进去,”秦休进了院子走到门口看一群人对立杵着不动,看形势又在拉扯,“那就都别进去了,拦着点,别让什么七七八八的人再进去了”,又蔑了一眼临溪县众人。
“上官发话了,李管家多担待着点呀”王捕快的学徒笑嘻嘻地蹿出来。”
“哼,对我们少爷手脚干净点,还以为是以前?”,李管家一边往门廊边沿走去坐着,边骂天“现在前线打了败仗,你那未婚夫可有好果子吃了,想攀上我们,晚了。”
门内,王筱芝放下工具,耸了耸肩,便示意秦休一起去验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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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具女尸都让他们给扔到一边了,”秦休蹲在一旁,摸了摸衣着华丽女子尸体手部的厚茧,又摸了摸脸和脖子,“好像中毒,但嘴里怎么还有呕吐物残留,那具男尸呢?怎么样。”
“嘴唇都发暗发黑,确实像是中毒。”王筱芝翻着尸体,“再来撬这张嘴。”
秦休忙过去打下手,“一样啊,两人指甲都有磨损,像是抠过什么,还有点刺手,但又像是被刷得很干净的样子,两人身上都没有伤”,秦休艰难扒衣服,“这人和那具女尸不是一个阶层,也不像是面黄肌瘦的样子。”
“我再去看看那具”,秦休不愿起身直接爬过去扒女尸的衣服,“什么都没有,那管家不是说狐狸精勾引带跑少爷,这少爷二三十的样子,女尸看着也什么都没发生过,”秦休又艰难扒裤子,“咦?大腿内侧有像淡淡的血流过的痕迹,裤子也沾上了点,像是癸水。”
王筱芝也爬了过来,“人死了是不会流血的,现在才开春,这里又是河边,蔓延地比较慢”指着一片尸斑说道,“这癸水可有段时间了。”